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已定,更何況,這次隨太上皇一起出遊,再迴來還不知道是多少年後了,沒準到時候這世上再無馬爾泰若曦這個人了。


    還是不要讓人帶著疑問去了吧。


    雙方是在九爺府上見麵的。


    四爺跟九爺一向不對付,非必要的話倆人誰都不想和對方交談。奈何拗不過兩家女眷非要見麵。


    若曦跟陵容要單獨聊,四爺和九爺隻能在會客廳裏互相假笑。


    清場完畢後,若曦上來就直接問:“九福晉也是從未來穿越過來的吧?”


    “沒錯。”陵容痛快點頭。


    她是從雍正朝穿過來的,從雍正到康熙,這怎麽不算是從未來穿越過來的呢?


    這話沒毛病啊。


    若曦瞬間就激動了——她就知道!


    “你既然知道未來的曆史, 就該知道,四爺才是原來的皇上,你為什麽要胡亂改變曆史?曆史上的四爺是出了名的好皇帝,你怎麽能因為一己之私就改變了曆史的發展軌跡呢?這個太子完全就是個草包,你硬要他上位,這豈不是在誤國?你怎麽能……”


    “誰告訴你的太子是草包?你又讀了多少曆史了?你怎麽就這麽篤定胤礽上位就一定比雍正差了?再說了,再差難道還能比百年屈辱差了?再說了,你不知道雍正是沙俄的好大兒嗎?看了幾本清穿小說和電視劇就拿裏麵的當曆史了,顯著你了。”


    陵容一點兒也不慣著若曦。


    若曦想反駁,但確實被陵容說中了,她確實沒認真研究過康熙時期的這段曆史,僅有的一些認知全是從小說和電視劇裏得來的。


    但是,“難道太子上位j就會比四爺上位好嗎?”若曦還是不服。


    “就現階段而言,皇阿瑪所有存世的皇子都沒遭到破害。就連曾經詛咒了胤礽及其諸兄弟的老大,他都打算等皇阿瑪離京後把人放出來接著重用,這不比老四上位兄弟相殘好太多?”陵容挑眉。


    這一點,若曦確實辯不過陵容。


    但她在四爺府裏當側福晉的這段時間裏,還是覺得不快樂。


    是的,四爺因為不想若曦太受委屈,而小年糕到底還有個得力的父兄,他不好對年側福晉做什麽,就把色衰而愛遲的李氏的側福晉拿掉了,讓若曦坐上了嫡福晉之下的唯二的側福晉之位。


    但若曦還是覺得不快樂。


    雖然李氏對她不友好,但她依舊對李氏覺得抱歉。這次是新皇嚇得旨意,都沒問過她本人的意見,而她在八年之後再次見到四爺隻覺恍如隔世,一時沒注意,就這樣被他帶來了他的後院。


    當四爺的側福晉非自己所願,搶了李氏的側福晉之位也非若曦所願,她在四爺府上過得也很難熬,她覺得九福晉應該能體會她的無奈的。


    若曦跟陵容傾訴她這些年的壓抑、糾結與多思。


    她總顧念著與這些阿哥之間從小長到大的情分,所以希望他們都能有個好結局。


    為此,哪怕她自己當年選擇了向勝利者老四靠攏,但內心也不是不痛苦、不為八爺他們揪心的。


    因著這份牽掛與憂思,她的壽數都不知道折了多少。


    陵容既然嫁給了九爺,想必當初在知道了曆史上九爺一家最後的結局,也很痛苦吧。


    陵容卻冷笑連連,同一年播出的幾部清宮劇裏頭,她宣布,她最討厭這個若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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