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隻好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攤主繼續搖頭,說道:


    “三千!再低我就要虧本了!”


    “就算這是清晚期的,也是絕版的古籍,三千塊還是要的。”


    顧言把手指收了迴來,故作思考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行吧,就當第一迴來,認個門吧。”


    舊書攤主一拍手,道:


    “你這麽想就對咯!”


    “剛才你不是還說我對老客戶好,我就是這樣,喜歡照顧老客戶。”


    “等你下迴來,你也是我的老客戶了!”


    “朋友不就是這麽處出來的嗎?”


    說罷,攤主將收款碼遞到顧言的麵前,說道:


    “誠謝惠顧。”


    顧言很爽快地轉了三千。


    老板也已經已經把顧言看中的《記事珠》隨筆裝進了錦盒裏麵,交給了顧言。


    舊書攤老板一晚上做了2筆大生意,心情頗為愉快,大聲喊道:


    “下次再來啊!我這裏,什麽舊書都有!”


    顧言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書攤。


    熱芭此時還有些憤憤不平,說道:


    “你這本和剛才浩南搶走的那本比起來,怎麽樣?”


    顧言淡淡一笑,說道:


    “肯定那本貴一點。”


    聽顧言這麽說,熱芭的嘴巴更鼓了,說道:


    “早知道浩南這麽壞,就直接開個一百萬算了。”


    反正他們也不是出不起。


    顧言哈哈一笑,說道:


    “那為什麽不直接出一千萬呢?說不定浩南也會跟。”


    熱芭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顧言的意思她聽懂了,他的意思是剛才浩南搶走的古籍竟然價值千萬!


    那浩南就算三十萬買了,也是撿了大漏啊!


    熱芭沒有忘記,這迴他們比的就是撿漏的本事。


    三十萬撿漏千萬的寶貝,那他們也需要撿漏千萬的東西才能追的上了。


    熱芭結結巴巴地說道:


    “那……我們撿漏的東西夠用嗎?”


    他們兩個之前一共也就買了一塊印章石,十幾個人物紀念章,而且可能隻有一個值點錢。


    再加顧言剛買的價值三千的一本清末古籍。


    這點東西怎麽看都不能和浩南那本宋代善本媲美啊。


    熱芭頓時開始發起愁來。


    現在她和顧言該怎麽辦呢?


    “不用太過於擔心。”顧言淡淡說道。


    “勝負這種事情並不重要。”


    “即使讓浩南贏了這把又如何?就能證明他做的就是對的嗎?”


    “公道自在人心,隻要我們做的無愧自己的內心,就可以了。”


    熱芭認真地聽著,瞬間覺得自己豁然開朗了。


    沒錯啊,就算這次讓浩南贏了,也不能說顧言就不如浩南。


    再說大家都看的清楚,那本古籍顧言是第一個出價的,是他先發現了那本書的價值。


    浩南隻是恬不知恥地搶走了而已!


    這樣的贏根本就沒有意義!


    這麽想,熱芭才覺得自己心情好了一點。


    她看了看時間,猶豫地說道:


    “離閉市還有一個小時了……”


    “嗯。”顧言點了點頭,說道:


    “還有點時間,我們隨便逛逛吧。”


    “好!”熱芭興奮地點頭答應。


    她本來今天就是為了逛傳說中的鬼市而來,肯定是想看看自己有興趣的東西。


    於是兩人開始隨意逛了起來。


    顧言也隨意買了些小漏的東西,走過路過,有漏就順便帶走。


    很快,熱芭發現了一個從沒有見過的攤位。


    “顧言,你看,這上麵賣的都是些什麽東西?”


    熱芭來著顧言來到了一個與眾不同的攤子上。


    隻見整個攤位用了一塊血紅的底布。


    上麵放著的東西看起來像文玩之類的東西,也有一些異域風格的首飾。


    他們前麵的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拿起一個手串,在手上試戴。


    熱芭開始還很熱心的在看,忽然渾身一震,指著那個客人的手腕,輕聲對顧言說道:


    “顧言,你看……那個是真的還是假的?”


    顧言聞言,定睛一看,就見那客人的手腕上帶著的手串是有點不對勁。


    再仔細一看,那串手串鏈接部位的三通竟然是一個蛇頭!


    那個蛇頭漆黑發亮,眼睛還炯炯有神,不仔細看,就仿佛一條活著的小蛇盤在手腕上。


    熱芭緊緊抓住顧言的手,小聲說道:


    “這個東西,好可怕啊……”


    那個試戴的年輕人一臉無畏,見熱芭害怕的樣子,反而安慰她:


    “別怕,這都是假的,是做的工藝品。”


    還沒等熱芭放鬆下來,這裏的攤主就開口了。


    隻聽攤主操著一口西北口音的普通話說道:


    “我的這個攤位沒有假的東西。”


    “你戴的那個手串是金剛菩提子,三通是真的蛇頭。”


    那年輕人一呆,立即手忙腳亂地把手串脫了下來,還給攤主,一邊還說著:


    “我去!怎麽會有這麽恐怖的東西!”


    攤主輕蔑的看了年輕人一眼,說道:


    “這裏是鬼市,當然會有這些,這麽怕還逛什麽鬼市。”


    攤主的話惹得周圍的客人一陣發笑,那年輕人立即麵紅耳赤地站起身走了。


    顧言蹲了下去,將那金剛菩提手串拿在手裏細細觀察。


    熱芭在一旁,不安地問道:


    “這東西是真的蛇頭啊?那……怎麽保存住的啊?”


    攤主聽了熱芭的話,解釋了起來:


    “這種都是先抓的蛇,然後趁蛇張嘴的時候把頭取下來。”


    “再用我們那裏特製的防腐工藝,塗一層晾幹一次,反複十餘遍,就可以得到這栩栩如生的蛇頭三通了!”


    “因為製作複雜,是很難得到的。”


    “小姑娘,你有興趣嗎?”


    熱芭連忙擺手:


    “不不不,我就是……隨便看看。”


    說完,為了表示自己真的沒興趣,熱芭又撿起攤位上一塊白白的無事牌看了起來。


    攤主看了她一眼,又說道:


    “你手上的三界牌也不錯,小姑娘,你很有眼光。”


    “三界牌?”熱芭又好奇起來,“是什麽意思?”


    攤主指著那塊無事牌上的紋路說道:


    “你看這塊牌子上的花紋,把這塊牌子均勻分成三塊,中間紋絲合縫。”


    熱芭一看,果真如此,她不禁脫口而出:


    “是啊,很神奇,這是什麽玉做的?”


    “這不是玉。”攤主隨口說道:


    “這是鹿的頭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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