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一聲悶響過後,那帶著眾倥侗派門人搖旗呐喊的家夥,倒在了地上。


    血泊,散開。


    四周頓時,陷入了鴉雀無聲。


    “給我殺!!!小雜碎!我要將你扒皮抽筋!”掌門鮮於聰,站在人群中央的高處,兩根指頭並攏,指向王野。


    頓時間,步子聲又響了起來。


    整個八門陣,朝著王野進發,像是個黑洞,要將他吞噬一般。


    看著王野被吞進了陣法裏,鮮於聰走到了那把錘子麵前,踢開了門下長老的頭顱,伸手拿住了錘子把,往上一提。


    他驚愕的發現,這錘子重量驚人!


    怎麽迴事?


    有古怪!


    這東西至少幾百斤,別說尋常人了,就是武道高手也不一定能輕易拿起來,就算拿了起來,也不可能當做武器,揮動自如。


    那小子怎麽做到的呢?


    鮮於聰陷入思考,可很快,就被慘叫聲,驚得迴過神來。


    再次抬頭的時候,他大驚失色。


    那年輕小子,在陣中來去穿梭,猶入無人之境,他所過之處,皆是人仰馬翻。


    “穩住!不要亂了陣腳!”鮮於聰頓時大喊起來。


    嗖!


    瞬間,王野從他身邊掠過,一把提走了地上的錘子。


    然後,他開啟了打地鼠模式,不過未免太過於血腥殘忍,都是往後腦勺上悶幹一下,沒有搞出太多的血和腦漿子。


    王野並不覺得,這個所謂的古武宗門,是什麽好東西,畢竟他們在世俗裏的代理人周來福,一家人不是壞就是蠢。


    上梁不正下梁歪,周家作惡多端,很大程度也是因為背後有這麽個靠山。


    “我服了!我服了!”


    終於,有個年輕弟子大叫了起來。


    他在王野麵前,迅雷不及掩耳的蹲了下來,抱住腦袋。


    王野的錘子,也及時收住,沒朝他那可愛的腦瓜子上砸下去。


    唿啦!唿啦!


    這一動作,像是一唿百應一般。


    很多年輕弟子,紛紛蹲下抱頭,選擇保命。


    那鮮於聰直接抓起了身邊不遠處一個蹲下抱頭的弟子,一掌朝他天靈蓋打去。


    那弟子猛地一震,噴血而亡。


    “誰敢怯戰,我殺了他!所有長老聽令,誅殺怯戰弟子!”


    瞬間,人浪又起來了。


    橫豎都是死啊!


    倥侗派的一些年輕弟子,瞬間心理崩潰。


    “全部滾開!”


    他拎著錘子,高高躍起,朝著那鮮於聰砸去。


    “啊!”


    鮮於聰拉過隔壁一個黑衫長老,立刻朝王野丟了上去。


    王野毫不客氣,一錘子敲死,繼續往下殺去。


    “護駕!護駕!都給我上!”鮮於聰手忙腳亂,連連後退,將身邊路過的人一個個推了上去。


    不過這些家夥也不傻,趕緊一個個躲開,讓出空間,給王野擒殺鮮於聰。


    正所謂樹倒猢猻散,就是這個道理。


    對於那些腦子不笨,又有覺悟的烏合之眾,王野能放過則放過。


    很快,他到了鮮於聰跟前,一腳將這家夥踢翻在地。


    鮮於聰翻了幾個跟鬥,灰頭土臉,半躺在地上,看著那就要砸下來的大鐵錘,道:“饒命!饒命!好漢饒命!”


    王野都傻了,收起錘子,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好歹也是華夏古武宗門的一派掌門!怎麽那麽慫?!再怎麽也是個武道巔峰,就算打不過,反抗兩下不行嗎?”


    “哎呀!好漢啊,這打打殺殺有何用,不如大家化幹戈為玉帛,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若是好漢願意放我一馬,我可以將倥侗派的財寶,盡數供奉於您啊!”


    頓時,一群黑衫長老們圍了過來。


    “掌門!不可啊!”


    “掌門,我倥侗派傳承數百年,就算打不過人家,寧死也不能這樣啊!”


    “掌門!何故下跪求饒!!!”


    王野震驚了,這掌門……過於慫了點吧?怎麽還不如這些長老?


    這尼瑪……


    “你這軟骨頭,既然如此懦弱,還敢為非作歹,殺了你完全是替天行道,說完你的遺言,去死吧!”王野舉錘,作勢要敲下去。


    “好漢錘下留情,我有一個天大的秘密說與你!”那鮮於聰急聲道。


    王野將頭往錘子側邊一探,道:“你不會是有什麽龍脈的藏寶圖吧?”


    鮮於聰搖頭道:“不是,是我們倥侗派的秘密!”


    “嗬嗬,關我屁事,打!”王野欲再次掄錘。


    鮮於聰立刻道:“好漢英雄俠義,此事還關乎華夏安危,您不得不聽啊!”


    關乎華夏安危?


    王野放下了錘子,道:“講,要敢騙我,我先把你全身骨頭敲碎了再弄死你。”


    鮮於聰看了看周圍對他一臉失望的長老,咬牙心一橫,道:“我不是鮮於聰!我是個冒牌貨!”


    “啊?!!”眾人震驚。


    鮮於聰在眾人震驚的表情中,緩緩開口道:“想當年,我隻是一個懵懵懂懂,天真善良的山村少年,最多就是偶爾偷雞摸狗,掰點村裏人家的玉米烤了吃,對了,還偷偷看過幾次寡姐洗澡,但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然而有一天,幾個東洋人來村裏扶貧,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越聽,倥侗派的長老們,就越是震驚,連王野都傻眼了。


    這鮮於聰本名趙鐵柱,如他所說,是個山村二流子,但在一次扶貧活動中,被東洋的企業家看中收養。


    村民們覺得趙鐵柱被收養能過上好日子,加之那年頭,糧食不夠吃,便開了個大會,全票通過同意東洋企業家收養趙鐵柱。


    這裏的全票,包括趙鐵柱的父母和兄弟姐妹。


    講到這裏的時候,王野明白了,恐怕是當時那些村民想的是把這害人精弄走。


    那時候,趙鐵柱覺得自己到了人生的高光時刻,全村人敲鑼打鼓,將他歡送了出去。


    本以為就要成為大老板的養子,過上天天能吃白饅頭的好日子,卻不料,那東洋企業家,卻根本沒打算將他一起帶迴國,而是把他交給了另一些人。


    後來,這些人將他關在一個秘密基地,進行武道訓練。


    趙鐵柱每天被累的跟狗一樣,但好在沒吃上白饅頭,卻天天能和那些東洋老師一起,吃上壽司和各種東洋運來的海鮮。


    在那個時代,就是能吃上一頓飽飯,都謝天謝地了。


    趙鐵柱為了這口飽飯,刻苦練武。


    然,他很不幸運,是廢柴天賦。


    盡管十幾個武道師父傳授,學了三年,也堪堪暗勁初期,最厲害的本事,莫過於吃飯。


    終於,離開的日子快到了。


    他被告知,趙鐵柱的名字不能再用了,隻能叫鮮於聰,身份是倥侗派掌門鮮於峰獨子,被寄養在親戚家。


    親戚一家十三口死於火災後,鮮於聰被救了出來,鮮於峰派人將他接去倥侗山。


    十三歲的趙鐵柱,就這樣稀裏糊塗上了山,認了爹,成了倥侗派的少掌門。


    “竟有如此之事!你這敗類!竟敢冒充我派掌門,我打死你!”這時候,一個長老氣急敗壞,拉住趙鐵柱,就要一掌拍死他。


    趙鐵柱仰頭道:“嗬嗬,你以為你們老掌門是什麽好東西,沒有他的一手運作,我能上位?而且,你們倥侗派上一輩的髒事兒,我可全都知道,你為了幫鮮於峰上位,也幹了不少壞事吧,當年作為老老掌門的貼身童子,你下毒,將他老婆腹中孩子毒死,我說的沒錯吧?”


    那長老臉色煞白,往後退了幾步,道:“你胡說!”


    趙鐵柱嘲笑一群長老,道:“活在這個世界上,人人都有罪!哈哈哈!我趙鐵柱有罪,你們個個又都是什麽好人?!”


    王野道:“好了,故事還沒講完呢,繼續說下去,東洋人扶持你到底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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