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是孔家人,死是孔家鬼。」孔旋放開他的衣領,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我不會拋下你的,我發誓。」


    拉低他的腦袋,狠狠親他的唇,「我愛你,我最愛你。全世界的人都抵不上你一個。」


    葉暢霖雙眼大睜,他聽到了什麽,盡管他知道自己矯情,還是非常想聽她親口說出這三個字。


    他們結婚前沒說,結婚當天沒說,他一直有些不安,總覺得這麽美好的日子像是在做夢,夢一醒過來就會恢復原樣。


    恢復到自己用盡手段去追求她的那段日子。


    然而,他也忘了其實他也沒有說過這三個字。


    不過孔旋不在意。


    「小旋,小旋......」他緊緊抱著自己的寶貝,不斷叫著她的名字。


    「我在。」


    山風從敞開的窗戶裏拂過,吹落那些文件,紙張的沙沙聲混在呢喃低語裏,又隨著風飄出窗外。


    「我也愛你,用我擁有的一切愛你,生生世世。」


    ☆、番外


    每年4月孔旋都在全球巡演,葉暢霖夢想的牡丹花開時兩人花中彈琴的浪漫每年都無法實現,牡丹幹花倒是製作了很多,擺滿了好幾個房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知道你們不提前說,演唱會都是這麽安排的。」魏瀾慢條斯理地飲著紅茶,滿意地眯眼。


    葉暢霖那傢夥,與小旋結婚四年,還這麽讓人火大,怎麽浪漫怎麽來,上次小旋在倫敦的演唱會都被他拉去古堡旅行。


    「你不會是故意的吧?」坐他對麵的孔旋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他。


    他們就在魏氏大廈隔壁的茶餐廳,討論下個月的演唱會。


    孔旋放下茶杯,直截了當地說:「今年4月我想要一周假期。」


    她看過最近的安排表,知道自己整個4月都在歐洲。


    「你們結婚這麽久了,又不缺這一周,我場館都訂好了,5月給你放假。」魏瀾試圖討價還價。


    「5月牡丹花都謝了。」


    「你以前不是喜歡玫瑰花嗎?」魏瀾不解地抬頭看她,自從她車禍之後,喜好變化很大。


    孔旋不想在這個上麵多解釋,「4月真的三天都擠不出來嗎?」


    「三天一個來迴,你不累嗎?」


    演唱會當然不是每天都開,一個城市開完就會休息幾天,但是也要練歌或是簽售會什麽的。


    「不累,隻要你讓我迴來。」孔旋眼睛一亮。


    昨晚半夜醒來,她發現葉暢霖坐在窗邊看著庭院裏的花,她知道他一直想兩個人好好賞花,隻是庭院改種牡丹花之後,幾年了,都沒有機會。


    那時候她才覺得葉暢霖對兩人一起賞花都成執念了,但是他什麽都沒有說。


    今年她想給他一個驚喜。


    「你們倆啊……花樣真多!」魏瀾最後讓步了,其實時間也不是不能調整,「4月底吧,如果前麵安排順利,我們可以提前迴來。」


    因為時間調整,歐洲之行就有些匆忙,不過好在一切順利,演唱會最後一場結束,孔旋就匆匆返迴。


    結果發現葉暢霖竟然不在家。


    「小霖隻說出差,沒說去哪裏。」李叔給她端上熱騰騰的花茶,茶香四溢。


    「這樣啊……」孔旋略有些失望。


    她總算明白以前他等她的寂寞了,滿園牡丹盛開,卻隻能一個人孤獨賞花。


    「在哪呢?」她給葉暢霖打了個電話,接通之後聽到那邊有海浪的聲音,還有糊模的聊天聲音,感覺他不是在國內。


    「你猜。」葉暢霖的聲音輕快,像是心情很好。


    「猜不出來,你快老實交代!」孔旋對他向來霸道且直接。


    「好吧,我買了艘遊艇,就靠近你們開演唱會的地方,我可以悄悄接你出來玩。」


    為了給他驚喜,孔旋沒有告訴他新的行程表,葉暢霖按著舊的行程表想給她一個驚喜。


    「我已經迴家啦。」孔旋哭笑不得,那傢夥肯定全神貫注準備驚喜,沒注意到她的演唱會已經調整了。


    「嗯?」果然電話那邊停頓了半晌。


    「迴來吧,我們在庭院的花叢裏再開一個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演唱會。」孔旋唇角上翹,想像著葉暢霖呆愣的樣子。


    「你等著。」葉暢霖迴過神來,也知道自己搞的驚喜她是看不到了,但是又有些開心人已經迴家了。


    連夜訂了機票迴家,在機場看到了二十多天不見的人,什麽氣都消了,「怎麽今年迴來特別早?」


    「我過氣啦,你要養我嗎?」孔旋撲到他懷裏,摟著他的脖子,拉低他的腦袋親了兩下。


    她出道幾年,越來越火,當然沒有過氣的說法。


    「狡猾!」葉暢霖親她鼻尖,他現在也知道了她給自己的驚喜。


    說完抱她上車,這傢夥出門連口罩都不戴,幸虧沒有上去接機。


    「你迴來就好,我們終於可以好好賞花了。」


    葉暢霖坐進駕駛位,偏頭親她的臉頰,「我們迴家。」


    車子越過孔家大門,開進葉家大門,一路上兩邊都是大朵粉色牡丹花,花瓣嬌艷,花葉青翠。


    花叢中的小亭子裏擺放著兩張古琴。


    春風拂麵,還略微帶著點寒意,但是不冷,牡丹花隨風搖擺,牡丹的國色天香肆意綻放。


    「真美!」孔旋坐到琴邊,修長的手指按到琴弦上,一聲悅耳琴音響起,她的笑容燦爛,鳳眸裏麵盛滿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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