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墨沒搭理擠眉弄眼的諸葛牧。


    “你對我做了這麽過分的事情,我要個好友位不過分吧?”


    聽到芙蕾雅的這句話,其他幾人雙眼冒光。


    紀雲煙沒忍住心中的好奇,側到芙蕾雅身邊輕聲問道:“什麽過分的事情啊?方不方便透露?”


    芙蕾雅上次在裁決遺跡就和紀雲煙交上了朋友,她雙手捂著微微發燙的臉頰,嘴唇開合。


    眾人把視線放在芙蕾雅身上,驚天大瓜即將出爐!


    “也沒什麽啦,就是之前的某些不能見人的姿態全被賀墨看見了,他還錄像了呢,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眾人又把視線轉移到賀墨身上。


    紀雲煙聽懂了個大概,朝著賀墨嚴肅道:“你總得對人家姑娘負責吧?”


    賀墨正想用什麽騷話拒絕呢,冷不丁受到了紀雲煙的指責,他把紀雲煙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賀墨的眼神如刀,就像在說“跟你有個屁的關係”。


    不過最後賀墨還是給紀雲煙留了點麵子,最起碼沒把話說的這麽明顯:“啥意思?你給你找曾奶奶呢?”


    其他人聽不懂話中的含義,以為隻是賀墨在嘲諷紀雲煙,但紀雲煙心裏清楚,賀墨這句話就是表麵的意思。


    她蔫了,默默退出了戰場,在心裏把王鬼穀跟張天師罵了十萬遍。


    沙俄的另外兩人站在外圍,他們不會漢語,並不知道芙蕾雅都在說些什麽,隻能從幾人的表情去猜測事情的走向。


    就在這時,一名古英倫衣著的男人和一位神官打扮的女人突破了騎士的包圍圈,走到了二十人的麵前。


    男貴族的手裏拿著一本羊皮書,女神官則是握著一柄法杖。


    法杖與羊皮書觸碰,隨後金色的光波在大廳中蕩開。


    每個人的智腦麵板裏多了一條提示。


    “是否學習‘人族翻譯’?”


    幾人麵麵相覷,除了賀墨和幾個本就會人族翻譯的人,其他人紛紛選擇了學習。


    男貴族見眾人學習的都差不多了,他摘下禮帽,彎下腰鞠了一躬。


    “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費得,五十三級,受國王命令在此迎接諸位勇者。我們的國王等待諸位多時了,接下來由我帶領諸位前去麵見我王。”


    說罷,他重新戴好帽子,朝著女神官輕輕點了個頭,隨後兩人朝著大廳外走去。


    賀墨率先跟上,芙蕾雅緊跟其後,華夏和沙俄的幾人走在兩人身後。


    其他人也跟在他們身後不遠處。


    賀墨不太想跟芙蕾雅走得太近,他把賀酒從影子裏拉了出來擋在兩人中間。


    突然出現的白毛蘿莉驚豔到了其他國家的人,現在華夏可是足足十人,甚至占了總名額的一半。


    宙斯查看了賀酒的麵板,可賀酒把信息隱藏了,他沒有諸葛牧伯樂之類的技能,所以除了名字外什麽也看不出來。


    宙斯的表情凝重,沙俄的領頭人跟華夏不清不楚。


    他帶著白頭鷹與日不落,高盧,扶桑三國有著成團的趨勢,他們隻有團結在一起才能有著同華夏一戰的實力。


    但賀墨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裏,他對這裏駕輕就熟,看著和從前有著些許變化的裝飾,心中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覺。


    賀酒是第一次光臨人族宮殿,她東看看西瞅瞅,對這裏的一切都懷著好奇。


    王國皇宮富麗堂皇,每隔數十米就有著四十級的護衛看守,陽光撒在光潔到能反光的地上,撒在護衛的鎧甲上,使通道被照的明亮,目光所及,一絲黑暗都找不出來。


    賀酒的魔堡跟這個宮殿的構造似乎差不多,但風格卻是兩個極端。


    芙蕾雅最終還是加上了賀墨的好友,但加完之後賀墨就沒再理她,所以芙蕾雅也沒再說別的話,隻是靜靜跟在賀墨的身邊,時不時瞅一眼賀墨。


    傳送大廳距離他們的目的地很遠,幾人的速度並不慢,但還是走了二十多分鍾的路。


    他們來到了一扇門前,大門緊閉。


    費得轉過了身,他清了一下嗓子:“我王就在這座議政廳中,接下來你們要麵見我王,希望你們能有個好表現。”


    門兩邊守著的護衛推開了門,神官並未進入,費得走了進去,高聲喊道:“勇士已帶到。”


    隨後他默默走到了柱子後麵,不知退到了什麽地方。


    議事廳沒什麽變化,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寬大的紅毯,紅毯盡頭是幾節樓梯,樓梯上有個小平台,正心中便是王座。


    王座看著極軟,與沙發無異。


    十年前,在王座旁應該還有一把純木所製的太師龍椅。


    那把太師龍椅原本是舊王特地命人打造的,那是他最好的戰友“赫爾墨斯”的專座。


    但此時的龍椅不見了,在龍椅的位置有著一張更寬大的沙發,上麵坐著一位閉目沉思的中旬男人。


    賀墨看著這個男人,在記憶裏迴顧著他的名字。


    國王看起來十四歲左右,他穿著華麗的長袍,頭上並未佩戴王冠。


    他緩緩站起身,雙手張開:“我是王國的國王,歡迎你們,來自異界的勇者。”


    說完話,他用餘光暼了一眼隔壁的男人,見男人沒動靜後他才繼續說道:


    “我叫杜爾墨·柏德蔚,你們遠道而來,我沒能舉辦酒席為你們接風洗塵,屬實是慚愧。”


    日不落的幾人似乎對這種場麵格外熟悉,高文和勞·法塞單膝下跪:


    “能見到您是我們的無上榮耀,殿下。”


    “起來吧,你們叫我伯德蔚即可,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


    “我叫高文,尊敬的杜爾墨殿下。”


    “我叫勞·法塞。”


    杜爾墨·柏德蔚點了點頭,他坐迴椅子上,眼中充滿了讚賞,隨後視線在眾人麵前掃過。


    “我叫愛心猩猩。”


    “宙斯。”


    “尊敬的殿下,我叫宮本武藏。”


    隨著杜爾墨·柏德蔚的視線,眾人一一做著自我介紹。


    輪到賀墨的時候,賀墨依舊在皺眉沉思,在場麵即將尷尬之際,杜爾墨·柏德蔚跳過了賀墨,看向了下一個人。


    諸葛牧也很給杜爾墨麵子,他趕忙接上:“我是搜神記。”


    21人裏,有19人都做了介紹,隻留賀墨賀酒兩兄妹,賀墨是想的入神了,賀酒則是在裝深沉。


    杜爾墨對賀酒卻格外注意,因為這是個同齡人。


    可賀墨沒說話,賀酒也沒有說話的意思。


    就在這時,一個名字浮現在賀墨的心尖———杜斯提·柏德蔚。


    那正是那位閉目沉思男人的名字,他是舊王的親弟弟。


    想通之後,賀墨睜開眼就看到了杜爾墨的視線。


    諸葛牧在旁小聲提醒:“他在問咱們叫什麽?”


    賀墨點點頭以示迴應。


    “我是道德經。”


    經過了這一小會兒的觀察,杜爾墨越看賀墨越感覺熟悉,他側過了頭,有些不確定的道:


    “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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