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整個朝堂都知道。


    海睿如今就四個字,簡在帝心。


    不為別的,就因為他那可怕的升官速度。


    所以,目前海睿在大雍京城是當之無愧的風雲人物。


    甚至哪怕是大理寺卿在這個少卿麵前都不敢太大聲說話。


    這就不得不是大舅那狐假虎威的本事了。


    在誰麵前都是一副為陛下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的樣子,一提起陛下那就是一臉的忠君愛國……


    隻能說大舅可能就是演技之神。


    那個男人太懂得借勢了。


    看過大舅表演的人沒有說不好的。


    “下官今日來此是為了公務,打擾。”


    張慎行對著陸遠之投過去一個無奈的眼神。


    你看,這就是我不願意留下的原因。


    整個朝堂誰不知道你家大舅是堅定的紀黨公敵?


    說完,張慎行壓根就不給大舅任何機會,直接就走了。


    “哼!”


    看著張慎行的背影,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在大舅臉上一閃而逝,隨後一臉冷淡的對著陸遠之冷哼一聲,便徑直往自己書房走去。


    “熊孩!”


    看到大舅的臉色,再聽到大舅的聲音。


    陸遠之臉上閃過一絲若有所思。


    迴到自己的房間,陸遠之自然的閉上眼睛。


    在床上躺好之後,唿吸慢慢變得均勻起來。


    當夜色漸漸籠罩,陸遠之的眼睛猛然睜開。


    坐起身,他看了一下外麵的天色,差不多了。


    應該到子時了。


    熊孩沒有子


    那不就是約自己在子時見麵嘛?


    反正陸遠之是這麽理解的。


    收拾一番,陸遠之悄悄來到自己房間門口。


    沒有感應到四周有人,悄悄來到大舅的書房門口。


    推門而入。


    “來了?”


    大舅的聲音在漆黑的屋子裏響起。


    “草。”


    陸遠之低聲罵了一下。


    雖然早有感應,也早有防備,但陸遠之還是有被嚇到。


    “叫我來何事?”


    陸遠之警惕的感應了一下外麵。


    到了武者五品之後,他的感應能力上升了不止一個台階。


    哪怕海家如今有聖上派來的人,陸遠之也是能感應到的。


    永遠不要小瞧一個武者的感應能力。


    “今日在衙門,聽同僚說起前些日子的天地異像,你可知何故?”


    大舅的聲音有些低沉。


    陸遠之聽到之後,就這月色,看到屋裏的椅子,坐了上去,緩緩道:


    “是祛沉科舉時候的事,這些日子你沒在家中,有些事情不知道,首先是……”


    陸遠之緩緩把這些日子經曆的事情慢慢給大舅說。


    “你是說……那異像是你告訴祛沉的?然後他在科舉上寫出來?”


    大舅聽到這裏,唿吸都有些窒息,趕緊左右看了看,生怕有人聽到。。。


    這可不是小事,在有心人眼裏,這是足以去除自己親兒子功名的大事!


    “別看了,那幾個宮裏送來的丫鬟是知道的,但他們不一定知道二娃寫的就是那天我給他說的。”


    陸遠之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危險:“但是為了保險起見……”


    說到這裏,陸遠之便不再說了


    再說下去就有點看不起大舅的智商了。


    大舅的眼神中也閃過一絲危險。


    如今在京城,大舅也算得上一號人物了,很多事情他比陸遠之想的更透徹。


    大舅的眼神中的那一絲危險被他強行按下,看著陸遠之緩緩道:


    “這不重要,那些女仆出不了海家的門,現在重要的是要弄清楚,陛下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何那能勾起天地異像的文章,卻要被點為孫山?!”


    陸遠之搖頭:“你都想不明白,指望我?”


    誰不知道我是出了名的政治廢??


    “我確實有些思路。”


    大舅看就著月光,看到自己外甥那一臉擺爛的表情,眼皮不自覺的抽搐了幾下。


    “哦?”


    陸遠之眼神一亮,認真的看著大舅:“洗耳恭聽。”


    大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祛沉的推恩是要斷了宗室的根,而陛下跟宗室的關係本就是不能撕破臉的,所以這道推恩,絕對不能是通過陛下之口傳出的。”


    說完,大舅緩緩道:“陛下想要一個好名聲。”


    陸遠之聽了之後,若有所思的點頭:“那這跟祛沉被點為孫山有什麽關係?”


    大舅聽了之後嘴角微微一扯。


    得,自己估摸得多廢口舌了。


    “聰明人太多了,祛沉背後是誰?”


    大舅提點了一下了陸遠之。


    陸遠之聞言,眼神猛的一抬:“青禾書院!”


    “傻!”


    大舅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外甥:“是儒家之人!”


    說完大舅冷笑一聲:“你可別忘了,否認儒家的天地異像,就是在否認儒家,陛下這一招借刀殺人玩的可謂是老辣至極。”


    “你祛沉就是犧牲品?”


    陸遠之突然感覺自己心裏一陣難受。


    媽的,那幫人爭鋒,為何就一點一不在乎我們這些人的感受??


    “那倒不會,經過此事,若是鬧的夠大,祛沉不僅不會成為犧牲品,甚至會獲得意想不到的好處!”


    大舅想到這裏,臉上浮現出一絲怡然自得的笑容。


    “就看那幫人怎麽鬧了。”


    ……


    “怪不得。”


    陸遠之突然想到今日連院長白褐之都來了。


    “怎麽了?”


    大舅聽到陸遠之喃喃自語,疑惑問道。


    “今日青禾書院的院長來了……”


    陸遠之把今日的事情給大舅講了一遍。


    “嗯??”


    聽到陸遠之講話之後,大舅眉頭微微一皺,隨後輕輕一抬眼皮:


    “這樣的話……那估摸就是這二日的事情了,甚至如果早一些,明日上朝估摸青禾書院就會有人出來發難。”


    說到這裏,大舅突然想起什麽,皺眉問道:“今日那佩寅郎的風佩怎地來了?”


    陸遠之聽到這個就頭疼。


    “讓我明日早些去衙門找紀公。”


    陸遠之一臉無力的躺在椅子上。


    “哦?”


    大舅臉色微微一變。


    “怎麽?”


    陸遠之明顯感覺到不對。


    “你記住,明日紀宣不管問你什麽,都說不知道!”


    大舅的臉色嚴肅無比。


    “他甚至可能會帶你去宮中,切記,關於祛沉的任何事情都不能說。”


    大舅的囑咐很凝重。


    陸遠之聽了之後,嘴角微微一撇:“我又不是傻子。”


    “嗯,你迴去早些休息吧,明日說不得朝中會上演一場大戲。”


    大舅的眼神閃過一絲精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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