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宜不信邪了,他打開任冬主頁準備私信,無意間瞥到他ip地址也在哥潭。


    這讓他產生了前所未有的質疑:“他也在哥潭?!”


    秦廣拿過他手機,也好奇地去辨認,發現ip隻顯示哥潭。


    “好像也說得過去,萬一代恩也告訴他了呢?”


    孝宜摸索著下巴,一絲不苟道:“恐怕沒這麽簡單。”


    他點開私信框告訴任冬:“你在哥潭做什麽?”


    任冬迴應:“你把我妹騙這麽慘,我以什麽身份告訴你呢?”


    孝宜絲毫不遜:“那我就去代恩那確認。”


    任冬意識到了一絲局促,他迴複:“我來見沈孟澤,因為我跟代恩失聯了。”


    荊孝宜發了個挑釁表情包:“她都接我電話了,怎麽沒接到你的?”


    任冬自嘲道:“那就不是我的問題了,代恩背著我幹了多少戴帽子的事,你這個偷情者比我更了解吧?”


    “你!”細想來,代恩的確在韓錫身邊,看來任冬還是最無辜。


    可是,孝宜還是覺得奇怪:“既然傷到你了,那就跟她斷了吧。”


    原本期待他知難而退,沒曾想任冬也有狡猾的一套,他開口:“如果這場安排是代恩父親的遺言呢?既然答應了長輩的請求,我不能食言。”


    荊孝宜將聊天記錄遞給秦廣辨別:“你就不覺得很膈應嗎?為什麽韓錫跟任冬都抓得緊?他們比我戀愛腦?這解釋得過去嗎?”


    “這……”對秦廣來說,的確是個難題,他靈光一閃:“看來,他們都知道代小姐家的底細了。”


    孝宜一個激動:“對!楚巨跡跟代恩父親有交情,韓錫跟代恩從小有交情,他們當然比我更清楚代恩的家底,怪不得我之前查不出所以然,說不定,任家跟韓家都有心虛的點!”


    秦廣順著他話再度分析:“既然都是心虛者,為什麽還處在對立麵?”


    荊孝宜勾起一抹諷刺:“鬥爭從來不是空穴來風,我腿瘸是因為韓錫報複,那楚巨跡呢?”


    一旦有了方向,他便有追查到底的決心:“你幫我聯係幾個私家偵探,追查楚巨跡瘸腿的原因,還有,他跟代恩父親究竟存在什麽交易!


    另外,查出韓錫跟代恩怎麽認識的。”


    他比劃一個三:“這三個點盡快辦清了告訴我。”


    秦廣蹭了蹭鼻頭:“這任務有點重啊…”


    荊孝宜甩了個怪異的冷表情:“我可以換一個人。”


    秦廣隻好答應,畢竟他口中的換人就是徹底換個辦事的人,秦廣可以滾得無影無蹤。


    “不說多了,我現在就聯係。”他咬牙切齒,溜出臥室,帶門而出。


    門輕輕一關,他表情瞬間猙獰起來,頭發也微微炸開,但也隻會小聲叨叨:“小屁娃…你他媽還想著開我?!真是養了個白眼狼。”


    他開始幻想代恩立刻閃現出來,荊孝宜估計得從輪椅上跳起。


    想著想著…他腦子就變了色,一下子考慮到孝宜行床事,誰在上麵動的問題……


    他搖搖頭,瞬間一身雞皮裹挾,想完才慢悠悠撥了荊欲彬電話——


    “喂,老爺。”


    那邊秒接電話,急迫問:“小廣,那臭小子怎麽樣了?”


    秦廣輕哼:“他比誰都有精神呢。”


    “怎麽說?”


    秦廣邊朝客廳走,邊迴應:“他察覺到任冬跟韓錫都有問題,要我去查代恩姑娘身邊事,在他腦子裏,還是人比輿論更重要。”


    荊欲彬沉默了片刻:“罷了,有空自會說教他。”


    秦廣坐下,手磨著褲腿,繼續帶話:“孝宜說,一切後果,他來承擔。”


    荊欲彬發出陣陣苦笑:“他真的長大了,明明是我想聽的話,怎麽越聽…越難受呢?”


    客廳沒燈光,秦廣聽到那邊不再是幽默詼諧的聲音,自然也隨之鬱悶起來。


    他看向荊孝宜安靜的臥室,釋懷一般輕笑:“他會賭贏的,您就放心吧。”


    ……


    次日,12月13號,周日,晴。


    哥潭某假日酒店。


    代恩的手機在月形毛絨床上響起,代恩剛迷糊睜眼,還沒摸到手機便被韓錫先一步拿到手。


    “任冬……”韓錫的背斜靠在床的另一側,把玩著她的手機。


    代恩彈坐起來,“還給我!”


    韓錫在她通信錄上存下了自己號碼,選擇性對任冬來電忽略。


    “我存我的號碼,一直都是原來的,從來沒變。”


    代恩爬向他,順走響不停的手機:“會打電話騷擾你的…話說,你怎麽不掛斷?”


    韓錫抓了把頭發,順了順,而後坐起身,手隨意地搭在膝蓋上,“我聽聽他說話多惡心。”


    代恩豎上食指抵於唇口:“行。”語氣些許無奈。


    接通過後,那邊傳來焦急的聲線:“聽說你去哥潭了,應該很需要我的錢吧?”


    他聲線溫柔似水,穩穩落調,是平日裏再正常不過的聲音。


    代恩稍憂鬱起來:“嚇死我了,一下飛機就被人盯上了,他們綁架了我,如果沒有韓錫,我怕是連罪魁禍首沈孟澤都見不上一麵。”


    韓錫對她的一番說辭相當滿意,就算沈孟澤不是幕後主使,把帽子扣他身上,他總會急的。


    他忍不住捏代恩的臉蛋,代恩沒閑心搭理他,這讓他有了可乘之機。


    代恩繼續委屈巴巴地向任冬訴了一番苦,那邊更是把安慰的話嚼碎了,放她嘴裏:“這事真不能忍,我派些人過去?”


    代恩作罷:“現在沒事了,有韓錫在,他算我發小,我信得過他。”


    任冬明顯猶豫了片刻:“這樣啊…你還真是坦誠,雖然你不瞞我,但我總感覺心特別難受。”


    代恩投目,跟韓錫眼神交匯,看到的都是道不明的情愫。


    代恩實在難辨,到底誰是真?她收迴視線,道出自己的不解:“你難受什麽?你總不會喜歡我吧?”


    任冬:“也許吧,其實更難受的是荊孝宜跟我們家脫軌了,他拒絕任瑾也就算了,還在校網公開表白你,他把任家放哪裏了?”


    他罕見地生氣了。


    韓錫嗤笑一聲:“荊孝宜居然真急了,真是自撅退路。”


    代恩眼底明明滅滅,她不禁感慨荊孝宜能迷糊成這地步。


    她語無倫次地接話:“他…一廂情願罷了。”


    她躲開韓錫的觸碰,摸下了床:“我迴去就處理荊孝宜。”


    而後,她掛斷了電話。


    穿上了鞋,去臥室準備換衣服,返程。


    中午,飛機上,韓錫無法入睡,他側眸看向身旁小憩的代恩,嫻靜又憂鬱。


    他心神不再沉穩,他迴憶起兒時與父親談論荊家的情景——


    他跟隨韓庚參加何豐城晚宴,在這名流雲集的晚宴中,他碰上了長相疑似混血兒的荊孝宜。


    初次見麵時,他很清秀,但是舉止傲慢,對大人挺禮貌,但對同齡人,總是帶著生人勿近的距離感。


    韓錫還以為這人身份高不可攀,結果一問父親才知道,他父親跟楚巨跡一樣是入贅的,是個不出名的導演,私下跟年輕人打交道,跟代德也有交集。


    荊孝宜本身是個頑劣的人,很少參加大人們的聚會,這次還是荊欲彬硬拉來的。


    這時韓錫沒多放心上。


    但現在,荊孝宜都做到這份上了,很難不讓他產生一種恨。


    漫長的機程一結束,韓錫接過代恩手裏的新箱子,順手給她圍了一圈灰色圍巾:“走這麽快,想好怎麽解決荊孝宜了?”


    代恩揉了揉眼臉,臉上有睡不醒的散漫:“當然想好了。”


    韓錫摩挲她的新圍巾,將她靠在身前,帶著侵略性口吻:“我想知道過程,你得告訴我。”


    這綁架道德的語氣一脫口,代恩就知道躲不掉了,她視線斜落,輕描淡寫道:“就威脅他跟任瑾在一起啊。”


    韓錫盯著她不太坦然的臉色,一口拒絕:“不,我要他滾迴何豐城,見一秒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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