謝安幾乎沒有做任何停留,直接打車來到了警局。


    和上次來警局的模樣差不多,到處都是絡繹不絕的人流,警員們來迴走動,各自忙碌。還有些民事調解的人發出激烈的咆哮聲。


    很明顯警員力量不足,忙於奔命。壓根沒人在意謝安的到來。


    堂堂百億富翁,到這裏……就和普通人沒啥兩樣,並無什麽特殊待遇。


    謝安也不覺得什麽,打了淩雁秋的電話,沒人接。無奈之下,謝安隻好找了個警員,問詢淩雁秋的去處。


    那警員恰巧正在打印文件,聽聞謝安這番問詢,頓時感到十分詫異,停下手裏的活兒,轉頭打量著謝安,“你找淩局幹嘛?”


    很顯然,在這位警員的心中,淩局那可是整個市局的一把手,而且還帶著幾分傳奇色彩,心中佩服不已。就眼前這小子,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能找淩局?


    謝安何等眼尖,一眼就看出了這小警員的想法。卻沒有多說什麽,而是很熱情的道:“我找淩局有點事。”


    小警員道:“淩局忙著呢。你有什麽事情跟我說也是一樣。來來來,跟我到工位上去,我給你做好記錄。”


    這是市局大樓,可不是派出所。


    若是在派出所的話,還有很多日常的業務。比如戶籍,證件,還有一些尋常的報案,糾紛等等。市局的話,隻有一些較為專業的業務,或者解決不了的糾紛。尋常來說,能找來這裏的市民,多為一些比較要緊的事情。


    謝安也沒什麽性子,很耐心的感謝了一番小警員的熱情,然後表示自己和淩雁秋是朋友,此番過來是應了淩雁秋的意思。


    眼看謝安說的誠懇,不似說謊的樣子。小警員這才將信將疑,“我沒法直接去給淩局通報,不過我認識寥隊。你等下,我去找寥隊來。”


    帶著幾分疑惑,小警員轉身去找廖勇。


    走出很遠的時候,還不忘迴頭瞥了眼謝安。仍舊不太相信謝安會是淩雁秋請來的。


    直到小警員帶著廖勇走了出來,“寥隊,此人說是淩局請來的。我感覺不太對,你來瞅瞅。”


    廖勇在大老遠就看到了謝安,便衝小警員道:“的確是淩局找來的。你去忙吧。”


    然後,在小警員震驚的眼神裏,廖勇走到了謝安身邊,還親切的和謝安握手,兩人十分熱情的聊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剛剛入職不久的小警員立刻臉蛋兒都紅了,趕忙低下頭去忙碌其他的事情。心中嘀咕著:這年頭的人真是不可貌相啊。明明穿的普普通通,竟然和寥隊這麽熟悉,還能得到淩局的邀請……


    另外一邊,廖勇和謝安寒暄兩句,便道:“淩局在樓上的辦公室等著你呢。走,跟我來。”


    “謝謝寥隊。”謝安很有禮貌的道謝。


    廖勇笑嗬嗬的道:“客氣客氣。都是自己人。不要這樣。”


    兩人一邊寒暄一邊上了樓,很快來到了淩雁秋的辦公室。


    辦公室不大,約莫四十來平。一個辦公桌,一排書架,還有一套接待用的沙發茶幾。而此刻的淩雁秋就坐在辦公椅上,手裏拿著一份文件仔細翻閱。


    見了謝安後,淩雁秋指了指沙發:“謝安你來了啊,先坐一下。我處理完這份文件就來。小廖,你先招唿一下,給謝安泡杯茶。拿點果子什麽的。”


    廖勇去辦公桌旁邊的櫃子裏拿出茶葉,燒水壺,然後掏了掏,尷尬道:“淩局,沒果子了……”


    謝安趕忙開口道:“沒事沒事,不用果子。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就喝杯茶就行了。”


    廖勇順著謝安的話往下說,“那就委屈一下了。現在規定管得嚴,政務開支也小。都講究節儉開支。”


    “沒事沒事。”


    廖勇燒了壺水,找來三個杯子,放入龍井,直接就把開水往杯子裏倒。也沒什麽講究。和謝安辦公室裏的一整套茶具,一泡二泡完全不同。


    公幹機關就這條件,謝安也沒在意,端起茶杯就輕輕抿了口茶,隨口道:“寥隊,是不是葉落提供了什麽信息?”


    廖勇沒直接說,而是用征詢的目光看向辦公桌後麵坐著的淩雁秋。


    顯然,這畢竟屬於警方的內部信息,是否要對謝安說起。廖勇還真不敢私自做主。萬一造成違反紀律,那就不妙了。


    這種事,還得淩雁秋來做決定。


    淩雁秋隻是瞥了眼廖勇就知道了他的想法,當下拿出筆在文件上快速簽字,一邊道:“有什麽直接說就是。謝安屬於我們警方安插在案件之中的核心線人。可以說,不違規。屬於為了破案使用的特殊偵查手段。我來兜底就行。”


    聽聞這話,廖勇才鬆了口氣,不由暗中給淩雁秋豎起大拇指。暗想這個淩局真是厲害,有魄力。


    真心為了破案著想,而且敢於承擔責任。辦事不拘泥於陳規。一看就是能幹大事的模樣。


    有了淩局兜底,廖勇再沒有任何猶疑,直接道:“葉落倒是沒交代什麽其他信息,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不過葉落經過救治之後,身體特征已經恢複了穩定。他說了一些其他的細節,但沒什麽關鍵的。核心還是在這個陳豔茹身上。提供了陳豔茹的住處。”


    謝安了然。


    就這時候,淩雁秋拿著一份文件走了過來,就在謝安旁邊坐下來,翹起一雙大長腿。


    淩雁秋雖然也是個幹練高挑的美女,但是穿著打扮的風格可就和冷美人葉傾城他們有本質不同了。沒什麽裙子,大多穿著牛仔褲這些便裝,臉上也不會化濃妝,基本上保持素顏。


    “來,這就是張文海當年的卷宗。你看看。”


    一份十年前的卷宗,放到了謝安手上。


    謝安沒想到淩雁秋辦事這麽利索,直接就把卷宗給了自己。當下也沒含糊,拿起卷宗就看了起來。


    這並非一封詳細的卷宗,屬於重要人員的死亡紀要。


    上麵記錄的信息非常簡單。核心信息主要就三個:


    第一:那一年,正是張文海最輝煌的時刻,他在股災到來之前,就意識到了什麽。有過一段時間清倉了籌碼。


    第二:後來,不知道怎麽的,張文海就忽然大額買入股票。額度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大。資金量超過了張文海本身的財富總和。


    第三:然後就造成了巨額虧損。最後死於81號古宅。法醫鑒定為自殺。


    謝安仔細看完,“案卷就這些內容?”


    淩雁秋道:“嗯,我找遍了所有的資料庫,就找到這些資料。你看出來什麽不尋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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