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人猿顯然已洞悉了白頭熊的心思,他們靜靜地注視著白頭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緩緩說道:


    “你已然應允,反悔可來不及了。況且,十六早已對你多加留意,認定你乃是最合適的繼任者。


    “再者,你若渴望自由,也並非全無可能,你可用肉身守護此陣,而精神分身則可自由翱翔。正如我此刻,不過是一縷分身與你等相見,真正的肉身尚且端坐原地。”


    白頭熊聞言,神色變幻不定,終是轉身向穀辰投去求助的目光:“小子,你身為宗主,何不替我向他們求求情,放我一馬?我可不願終生囚禁於此。”


    穀辰微微一笑,迴應道:“白頭熊前輩,這些年你在陣外的活動範圍,尚不及陣內一半寬廣,且外界條件亦遠不及此處。


    “我看,你還是安心留在此地吧!更何況,你乃是我父親的救命恩人,亦是我摯友,我豈能眼睜睜看著你四處漂泊?”


    穀辰話音未落,白頭熊頓時雙目圓睜,怒斥道:“好你個穀辰小子,這才剛當上宗主,就胳膊肘往外拐,要將我出賣了嗎?”


    穀辰並未理會白頭熊的怒斥,而是從懷中取出數瓶曙光酒,分別贈予二十一人猿以及另外兩名泰坦人猿,自己則拿起一瓶,悠然自得地品嚐起來。


    白頭熊見穀辰有意戲弄自己,頓時大聲嚷嚷起來:“小子,你這是什麽意思?有酒也不給我喝?”


    穀辰再次笑道:“白頭熊前輩,我此刻是以宗主之身份,向宗內前輩敬酒。你若想飲酒,咱們且待外出之時再飲。待我離開七星宗,定當再請前輩痛飲,如同昨日那般,不醉不歸。”


    言罷,穀辰又自顧自地抿了口酒。隨後,他繼續說道:“幾位前輩,我這還有些酒,這就為各位前輩送上。”


    話音未落,穀辰腳尖輕點,身形一躍,穩穩地落在了懸於空中的一條鐵鏈之上。


    這條長長的鐵鏈,連接著另一個漂浮的島嶼。


    除了兩端露出島嶼邊緣的部分,其餘皆被雲霧繚繞,若隱若現。


    這條鐵鏈的出現,正是在穀辰提及為各位前輩送酒之後。


    它乃是為了迎接穀辰的到來,由另一個島嶼上的護陣使者特意搭建而成。


    穀辰一邊在鐵鏈上穩步前行,一邊聆聽著二十護陣使者的講述。


    “穀辰宗主,為了搭建這條鏈路,我們已等待了近萬年。此次搭建,是為了迎接你的到來;而下一次搭建,或許便是為了考驗你的能力。


    “唯有你真正通過考核與考驗,才有資格對外宣稱自己是七星宗的宗主,才有可能率領人類征戰未來的戰役。


    “我是二十護陣使者,亦是你日後通過考核的第一關挑戰者。”


    穀辰一邊在鐵鏈上穩步前行,一邊聆聽著二十護陣使者的講述。


    “多謝二十前輩提醒,晚輩定當勤勉修煉,爭取早日擊敗各位前輩,通過考核。”


    在搖搖晃晃中,穀辰終於抵達了最近的一個島嶼,見到了二十號護陣使者。


    七星宗當前的幾位護陣使者皆是泰坦人猿,他們長相各異,體格魁梧,身高更是參差不齊。


    二十護陣使者在眾位護陣使者中屬於年輕一輩,年齡僅次於二十人猿,但護陣的時間卻比二十一人猿還要長久。


    穀辰恭敬地向這位二十人猿護陣使者行禮,然後將曙光酒小心翼翼地放在對方身前。


    隨後,他轉身望向下一個漂浮的島嶼。


    就在穀辰凝視對麵時,一股柔和而綿長的靈氣將他束縛住,隻見他的身體在原地緩緩升起,向著對麵的島嶼飄然而去。


    片刻之後,他便出現在了十六護陣使者麵前。


    剛一擺脫靈氣的束縛,穀辰便立刻行禮,躬身說道:“晚輩穀辰,見過十六前輩。”


    十六人猿微微一笑,說道:“穀辰宗主不必客氣,感謝你為我帶來了白頭熊和曙光酒。你修煉的功法乃陽屬性,而七星宗的功法則為陰屬性。在修煉過程中,你或許會遇到一些困難。但隻要你能夠順利度過難關,你的未來必將不可限量。”


    十六人猿的一席話,雖然穀辰未能完全領悟,但他還是堅定地迴應道:“多謝十六前輩提醒,晚輩定當銘記於心。”


    言罷,他同樣恭敬地將曙光酒放在十六人猿身前。


    隨後,穀辰依次前往其他幾位有護陣使者的漂浮島嶼,一一拜見各位護陣使者,並為他們送上了曙光酒。


    在與他們的簡短交流中,穀辰不僅感受到了他們的威嚴與智慧,還從他們的話語中汲取了無盡的智慧與力量。


    同時,他也將刻在石碑上的圖文深深地烙印在腦海裏,以備日後修煉之需。


    完成這一係列拜訪後,穀辰並未選擇原路返迴,而是乘坐著鴞隼返迴了石屋平台。


    見穀辰歸來,再次等候在此的二十一人猿微笑著說道:“穀辰宗主帶來的曙光酒果然非同凡響,不過此行與各位護陣使者見麵,收獲更是頗豐。還望穀辰宗主能夠細細體悟。”


    白頭熊見穀辰返迴,立刻眼巴巴地盯著他:“小子,你贏了,我答應你,留在這裏擔任護陣使者。這下總可以給我酒喝了吧?”


    穀辰瞥了白頭熊一眼,笑道:“白頭熊前輩,我何時說過不給你酒喝了?至於你是否願意留在此地擔任護陣使者,那是你的自由,晚輩豈敢隨意置喙?”


    言罷,穀辰再次躍上鴞隼的背脊,並未立即離去,而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白頭熊。


    白頭熊白了穀辰一眼,隨後笑嗬嗬地跳上了鴞隼的後背,站在了穀辰身旁。


    “小子,你可真夠陰險的。我跟你說,你得經常來看我,要不然我非得悶死在這不可。還有啊,那酒、蜂蜜也得管夠才行。”白頭熊故作埋怨地說道。


    穀辰聞言哈哈大笑:“放心吧,咱曙光城既有酒坊又有蜂蜜坊,以後保證讓你喝個痛快。不過嘛,你可得替我好好照顧這些老前輩們,他們可都是七星宗的寶貝疙瘩,他們那裏可有咱們學不完的東西……”


    穀辰緩緩地說著,隨後指揮著鴞隼在七星宗周圍緩緩繞行。


    這看似是在巡防,實則他是在借此機會,尋找父親陳耀可能出現的蹤跡。


    隨著鴞隼的飛行,穀辰的目光在每一寸土地上搜尋著,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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