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話代恩憋在心裏好久了:我上輩子是拯救你全家了嗎?


    一直像倀鬼一樣,陰魂不散。


    代恩有點良心,沒有拿上台麵說,她應他的話:“我是知道你醜事的人,你父母也不看好我,何必還執著呢?”


    韓錫悠悠踏下樓,眼裏盡是鋒芒:“醜事?你是說我流鼻涕流口水的次數…還是別的?”


    代恩抿了抿唇,故作姿態道:“都有。”


    畢竟莊榮還親口指認了他,墜樓一事是韓錫造成的。拍賣會放假貨等都算醜事。


    況且韓錫本身都不是君子,不懷疑他從事不法勾當,實在沒什麽可懷疑對象了。


    當韓錫移步到代恩跟前時,凝下的姿態冒著危險的暗火,他不是急,而是帶著警示:“你隻是懷疑,但並沒有充足的證據,想要我陷入泥濘的人太多了,我自己都數不過來,但我在學校這片地,還是有話語權。”


    他犀利的眸微彎,像是苦中帶笑:“最可怕的不是處理我的身後敵,而是你的變心。”


    代恩搖著頭,輕鬆地一坐,懶懶開口:“我沒有上帝視角,恕我不能共情。”


    韓錫勾起一抹冷笑:“我在醫樓那片絕境中呢?你也會充耳不聞嗎?!”


    代恩神色聚著一抹嚴肅,在軟墊上坐如鍾:“你的苦難不是我造成的,我想念過,甚至還到了悼念那一步,就算我們再交往個十多年,我也不會到殉情的那一步,對誰都不會…像我這麽自私的人,你再不放過我,隻能加深我對你的懷疑。”


    畢竟代恩是現實的,她才不會幻想一個人忠貞不渝。


    何況都是才二十出頭的人。


    韓錫閃動著眼,兜著淚花的眼在轉眸的那一瞬,徹底在臉上留下深“口子”。


    要怎麽才能讓她明白,韓錫的起點就是她呢?


    韓錫望了她最後一眼,悶著嗓子,開口:“明明隻需要你還愛我,這一句話,就能結束家係鬥爭,你不願,我也沒辦法。


    你的終點是任家,我的終點也是。”


    他冷冷丟下話,絕塵而去。這次跟上次見麵一樣,帶著期望,設計與代恩見上一麵,但也跟上次一樣,帶著無語凝噎分開。


    韓錫的終點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終點,他會毫不留情地終結整個任家!


    庫客廳空寂下來,代恩的僵軀才得以放鬆,堅定的眼才後知後覺,有了刺激感,不知是恐懼還是無力。


    或許各占一半吧。


    其他社員因為韓錫的離去,才迴到樓裏。


    在代恩來之前,所有社員都退避三舍,畢竟韓錫談話沒有分寸,得必須留足空間,不給外人偷聽的機會。


    正是因為沒聽到什麽消息,漫步街雲成員都好奇代恩跟韓錫有怎樣的過節。


    其中,舞團長陸盛頂著後恐迴到庫客廳:“代小姐,你今天不來,我很難想象學校會不會少一個舞蹈社……”


    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其他成員,有個叫季如因的女生覺得事情不簡單,也許是拜代恩所賜,她小聲對陸盛說:“看韓少臉色不大好,這女的會不會影響咱們整個社團?”


    陸盛俊臉無溫,深沉地盯著代恩,他也不清楚狀況,隻能順著季如因的看法,“的確是可有可無的成員,但她後台強大,我拿她有什麽辦法?”


    話落,他徑直走向代恩,朝她自然開口:“你不練舞的話就離開吧,庫客廳是漫步街雲的休息區。”


    代恩留意了其他成員,6個人…都來了。


    光是看著幾個陌生的麵孔,複雜的人際關係赫然在目,代恩再一次深感無力,要放在以前,代恩沒兩天就能記住。


    可如今她連去了解的欲望也被別的東西奪舍了,既然成員也滿了,代恩自然沒久留。


    她起身的同時,還不忘提醒一句:“衛生得注意一下了…”


    她還記得上次入駐這裏時,雜物間躺著橫七八豎的外賣垃圾。


    舞團內有道不和諧的男性聲音:“你還指點上了?”


    他叫丁墨暉,他在質疑。


    代恩朝他望去:“我更質疑整個舞團的風氣…罷了,我不是成員,隨你們吧。”


    她堂而皇之地走出,流露的傲然之姿讓陸盛有了點動容。


    水波紋卷發女,藍溪開口:“她不會是大佬追逐的女孩吧?說話跟下命令一樣,不敢想象她在舞團會有多挑刺。”


    她就是跟陸盛吵過架的女孩。


    季如因在一處坐下,自顧自地倒了杯白水送到嘴邊,喝完,她開口:“前陣子,代恩跟沈千金尚恩廳走秀打了個平手…她萬一有朝一日能將某人擠下去呢?”


    藍溪有些激動,她能聽出季如因在指自己,因為自己在舞團中水平不算好。


    “沒有跳舞功底,長得再怎麽樣都隻是花瓶。”


    陸盛深歎,打斷倆人的議論:“閑話還是少說吧,還想一起去哥潭島音樂節的話,就和諧一點。”


    他像一個大哥,沉著地調解舞團內部的矛盾。


    當大目標立在眾人眼前後,其他人也沒多嘴,舞團成立六年,有些人先後相知相識,多少有些矛盾,但這些矛盾沒有讓任何一個人放棄整個團隊。


    ……


    代恩來到街舞區的一間練舞廳,這裏有導師跟幾個學員在展示舞步。


    她立在門口處,靜默想了許久,她在決定人生走向,是走文化還是文藝路線。


    當導師的目光放到代恩身上時,代恩這才露出堅定。


    選擇藝考的那一條。


    “你也是來接受培訓的?”導師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但是她是中性短發,漂亮的骨相間英氣十足。


    潮酷的穿搭在她180的身段上顯得林下風氣,她的幹練和自信讓她在眾人中顯得格外帥氣,無不散發著迷人的魅力。


    讓人一眼認為她是top……


    代恩將木訥的視線從她身上抽離,扯著嗓開口:“是的。”


    代恩聲音清透好聽,堅毅的星眸顯得整個人簡單又不平凡。


    至少在女導師那瀲灩的桃花眼中能感受到…淪陷的程度。


    代恩一落話,女導師擺手示意其他學員繼續,而後走到代恩身前,笑著接待:“坐會兒吧…”她多看了眼代恩清秀的臉,夏日清風的舒適感從心間拂過,她嘴角勾起不易覺察的弧度。


    而代恩的名號她有幸在尚恩廳走秀爆火時聽說過。


    雖然心頭有底,但她在見代恩的那一刻是驚喜的,她目光自然敞露,不帶任何審視:“你叫代恩對吧?有舞蹈基礎嗎?”


    代恩淡然一笑,簡言意駭:“有。”


    女人的目光這才投向代恩如羊脂細膩的手腕處,有著晶瑩的光澤感,精致的校裝讓整個人透著一種恬靜的美感。


    女人對代恩第一印象便是,她又靜又烈,事實上確實如她所料。


    身為時尚圈的混跡人物,她的眼光也獨到。


    “來了便是友,你好,我叫彭予,贈予的予。”


    代恩淡笑著,點頭:“我記住了。彭學姐隻會爵士舞嗎?”


    通過學員們整齊劃一的動作來看,代恩一眼便能區分街舞與爵士舞的區別。


    彭予一直站著,她掐著腰肢,迴頭看了眼閃亮的牆鏡,嚴肅搖頭:“我不局限自己定位,她們也是。”


    定位的局限…這幾個字讓代恩開始反複迴味,然而她腦子裏是商業與娛樂相關的東西。


    其實代恩的定位早已多樣化了,她是理科生,且是盲目複讀過來的優等生,如今為了成名,選擇藝術類,她不得不慎慮起來。


    父親的死本來就撲朔迷離,就算出道,一定會有人去扒自己的黑料,她想過借別人的好奇心理探究代德,但如果猛料炒到一定高度,讓一些高層得知,不知道會不會反過來封殺代恩。


    那樣的話不僅讓代恩在事業上徒勞無獲,還辜負了父親善意的安排。


    在一次次慎慮下,代恩不打算將舞蹈作為主修課。


    在敵友共存的情況下,她不想有人借夢想來抹殺一個人的精神,機會都不能有!


    所以,她必須在得知真相之後奔赴事業。


    代恩盲目過一次了,她要避免盲目第二次。


    麵對彭予的話,代恩很簡單地帶過自己目的:“我會學,但沒有多餘的精力,你放心,我不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人,隻要是在上課期間,我一定接受嚴格的要求。”


    彭予見她身心能量充沛,刁鑽的話壓根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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