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榮媽得知是刑兆君找迴的女兒,心中更是感激不盡,順便邀請了他一同吃個飯。


    文茴心有餘悸地抹了把淚,在莊榮身上探了又探,對曾經自己不重視行為愧疚不已。


    餐桌上,刑兆君難堪得不知道要怎麽開口,直到莊媽表示,將醫療費結算給自己,刑兆君瞬間不抱怨韓錫的這份差事了。


    不久後莊達明也推掉工作迴到了家,刑兆君見她父母都挺重視孩子,自己卻是無動於衷。


    他隻拿錢辦事,其他的他壓根不考慮,感性是禁忌。


    過了半晌,莊榮有些多動,全部人都齊齊朝她的方向看。


    “我想吃糖!”莊榮撂下筷子,準備棄盤。


    “飯也要好好吃啊……”莊媽有些無奈,隻能讓莊達明去買。


    莊達明接收信號過後,看了眼不明所以的刑兆君,夾雜著似有若無的警覺。


    在莊榮一陣陣哭喊中,莊爸隻能選擇離開。


    還沒吃幾口熱乎,莊榮又玩弄起了餐盤,上麵的食物被莊榮攪來攪去,叮叮當當響個沒完。


    時而當畫板調色,時而在菜湯裏來迴摻合,莊媽扶額,心酸又帶著無力感。


    刑兆君算是明白韓錫為什麽要莊榮到任家了。


    片刻後,刑兆君提出跟莊媽私下交流。


    刑兆君問道:“阿姨,你知道任冬嗎?”


    莊媽沉默了半晌,“知道。”


    刑兆君覺得有戲,於是告訴文茴任家大少爺迴國了,並且還喜歡莊榮,正是攀附的好機會!


    見文茴開始有所動搖,刑兆君繼續加大火力。


    “聽說他之前跟莊榮交往一年多,任冬妹妹跟他媽媽都不同意,所以就在學校處處刁難莊榮。


    而任冬這學期才剛來清園肆,一迴來就碰到莊榮被侵犯了,他受不了,直接把莊榮妹妹給甩了,莊榮找他理論,他為了維護聲譽硬是不聽,結果倆人在天台上打起來了。最後可能是任冬不注意,把莊榮推下樓了吧……”


    刑兆君描繪得繪聲繪色,仿若親眼所見。


    此刻莊媽雙眼通紅,有些站不住腳了,據她所了解,任家一直都享有聲譽,影夫人就是因為名譽才堅持跟楚先生離婚的。


    更何況一個女精英怎麽可能容得下身份不起眼的小人物。


    而莊榮失了貞潔一事還不確定,既然死的不是莊榮,那被侵的人應該是死者才對,新聞確實是這麽公布的。


    莊媽眼神開始閃躲,她語氣生怒,質疑道:“胡說!”


    刑兆君絲毫不遜,為了業務,他繼續挑撥離間:“人家光鮮得很,怎麽可能屈尊接受不潔的外人?”


    文茴沉默良久,手心開始夾著冷汗,“可是…他們都嫌棄了,怎麽攀附?”


    刑兆君熱情地拉攏莊媽,湊近她耳朵悄聲商討著……


    與此同時。


    周天下午,清園肆境內。


    忍興跆拳道社自主開展了一場挑戰賽,由於這個社團是學校重點發展對象,所以賽事比較多。


    柯溫沒什麽時間尋找妹妹,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下午三點的賽台上,柯溫揮灑著汗水,台下還有二十多的訓練生觀看。


    當然台下也有不少社外閑雜人。


    “柯溫還挺耐看的嘛,雖然看著不太麵善。”


    其中看熱鬧的圈外人向朋友訴說著自己的看法。


    “你看!”台下歡唿的眾人瞬間被一擊拳聲所震撼,柯溫的紅手套落在一人臉部,那人變形的臉部瞬間扭成誇張的形狀。


    燈光下的飛沫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傾泄,那人早已躺得不省人事。


    柯溫錯愕地盯著手套,明明自己訓練時很穩的,這次竟又感情用事了……


    好在那人隻是輕微休克,插曲過後,那人被送進了醫務室,挑戰賽的間歇期延長了二十分鍾。


    旁人都看得出他心神不寧,近段時間,在對戰時,總是情緒化,心態更是臨近崩潰似的靠蠻力訓練。


    柯溫趔趄地退場調整,沒想到台邊竟來了個不得了的不速之客。


    他與來者相視,眼裏夾雜著些許幽冷。


    “柯溫?我沒叫錯吧?”荊孝宜抬步向前,身上還是一貫的白大褂。


    柯溫冷冷一瞥,漫不經心道:“嗬,又是上層人。”


    荊孝宜不明所以地繼續搭腔:“你自己不是嗎?幹嘛帶偏見嘛……”


    他帶著目的而來,見柯溫對有錢人充滿敵意也是有跡可循,畢竟妹妹失蹤了,很大可能…已經死了。


    荊孝宜短暫閃過一絲同情,“如你所見,我是名藥師。”


    柯溫有所留意。


    荊孝宜朝裏館走著,拉開與人群的距離,避免不被人聽見:


    “你妹妹銷聲匿跡了,還是有不少高中生在議論,這莊榮奇跡般現身,讓所有人都將開學命案的死者指向你妹妹…你是這麽覺得的麽?”


    柯溫聽到這如雷貫耳的消息,不禁咬緊牙關,帶怒的情緒開始溢出,他毫無顧忌地追上前,扯上荊孝宜的衣領,帶著威脅:


    “不是任家幹的,還能是誰?!”


    然而荊孝宜輕描淡寫道:“隻有我能幫你,你卻這樣對待貴客?”


    柯溫勉強鬆開單手。


    荊孝宜鬆了鬆領口,看他那樣子,估計自己都當真了,畢竟上層人有意掩蓋死亡,柯溫一個才冒出頭的上層人,壓根沒資源,所以不得不以最悲觀的心態麵對開學的命案。


    荊孝宜猶如一個談判者,無論對方情緒如何,都難以撼動他,像是難以共情。


    柯溫冷笑著:“人人皆知任小姐家大又喜歡欺負人,連我妹妹都沒逃過,總有人來找小柔的麻煩,被我打的女生就不少,可她們還是不知進退!”


    如果柯溫高中沒畢業,恐怕警告都不計其數了。


    聽柯溫的描述,被霸淩者都開始反轉了。


    但荊孝宜想要糾正他:“你怎麽就確定是任瑾幹的?”荊孝宜索性跟他道明:“任家隻是表麵風光罷了,背地裏已經有其他勢力在蠢蠢欲動了,在學校安插了眼線,否則,為什麽驍律熙跟莊榮遇害一爆破,就有貴族天降清園肆?”


    荊孝宜將自己所看訴說出來,並表示他隻想對付韓家,才做任家的“說客”,拉近柯溫的距離。


    柯溫家境普通,因為種種原因,造就了他敏感多疑的性格。


    同時,隻要別人給點好處,又特別容易相信別人,所以荊孝宜的話,他信了。


    在候場的二十分鍾裏,荊孝宜全都利用起來,他向柯溫敘述著大致關係:


    “校長跟合歡樓主是世交,而任家跟校長關係不算好,隻能說利益捆綁,也不知怎麽的,驍律熙淹死了,大家都說莊榮有很大嫌疑,但人家哪有作案動機嘛,一切都是挑撥。”


    這不,後腳莊榮莫名重傷了腦袋,不是資本在操控還能是什麽?


    兩個女生受害都非同尋常,一個父親麵對照片風波,被人羞辱,因為名譽,選擇漠視,沒有人敢出來發聲,所以尋死。


    莊榮是高二挺優秀的一名藝術生,雖然文化成績一般,但人卻懂變通,腹黑不手軟,同齡女生碰到她都會退避三米開外,也算是殺伐果斷,至於是不是無差別攻擊,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他知道肆字樓的確發生了一場淩辱,並且對象就是莊榮,可見這不是一場戲劇,而是一場誰都預料不到的變數,應該說,現場誰都有可能自帶目的。


    荊孝宜輕咬了下唇,對此,他越來越有興趣了,因為有很多矛盾點,他開始推測,那晚的肆字頂樓都不是善類。


    包括看似比較佛係的,靳微雨……


    同理,柯溫明明是肆字樓第四層的人,十三層的“狂歡”應該有所見證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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