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懷裏紅了耳朵的小兔子,想來應該是有的。


    他託了托懷裏輕飄飄的小人兒,神思像是已經雲遊天際,二十年來頭一遭,從懷裏到胸膛裏都有著滿噹噹的充盈感,手上不自覺的將人用力抱攏了。


    還是許流深先從這躁動的情緒之中抽身出來,恢復了清明,她扯扯葉樞胸前衣襟,「放我下來吧,沒這麽嬌氣,能走。」


    狗太子一臉春風得意,言簡意賅吐了兩個字,「我不。」


    許流深:……


    不就接個吻嘛,傻小子樂成這樣?


    嚴格說來,連吻都算不上,就輕輕碰了一下,她有種錯覺,這狗男人怎麽像頭一遭幹這事的毛頭小子似的。


    「餵你不至於吧,搞得像初吻一樣。」她無心揶揄道,「難道以前那些都省略這步驟了?」


    葉樞腳下一頓,猶疑著問,「難不成你很有經驗?」


    許流深當然沒蠢到主動招認,也不指望他能接受拍吻戲這種超出古人理解範疇的事情,隻好禍水東引:「我哥,我哥特有經驗,以前總給我講。」


    某人臉上跟調色盤兒似的,這是什麽不著調的哥哥?到底是挨的毒打太少。


    「嗬,希望他的屁股尚好。」


    話題一扯到早上那一出,二人也無心再貧嘴了,許流深從他懷裏下來,又被強勢拉進懷裏,「腿都腫了,就不要同我逞強了。」


    她身殘誌不堅,隻得由著葉樞攬肩半擁著往裏走,不過這樣一來,好像兩人貼的更全麵緊密了些,她強自穩了穩心神,低頭看地。


    許知守就等在書房裏,他不知葉樞駕臨,乍見他與女兒親昵的偎在一起閑庭信步緩緩走來,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


    「老臣不知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殿下恕罪。」許知守一路拱手迎過去。


    「無妨,先給阿深上一些活血化瘀的藥,早上為她哥求情,腿都跪腫了。」葉樞瞧見他厲色看了眼小丫頭,意在詰問她來的太晚,便三言兩語解釋了一下。


    許知守掃了一眼閨女的腿,「好,臣這就叫人去請大夫。」


    「不必了,我送阿深到書房,你們父女聊著,我去你藥房瞧瞧,看有什麽能用的。」


    許流深感激的看他一眼,謝他進退有度,他趁許知守不注意,偏頭低聲叮囑道,「你若有七成把握,就盡管放膽去說服你爹,他若不依,我給你撐腰。」說著還真在她後腰拍拍。


    她哭笑不得,卻又受用到了心坎兒裏。


    門一關,書房隻剩父女倆。


    「哥呢?」許流深剛問完,書房外麵又響起腳步聲,許知守掃了一眼,道:「這不就不請自來了。」


    許光塵是趴著被人抬過來的,一見了她便努力撐起身子問,「那個婦人,是不是她?」


    許知守沒吭聲,但顯然也在等她給一個解釋,為什麽她二人像是早就認識。


    「是不是娘,爹應該最清楚不過了。」她溫聲開口,「我與她相識於偶然,碰巧聽她說過和爹類似版本的故事,又叫人查了她的來路,便琢磨出個大概。」


    接著她將二人同一個開頭、結局卻大相逕庭的故事從頭說了一遭,許光塵早已知曉,許知守卻越聽越握緊了拳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現今怎變的如此信口開河,明明是自己貪心求財,還想往我許家潑髒水!」他坐在原地怔怔的,不知是告訴兒女還是在說服自己。


    「爹,她要是真那麽不堪,你又何必自己擰巴了十八年不曾娶親?要真是貪圖錢財,她救你之後大方要就是,用得著帶著身孕躲你再在生產後最虛弱之時做那些事嗎?你心裏難道就從沒懷疑過別人嗎?」許流深層層推進。


    許知守緩緩搖頭。


    「還是說,爹也覺得其中可能出了岔子,隻不過涉及到敬愛之人,你始終不願相信,寧願這麽多年怨著那個消失的人,來給自己的苦悶找個寄託之處,從此便堂而皇之的恨著?」


    「閉嘴!不是的!」許知守橫手捂住雙眼,否認得毫無力度。


    「要不是當年得了白兩黃金,她哪來如今一身綾羅綢緞,釵金戴玉?她是不是……」他問不出來,想到她棄他而去轉投別人懷抱,他苦守一雙兒女長成人,她卻與旁人神仙眷侶十八載,這叫他情何以堪!


    許流深看著她爹這幅失魂的樣子也心疼,可遠不及蘇蘊受過委屈的十分之一。


    「爹,我隻跟你說到娘被告知誕下一個死胎,然後有人以黃金百兩要她就此離開,」她盡量說得平緩,以免爹經受不住打擊,「我還沒說的是,娘當時,剛生產完,便拖著虛弱的身子,抱著那個死胎,在寒冬裏跳了江。」


    許知守眼睛倏然瞪大,眼底一片血紅。


    「她命不該絕,被過路的商船救起,還被無兒無女的望州首富認作義女,幫忙操持家裏,從頭一點一點學起經商,直到後來獨當一麵,接管了家中生意,機緣巧合之下才又將鋪子開到了京城。」


    許知守動動嘴,沒出聲。


    「我知道爹想問什麽,」許流深搖頭,「沒有,娘她一生,再未嫁人。」


    許知守肘邊茶盞掉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他嘴唇輕輕顫著,說不出話來。


    「其實娘是不乏追求者的,隻是她自認殘花敗柳,可能寒江裏那一泡又傷了身子根底,不願給人徒增麻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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