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隆索自己先站了起來,又伸手把淩昀從地毯上拽了起來,轉身迴臥室去拿兩個人的外套,出來的時候,淩昀已經在玄關處把項圈和牽引繩給狗戴上了。


    兩個人來到平時遛狗的草坪,這個時間小朋友和小動物都已經早早地迴家休息去了,一整片草坪都被旺財一條狗承包下來,它可以隨意撒歡。


    淩昀把狗放開,自己拉著男朋友沿著湖邊漫步:「阿爾塞納今天跟我說,他早就知道了我們的關係。」


    「嗯,」阿隆索聽到這件事並不意外,「他之前問過我。」


    淩昀有點好奇:「他怎麽問你的?」


    阿隆索表情糾結:「他問我是不是有什麽苦衷。」


    「哈???」淩昀感覺自己像是聽了個有點好笑的笑話,「他是不是以為你是迫於老闆的淫威才不得不就範。」


    「嗯,」阿隆索點點頭,「或許吧。」


    淩昀抬腿踹了他一腳,沒踹上,被早有準備的某人靈活地閃身躲開了。


    可是這條路並不寬,旁邊就是人工湖,阿隆索這麽一躲,差點腳步踉蹌摔下水去。


    淩昀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手,下一秒就被人猝不及防拽過去摟進了懷裏。


    淩昀怒瞪著他:「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把我當傻子?」


    阿隆索摟著他的就肩膀大笑:「跟你開個玩笑,他說我對你太過關注,要我克製一點。」


    「那你怎麽說的?」


    阿隆索側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這讓我怎麽克製,除非老闆不要有事沒事就出現在訓練場邊。」


    淩昀臉上得意的表情有點浮誇:「這事怪我,以後我不去了。」


    阿隆索轉過頭來看著他:「我不喜歡在公眾麵前展示自己的感情生活,但我並不介意別人知道我正在和一個人熱戀。」


    淩昀被他哄得心花怒放,差點忘了正事:「對了,我今天主要是和阿爾塞納聊起法布雷加斯的事情,教練不打算啟用優先迴購條款。」


    阿隆索最近對「法布雷加斯」這個名字有點過敏,因為前兩天他才和淩昀因為小法的事情鬧了點不愉快,總感覺每次聊起他,淩昀的戾氣就特別重,有點失去理智,沒辦法客觀地看待問題。


    淩昀沒太留意他的想法,自顧自地說道:「他說法布雷加斯當初選擇離開阿森納是有原因的,我問他什麽原因,他卻讓我迴來問你。」


    阿隆索手臂搭在淩昀肩頭,輕輕地嘆了口氣:「我不止一次說過,如果不是你當初那番話,我是絕對不會選擇來阿森納。那一年我通過小法表達想要轉會阿森納的想法,幾乎每天都會給他打電話或者發簡訊詢問進展。」


    「小法也在積極推動這件事情,他認為當時如果我來到阿森納,一定會給這支球隊帶來幫助。可問題就在於,我想來,溫格也想要我,小法也在盡力奔走,但最終,這筆轉會卻因為500萬英鎊而不了了之。」


    他轉過頭來對著淩昀笑了笑:「我說這話你可能會打我,但我還是想說,其實小法是真心愛著這支球隊的。」


    「哼,」淩昀冷笑,「他的愛還真是讓人消受不起。」


    阿隆索捏了捏淩昀的耳朵,像是安撫又像是逗他:「我來不了阿森納,他顯得比我還要失望,他說管理層無能,自己在這裏看不到希望,他想要離開卻又感覺對不起阿爾塞納,他還說阿爾塞納是他見過的最忠誠的人。」


    淩昀又覺得有點噁心:「他有什麽臉說這種話?他是不是應該反省一下自己當年的行為?」


    「但你不得不承認,當年那批阿森納管理層也有一定責任。」


    「我承認,否則我也不會來,我來,就是為了將阿森納從沒有希望的泥濘中拉出來。」


    阿隆索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你和教練,你們站在球隊的立場上,做出了最好的決定。但我知道,小法一直以來內心都充滿了愧疚,這份愧疚是對阿爾塞納,而不是對阿森納。」


    淩昀忽然停下腳步看著寧靜的湖麵,彎腰從草叢裏撿起一塊平而薄的石塊,手一揮平著擲了出去,石塊飛快掠過平靜的水麵,連著跳了好幾次,濺起三四處漣漪之後才沉入水中。


    淩昀凝望著湖水良久,直到漣漪散去,水麵又恢復了平靜他才說道:「你要知道,無論是法布雷加斯還是範佩西,他們都是我這個阿森納球迷曾經最喜愛的球員,我以為他們是阿森納的未來,會永遠為身上那件紅白球衣而戰,但是他們沒有,阿爾塞納在苦苦支撐,用僅有的那點資金一點一點搭建起阿森納的基石,用自己的脊樑撐起這支球隊。」


    他轉過頭來看向阿隆索,露出個苦澀的笑容:「無論你信不信,我認為是他憑著一己之力讓阿森納不至於淪落成一隻平庸的球隊,我能做得也隻不過是給他一些經濟支持,讓他在轉會市場不留遺憾。」


    阿隆索皺眉:「隻是一點經濟支持?」


    淩昀大笑:「錢又不是我出的,我隻是把那些本來要流進股東錢包裏的錢拿出來做了一個俱樂部該做的事。」


    2月-3月,對大部分英超球隊而言都是一段極為困難的賽程,聯賽進入後半段,球員時常會因為體能儲備不足而導致狀態下滑,或者出現一些傷病情況,而球隊則需要在英超、歐冠、足總杯、聯賽杯之間多線作戰,一周三賽也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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