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西寧將問題又拋給了許桐,這讓許桐不得不自證自己做事沒留痕跡。


    許桐支支吾吾了半天,封西寧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他說:“轉你點錢了,事後自己處理,眼下根本不適合見麵。”


    許桐的一番訴苦,成了他逃避問題的理由。


    話落,他就先行掛斷了。


    許桐捏著手機憤憤不平,不平的是,林炎臣平時憨態可掬,在她尷尬的局麵還出來添油加醋。


    中午,畢青國際機場。


    代恩在彭予的指導下,上了人生第一班飛機,在這一趟航班,代恩罕見地寡語,不敢鬆神。


    航程差不多一個半小時。


    而這期間,清園肆內,崔佳敏發布在奶咖店被威脅人身安全的帖子,掀起了一波熱論,所以也得到了韓錫的注意。


    韓錫將崔佳敏約在了合歡區蔚秀園某處水流邊。


    崔佳敏知道自己可能被人暗算了,但沒想到韓錫會慰問她一番,然而,她想錯了。


    隻見韓錫穿著休閑裝,沒顧忌地在府城河旁係支流的岸邊釣起了魚。


    垂釣能安撫韓錫不寧的心緒。


    當崔佳敏立在他身後,韓錫就有預見性地輕聲開口,打破寂靜:“我早料到靳微雨不會罷休話劇社發生的事。”


    崔佳敏坐在亭邊,心中有道疑問:“你怎麽知道?”


    韓錫慵懶勾笑:“如果沒有我借著項鏈發題,促成你跟靳微雨黑吃黑的戲碼,迷亂任冬視線,你早就被追責了。”


    他不過是看在她喜歡任冬,跟自己目標不違背,才願意攤這趟水。


    崔佳敏表情一擰,後知後覺起來:“我的項鏈是你撿走的?!”


    當然是他派人處理的。


    莊榮是他推的,肆字樓的替死鬼自然而然要被處理,崔佳敏的項鏈確確實實在屍體手中,是莊榮在她行暴時親手抓下的。


    在轉移受害者,引誘柯柔上樓前又假裝遺落。


    *


    韓錫豎上食指,抵在唇口,迴應她:“小聲點,別驚到了我的魚。”


    崔佳敏放低聲線問:“你為什麽要幫我呢?”


    韓錫視線沒繞開,一直盯著杆尾處的水波紋,他懶懶開口:“目標都是任家,嗬…側重點不同罷了。”


    崔佳敏心頭一鬆,原本吳彥真死了,她就覺得靳微雨會因為沒同盟者而報複她。


    韓錫接著問道:“你在被砸的現場有沒有看到特別的人?”


    崔佳敏一指敲定:“有代恩!”


    韓錫眸色暗頓,“你砸靳微雨呢?”


    崔佳敏恍惚:“也有她……”


    這些局像是一場上天的精心安排,憑著清園肆是麵鏡子的定律,韓錫像嘮嗑一樣,作出下一步猜想:“所以,你的命也是代恩保的?”


    崔佳敏一臉吃驚,錯愕地看向韓錫,緊緊定格,他開了上帝視角?!這麽料事如神!


    她應:“也沒錯…你是發現了什麽端倪嗎?”


    韓錫囅然而笑:“我是發現了規律。”


    這種規律還無法避免,因為處處透著巧合。


    崔佳敏繼續道:“既然你猜到靳微雨有害我的動機,不深究嗎?”


    韓錫,“你是看我很閑嗎?”


    那不然?崔佳敏心裏應著,事實上她沒膽指點韓錫做事。


    總之,她的嘴壓根說不贏韓錫跟代恩。


    韓錫隻留了一句話就遣崔佳敏離開:“你隻管看緊靳微雨,剩下的別管。”


    崔佳敏綻開皮笑肉僵的笑:“好好,韓大少爺。”


    雖是千金還是會忌憚頭上的人。


    下午,


    韓錫更換了套定製校服,接著便堂而皇之地走入高中部,會見他要見的老師:蕭證。


    班主任辦公室內,韓銘送完作業跟老師交流了幾句。


    韓銘向老師提了一嘴:“b班還有轉班名額嗎?”


    蕭老師不假思索地迴應:“沒了,都高三了,還要折騰嗎?”


    韓銘抿唇:“不是,是要d班一個女生轉進來,她就是女集舍被人抹了一刀子的受害者,要是麻煩,就算了。”


    原本他是想著好關照一下。


    蕭老師想了想,隨便答應下來:“後續我看情況安排吧。”


    韓銘輕笑:“麻煩了。”隨即,他凜然地邁步,走出辦公室。


    但剛出門,他就敏銳地捕捉到門口閃過一道高挑的殘影,消失在拐角,疑慮重疊的他打算過去查看。


    但思來想去,他假裝不知,裝作沒看見地下樓了。


    當韓錫再進辦公室的時候,韓銘也做了偷聽的那個。


    韓錫很自然地拉開老師對麵的椅子,像是麵對老熟人一樣,沒有點頭哈腰的架子。


    蕭老師看到韓錫依舊笑意晏晏,“我還是知道你的。”


    “我也知道。”由於代恩在他的班,所以韓錫多少了解得到蕭老師。


    蕭證合攏掌:“有什麽事嗎?韓同學?”


    韓錫目光閃過犀利:“因為你姓蕭,我才足夠好奇。”


    蕭證聽得雲裏霧裏,韓錫擺出閑聊的架勢:“我就問一下,你有女兒嗎?”


    蕭證頓了頓迴應:“有是有……”


    韓錫,“她叫什麽名字?”


    蕭老師一時語塞,韓錫又問:“叫蕭玲嗎?從事醫學,還是某人的私人醫生,這點事,我是知道了才來問你。”


    像是被他說中一般,蕭老師沉著個臉。


    韓錫舌尖推了推內唇,順著試探,不假思索地開口問:“她現在過得怎麽樣?”


    蕭證也沒狡辯什麽,他鬆弛的臉皮一抽,局促又無助,他說:“被醫藥行業封殺了,她現在改行做了銷售。”


    韓錫心頭有了一道解,也許在當年,蕭玲開的哮喘藥有問題,由於動機不明,沒實質證據,沈家隻是做了限製蕭玲活動的處理。


    他站起身,準備辭離。


    蕭老師的語氣開始生出祈求意味:“韓同學,還我女兒清白,好嗎?”


    韓錫轉頭之際,麵色聚冷:“我當然會查。”


    話落,他拉開辦公室的門,而此時的韓銘早已上了一層樓蔽身。


    他屬實沒想到沈熏案還有蕭老師的戲份,如此不可思議。


    韓錫離開教師樓後,韓銘扶著樓梯久久不能平息亂神——這算韓錫善的一麵嗎?


    那兩人的談話韓銘還聽不出所以然,所以,他再次找上了蕭老師。


    “咚咚……”韓銘又敲響了辦公室門。


    “請進…”蕭老師見韓銘又來,好奇問:“怎麽了?”


    韓銘坦誠相待:“我聽到了你跟我哥談話,或許在給你女兒申冤上,我也可以出一份力。”


    蕭老師聽心動了,他作為班主任,知道韓銘外公是校長。


    但他不敢肯定韓家人會攤這趟渾水。


    韓銘揣著疑惑問:“你女兒是誰的私人醫生?”


    既然問了,蕭證如實說也無妨:“聽說是哥潭人,名叫沈熏的金牌律師。”


    韓銘明顯恍了神,他繃著唇,繼續聽他描述,大致明白了沈熏患有後天性哮喘,沒有被家族遺傳,哮喘藥據說摻了假,長時間接觸過敏源…無法根治,隻能藥物緩解症狀。


    韓銘觸及到信息盲區,還是毫無頭緒。


    與此同時,另一邊,校外,老城區。


    上官訣身著棉牛仔,騎著一輛豪爵鈴木,穿行在老城區這片地。


    他好似街溜子,可以隨時出現在任何地方,也能搞到一輛像樣的摩托。


    否則,他怎麽叫“收藏專家”呢……


    在遊曆之前,沈千橙名下的地產,登了民報,上官訣這個關注城市規劃的人自然了解。


    老城區在拍賣後成了沈千橙的,她也算是當地的老大了。


    她這一舉動,上官訣早知道了。


    當車停靠在菜市場邊後,他打開了手機,翻開沒被封號的清園貼,搜到了沈千橙的賬號,並私信她:


    “我是上官訣,老城區的風不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出一趟門?”


    很快,他就收到了她的迴應:“我正找你,你跟w公司到底什麽關係?!”


    上官訣沒明說:“臉都不賞,讓我怎麽迴答?”


    沈千橙思慮了片刻,決定出校,跟他見麵。


    傍晚,


    沈千橙憑著他給的定位,找到了上官訣本人,他們在做鞋的一片街走著。


    上官訣敞開幽深的眸望著此處翻過新的門店,主動開口:“你說你在找我,難道歌舞廳時的會麵,給你留下了印象?”


    他看的地方恰好是六年前發生過火災的地方,現在被翻新了。


    沈千橙心裏似乎已經有了答案,因為上官訣突然提了一嘴w公司,還巧合地約到事故發生地。


    沈千橙迴應他:“你…難道就是w主管?!”


    上官訣深笑:“你從誰口中得知的呢?”


    沈千橙咬著難以啟口的稱唿,最終道出的卻是名字:“代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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