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恩很肯定荊孝宜有作案嫌疑,不管死的是不是韓錫,他都值得代恩留個心眼。


    中午,遷徑區的某餐廳。


    莫扉身著米白色鏤空修身長袖,黑色的魚尾裙也是顯得身材豐韻,近些天的氣色都好多了,不知是不是沒靠近韓錫的緣故。


    她入口一隻鵝肝,細膩迴味著。


    此刻荊孝宜才姍姍來遲。


    “你永遠這麽慢。”


    荊孝宜還是那身格子衫配牛仔褲的休閑穿搭,“有準備的事,我都是很快的,沒準備的…哼…我都是看心情。”


    莫扉定睛瞅了他一眼,“不錯,快到我都來不及看那場火花秀。”


    荊孝宜在菜單上選中小菜跟煎魷魚,打算忘乎所以:“不聊這個,反正韓錫是必隕的。”


    莫扉反問:“為什麽不想提?”


    荊孝宜帶著施威的語氣,很認真道:“話說多了,總會漏風的。”


    他深歎了聲,將賓利斟進酒杯,眼底明明滅滅。


    於此同時,任家大墅。


    餐桌上,莊榮抓了一塊牛排在一旁啃咬著,上麵擠了些蕃茄醬,又沾了點沙拉醬。


    這一舉動,把一旁的任瑾看吐了,她不耐煩地斥哆道:“傻子別惡心我行嗎?”


    “注意言辭!她現在就是個孩子,你不能讓著點嗎?”任冬以斥責的口吻迴應


    “讓?是你孩子?!還是媽媽的孩子?為什麽要收留一個廢物,還要一起吃飯?”任瑾準備棄盤而去。


    任影在此打住:“夠了!小瑾你給我坐下!”


    任瑾隻能倚著座椅看向了別處。


    任影朝任冬遞話,“到底是誰把這孩子害成這樣的?”


    任冬大致道出:“大有可能是金碩集團的金遠藤跟韓錫。”


    說到這裏,任瑾快收不住話:“莊榮跟金遠藤有糾紛,這男的玩得花是人盡皆知的事。”


    另外,任瑾還解釋了番學校的事,下水道死了個下層區男孩其實是咎由自取等等……


    任影淡然:“這次我不計較你的事,畢竟,有局外人煽風點火。”


    餐後,任冬叫住母親,他對那天父親說的話還是有些耿耿於懷。


    “媽,我是不是早就被指婚了?”


    任影迴眸,有半分的不理解:“什麽話?這怎麽可能,雖然眼下是該帶女朋友迴來了。”


    莊榮喝牛奶的杯子瞬即掉下桌,她跑到任冬麵前,緊緊環繞他的腰:“任冬哥哥是不是不要我了?”


    任影見狀麵露鮮有的厭離,對於這種看不清定位又死纏爛打的人,任影覺得有必要脫身了,她決定再叫人解決這個拖油瓶……


    比如,沈家,這是她的最佳選擇。


    “冬兒,跟她少來往,形成重度依賴可不好。王媽,帶莊小姐去別處玩。”她撂下話徑直走出房門,開車去往公司。


    “任哥哥!我很聽話的!不要遠離我!”


    王媽上前,把她的手從任冬身上強行抽離:“搞不清定位真可悲…”


    “啊啊啊…你們都是壞人,壞人!”


    莊榮的哭聲漸行漸遠,任冬複雜的情感難以掩飾,他上了陽台,準備處理公司事務,另外,還能監督遠處莊榮的安全情況。


    到了下午,


    後花園裏,莊榮眼看著澆花的噴口全被打開,草地上水霧繚繞,她眼角夾著濕痕,怔怔抬步走了進去。


    仆人甲製止道:“小姐別這樣!會感冒的。”


    仆人乙輕蔑地架著姿態:“還真把她當高貴的小姐啊?”


    莊榮聽到難聽的話,跑得越起勁,她撲棱到濕地上,任由噴水澆淋在自己身上,這感覺太熟悉了。


    她身子微顫,努力迴憶自己從肆字樓逃出來的情景……


    “滾出來!”仆人厲聲斥責。


    莊榮依舊未動,表情堅毅得不像一個孩子,況且她感冒了,仆人是有責任的,任冬大概不會放任不管。


    不出所料,遠處的任冬開始大聲喊話:“王媽!你怎麽看人的?!”


    王媽隻好服從,好聲好氣地哄著莊榮。


    遠處,荊孝宜悄然來到任冬身邊,言語中盡顯調侃:“對你這個莊妹妹挺關心啊,你的任妹妹呢?”


    任冬插兜望向遠處,“任瑾在學校不是有你嘛?”


    荊孝宜略感無語:“到底誰是她親哥?”


    任冬轉眸,凝了會荊孝宜:“你跟我妹妹曖昧拉扯我插得上嗎?”


    荊孝宜眼神無處閃躲:“那也算曖昧嗎?不過正常接觸。”


    任冬歎聲,一臉釋然:“隨便你們,她過得幸福我求之不得,這次抽空來是什麽事?”


    荊孝宜摸索著下巴,意味深長道:“你…不打算處置崔佳敏嗎?她可是主局人,但她有膽召開酒會,恐怕她跟韓錫一個陣營。”


    任冬無力處理這些瑣事,他漠不關心道:“隨你怎麽處置,我的重點在公司而不是學校,現在在家的時間可能更多了…”


    荊孝宜冷冽地俯視著底層的莊榮,“嗬…你還愧疚上了。我給你帶了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任冬見他故作神秘,聽哪個都無所謂:“先說好消息吧。”


    荊孝宜撐過圍欄,深笑道:“好消息是,韓錫不在了。”


    任冬蹙眉,下意識想到醫樓爆炸案。


    然而荊孝宜滿腹遺憾地接著道:“可惜…壞消息是,死的不是他。


    他很警覺,他逃了,我向父親借了批人手追捕他,要不了多久會有著落的。”


    荊孝宜一想到有毒、高溫、高壓,封閉的環境中他不可能完好無損地逃出去,在設陷之後,他特意派了幾個人在周邊觀察韓錫動向。


    都沒有人影……


    然而任冬聽到這消息不驚也不喜,他知道此次行動,絕對會有風險,任冬還是清醒的,他不想卷入這場未知的鬥爭。


    夜幕降臨,另一邊,代恩晚自習照常下課放學,她在迴百演樓之前決定去一趟她沒踏足過的領域——扶澗樓。


    當她尋著導航來到扶澗樓門口時,赫然發現樓上窗口有一抹曼妙的身影,在陽台休憩。


    扶澗樓主是金遠藤,有女人在也不足為奇。


    代恩朝上頭招唿:“嗨!美女?”


    上頭聞聲有所反應,金發女人起身饒有興致地一探,倒是蠻有驚喜感的,她會心一笑:“我還以為能進扶澗樓的是誰呢,原來是你,親愛的,上來吧。”


    代恩嚐到甜頭,心中自然是熱浪翻湧,她輕快邁步,走進剛開好的大門。


    這次她看清了所謂的美女其實是緹莎。


    代恩雖然有些失落,但她還是嘴甜地喊了一句,緹莎姐。


    緹莎被她突如其來的問候搞得還有點不知所措,她注意到代恩麵上還帶著幾分不安,於是邀請她坐下。


    代恩切入正題言語盡是顫音:“韓錫去哪兒了你知道嗎?他昨晚去醫樓了!”


    緹莎後知後覺這件事,她壓根不知情,“我也不知道,如果死的是影響力大的人,校長有意掩蓋事件也說得過去。”


    代恩冷笑一聲,直接將荊孝宜用短信引誘韓錫的事透露出來,並表示荊孝宜很大可能是爆炸主導者。


    自己被咬傷是第一節晚自習後,到醫樓處理傷口就已經快要放學了,然後被荊孝宜一劑麻藥放倒後,就昏睡過去了。


    有兩節課時間計劃爆炸綽綽有餘。


    付玉清還沒深入追究,說明,他也包庇上層人,而且,極有可能串通好了。


    緹莎勉強理清:“付玉清為他外孫謀福利,韓錫死了對他們當然有好處!”


    代恩捏緊裙擺,想象中的爆炸從腦海中浮現,“你真的覺得韓錫死了嗎?”


    緹莎遲頓地搖搖頭:“我不知道…隻知道他上一次在英力廢棄廠也是因為你差點死了……那時候有曹滄救,這次呢?發生得如此突然,連我這個三年朋友都不知道。”


    代恩無力地抓上沙發墊,熱淚不爭氣地從臉頰滑落,“我還以為我是最幸運的,沒想到老天給我開這麽大的玩笑……”


    緹莎眉眼含憂,她偏過代恩的頭,帶涼感的指腹蹭過代恩臉上的濕痕:


    “你覺得跟他在一起很幸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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