堺看向天洐健,指腹點上對方額頭,抽出一道王林的氣息,也夾雜著黑暗神的味道。


    氣息在他掌心消散。


    如果他剛才沒有阻止,這抹氣息通過該人類進入雲建國體內後,會直接讓雲建國強製變成他的信徒,且進入信仰最後階段,即**癲狂的階段……放縱一切。


    這個人類陷入昏迷,堺接住對方,他要找個更隱蔽的地方施展神術,讓對方忘記今天見到自己的事。


    等事情解決,已到深夜。


    堺身形一閃,出現在海市。


    天洐健醒來已在他的小公寓內,他呆愣片刻,從床上起身,走進浴室沖澡。


    熱氣騰騰,白霧遮蓋鏡麵,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抹去白霧,鏡麵上浮現出天洐健的笑臉。


    「這是我見過最好笑的事情。」


    「一個本能站在高位的神明,自降身份去做人類的保姆。」


    白霧再次遮蓋鏡麵,天洐健裹上浴巾嘟囔:「你不想要,就把位置讓給我吧。」


    ……


    第99章


    堺以為她在哭,傾身向前,被她用兩手抓住臉頰兩側的長髮。


    長發上的力度其實不重,遠遠不如剛才拉扯衣服的力度重,但這一次,堺被雲淺成功按在床上。


    腹部被坐下,柔軟有彈性,又是熟悉的姿勢。


    堺抬眼,看見雲淺正虛眼打量著他,如同在看一盆美味佳肴從哪裏下口。


    如果是其他人敢這樣居高臨下地看他,那人會直接失去他的眼珠。


    「神明大人,我害怕有雷打我。」雲淺指尖在堺精緻的鎖骨上打轉,「我想要對你做很多事情。」


    堺說:「我已允許。」


    他引誘過她瀆神,是她先停下。


    話音落,堺看見紅潤唇瓣離他越來越近,最後貼上他的。


    從他的唇角,小心翼翼地一路向中間挪動,動作輕柔卻讓堺有些不滿。


    猛不丁地——下唇被人重重咬了一下。


    堺吃痛,喉間溢出一聲悶哼,下唇微腫,眼尾染上紅色。


    不等堺說什麽,雲淺已經嚇得趴下,整個伏在他身上,貼在他耳邊吐息溫熱道:「對不起。」


    堺:「無事……」


    話音未落,雲淺含住他因說話而滾動的喉結,含糊不清地打斷了他的話。


    「怎麽辦,神明大人?」


    堺不知道此事該如何反應,雙手隻能向下,把床單抓得皺巴巴的,眼尾更紅。


    女人動作停下,他才得以喘息啞著嗓子問:「什麽,怎麽辦?」


    雲淺微涼的指尖觸碰到他的眼尾:「看見神明大人快要哭的樣子,我忍不住想讓……神明大人真的哭出來。」


    堺:「……」


    夢遊的雲淺為什麽有如此可怕的愛好?


    他又沒容納偏執讓他主導,怎麽可能隨便就哭!


    見神明一言不發板著張臉,雲淺怯怯道:「你生氣了嗎?」


    堺:「沒有。」


    雲淺:「可是你看起來很不高興,嘴角都是下垂的。」


    堺:「……我本來就長這樣,算了。」


    他勾起唇角,淺笑流露,金眸中如有霧氣流轉。


    「我喜歡你」雲淺抓起堺的手,與他十指相扣,在他心情波動時,說出後兩個字,「的笑。」


    堺微愣,嘴角笑容消失片刻,又變得更加燦爛。


    他是活該。


    堺不想鬆開雲淺的手,但雲淺將手抽出,他壓抑著突然的空虛感,說:


    「明天,你應該不會記得今天的事,我的神仆在一名玩家身上留下氣息,想要對你的父親下手,我尚不清楚他這麽做的原因……那個被利用的玩家,是你遇到偏執的世界裏的人,叫做天洐健。」


    「天洐健」三字一出,雲淺停下親吻的動作,說:「我記得他。」


    堺輕哼一聲道:「他似乎沒有特別的地方讓你記住。」


    雲淺雙手拽住他的頭髮,在他耳邊呢喃道:「我睡著了,沒有睡得很沉,我聽見他的話,他說的很認真,不是在威脅,是真的想做出那種事,讓我很害怕。」


    堺一手環住雲淺的腰,另一手按在她腦後,輕聲安撫詢問:「他說了什麽?」


    「……換做是我,我現在就把你們全部殺掉,先扯斷你們的手腳,再往你們皮膚上刻字,等你們看著自己快要死掉的時候,擰斷你們的頭顱。」


    「我討厭他。」雲淺蹭了蹭堺的下巴,手上解腰帶的動作停下,結束夢遊,又一次睡著。


    堺明白了,雲淺反鎖房門那叫保護分身。


    他緩慢地從身上移下雲淺,為她蓋上棉被後,又一次前往京市,他需要再核查一下天洐健。


    階梯教室那道奇怪的氣息,他尚未找到來源。


    翌日,雲淺醒來,茫然地看著陽台門。


    她記得昨天明明上鎖了,為什麽鎖是開著的……


    幸好沒有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進來!


    說來昨晚做得那個夢真刺激,跟真的一樣,可惜隻記得前半段,後半段到底發生了什麽,完全想不起來。


    第100章 豐收女神


    他需要更多復甦的記憶。


    戰神神殿恢弘氣派,神仆數量極多,戰神燚在神殿裏一向秉持著人類的奢華享受,在水池中浸泡,神仆伺候他吃切好塊的神果。


    過了會兒,戰神燚將神仆遣散,獨自坐在水池中,神情略顯哀傷,他紅髮好似火焰燃燒,映得整個水麵泛起紅色光澤,如同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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