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粉想了想造成許紅渠情緒轉變的「罪魁禍首」,立刻跑到了裴子陽的院子門口,想要讓裴公子來和她家小姐解釋一下。


    隻是,小粉跑到院子門口的時候,發現院門緊閉,院內也沒有聽到任何響動,她推門一看,屋裏燈也沒點。


    裴公子似乎拍賣會結束後,根本沒有迴來過。


    第二天一早,許紅渠發現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她睡了個難得的懶覺。


    許紅渠拉開門準備去廚房找點東西吃的時候,就看到小粉在門外徘徊:「小姐……那個……」


    「怎麽了?是出什麽事了?」許紅渠見到小粉略顯焦躁的樣子立刻警惕了起來,腦海中閃過了幾個不好的想法。


    「那個……裴公子現在正在向老爺辭行,小棋他正在院子裏收拾包袱。」小粉想著隻要許紅渠出了院門,就能看到來來往往搬行李的人,還是將事實和盤托出。


    許紅渠沉默了一瞬:「走就走吧,他本來就有一方小院,迴去住有什麽事也方便。」


    「小姐,裴公子好像不迴小院了,直接迴裴家。昨日大概是簽契約書的時候,被人看到了,還是昨日裴公子和會長和夫人吃飯的時候被人看到,現在大街小巷已經傳開了,都說裴子陽是裴家的長子。」


    許紅渠對這樣的情況,也頗有點意料之外,隻是她現在也沒有心情再去關心別人,她的首要任務是吃早飯。


    「小姐,要不我去廚房將早飯給你拿過來吧。」小粉跟在許紅渠身後,不無關心地說道,她現在生怕她家小姐一出門就會撞上裴公子。


    正如小粉所料,許紅渠一拉開門,裴子陽就站在門外。


    小粉本以為氣氛會十分尷尬,卻沒想到許紅渠跟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裴公子早,不知道大


    早上找我有什麽事情?若是契約書和交款的事情,直接去找帳房就行了,這些瑣事我也不需要再過問。」


    「我要搬迴去了。」裴子陽直視著許紅渠的眼睛,吐出了幾個字。


    「我聽說了,這段時間也是辛苦裴公子了,明明是雋城的首富之子,卻還要當畫師,也是為難裴公子了。」許紅渠說話也帶了一絲諷刺,她從裴子陽身邊走了過去。


    「許紅渠!」裴子陽叫了許紅渠的名字,許紅渠卻是沒有停下她向前走的腳步。


    許紅渠轉過一個彎,想著她的背影沒有再出現裴子陽的視線中,她才停下了腳步,隻是裴子陽似乎也沒有追上來的打算。


    「小粉,去準備輛馬車,我們出去吃吧,賺了那麽多錢,帶你出去吃頓好的。」許紅渠笑著對小粉說。


    在小粉眼裏,許紅渠的笑就變成了強顏歡笑,小粉念在許紅渠心情不好,也隻能一切依照許紅渠的想法。


    馬車將兩人拉到了雋城最大的酒樓,剛進門的時候,就聽到不少「裴家」、「裴青鬆」、「裴子陽」、「長子」等字眼往她耳朵裏鑽。


    隻是沒過多久,小二一臉歉意地向許紅渠道歉:「這位小姐,我們這包廂都滿了,不少都是許久之前就訂好的,隻有大堂的位置了,您這邊是不是介意?」


    小二已經做好了承受許紅渠刁難的打算,沒想到許紅渠說:「大堂也行。」


    「那您這邊請。」


    許紅渠還沒落座,另外一個小二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俯下身子在領座的小二耳邊說了幾句話,那小二立刻改口:「小姐,我們這兒有位貴人想請您一同去樓上包間坐坐,不知道您的意向如何?」


    剛才跑下來的小二立刻遞給了許紅渠一塊玉佩,見到玉佩上的「容」字,許紅渠也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那煩請帶路。」


    小二這才鬆了一口氣,剛才還在擔心許紅渠若是拒絕,如何要向那位主子交代。


    還沒到包間門口,許紅渠就聽到了隱隱約約的琴聲。


    許紅渠一進門,琴聲就斷了,彈琴的姑娘也自覺地離開。


    「殿下真是好雅興。」許紅渠先朝黎景容行了一禮。


    「我本是閑人,自當有這等雅興,」黎景容大大方方接過了許紅渠的話,指了指方桌對麵的椅子,「許姑娘,請坐。」


    許紅渠也不知道黎景容賣的什麽關子,不過能借著黎景容的光,能隔絕那些不絕於耳的八卦,許紅渠還是打算和黎景容聊一聊。


    隻要不損害到許家的利益,同黎景容交好,也並不是一件壞事。


    黎景容輕抿了口茶:「許姑娘,可曾聽說了外麵的流言。」


    許紅渠也沒料想到黎景容會問到這個問題,也不由苦笑:「這鬧得沸沸揚揚的,想不知道似乎也有點難。」


    「幾次見裴公子,沒想到真實身份也隱藏得如此之深。」黎景容笑容微微收斂,說的也是若有所思。


    「我也一直以為裴公子是一位普通畫師。」許紅渠躲開了黎景容看過來的眼神,想要掩飾一下尷尬。


    黎景容看出了許紅渠的不自在:「許姑娘可知何平卿人在何處?」


    「我隻聽說過何平卿尚在人世,年齡出身均是不詳,行蹤不定,無人得知他身在何處。」許紅渠略微思索了一番。


    「我若說這何平卿就在雋城,不知道許姑娘可相信?」


    「我雖從未聽過有關何平卿蹤跡的消息,但既然二皇子如此說了,我又有何不相信的道理?」許紅渠覺得黎景容突然提到何平卿應該別有深意,他莫不是在暗示昨日沒有拍到《山水圖》,要讓她另找一幅畫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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