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匯聚靈氣是為了延長老戰神的壽命吧?”


    鬼穀不置可否。


    “既然我馬上就要治療老戰神了,那就先當報酬了。”


    鬼穀在廳堂踱步,邊走邊說:“你救的是老戰神,那就是老戰神欠你人情。按理說,他就是把重孫女許配給你都不為過。”


    一旁的紀雲煙聽到這話有點不自在。


    鬼穀腳步一頓話語一轉:“但是,一碼歸一碼,這局是我做的,靈氣是我匯的,跟老戰神有半毛錢的關係?”


    見賀墨似乎有點動搖,鬼穀再度進攻:“你也知道這片天地的靈氣有多稀薄,我這幾十年的成果全被你吃了,你多多少少也得賠償點什麽吧?”


    賀墨自知理虧,但他看的也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醜惡嘴臉:“得,是我草率了,我認了,你說怎麽辦吧。”


    賀墨會去吸收現實的天地靈氣並不奇怪。


    就像是他有個相識了七年的妻子,某一天自己出差了,本抱著寂寞的心情進入旅店,卻沒想到床上躺著的正是愛妻。


    而且還穿的黑絲。


    那自然是幹柴烈火,夫唱婦隨,一發不可收拾。


    “嘿嘿嘿...”鬼穀搓了搓手,坐迴椅子上:“不為難你,我們倆有幾個問題,你能幫我們解惑就行。”


    “行,能告訴你們的我都告訴你。”


    老天師搶先問道:“你的修道法門是在哪學的?”


    賀墨撒謊連情緒都不帶波動:“我有一個喜歡穿蕾絲的年輕漂亮女師傅,都是師父教的。”


    “靈氣這麽稀薄,你在哪裏搞得靈氣?”


    “九域裏啊。”賀墨看著兩人手上的戒指,若有所思:“你們沒去過九域?”


    兩人麵麵相覷,他們真沒去過九域。


    這才是公測的第二天,他們這群異人並不著急,商量後的共識是先觀望,看看有沒有什麽負麵影響再考慮進入遊戲。


    紀雲煙插了一嘴:“可我們的人在裏麵並沒感知到什麽靈力啊?”


    賀墨無語道:“那自然是因為你們不會修道之法。”


    說來也是離譜,龍虎山千百年的代代傳承才總結出的修煉之法,賀墨在九域裏用了三四年就自學成才了。


    不過環境的差異也是很大一個原因。


    龍虎山是在空中學遊泳,而賀墨是在海裏學遊泳,自然不同。


    九域裏的人並沒有修道這個概念,這次公測或許也會給九域本地人帶來各種各樣的全新職業。


    “想必你的師父也是個修道大能吧,能否引薦一下?”


    “抱歉,我的師父喜清修,不喜歡被人打擾,若不是看我眉清目秀氣宇軒昂,恐怕都不會收我為徒吧。”


    賀墨斬釘截鐵的拒絕,他的無中生師可不能暴露。


    要是被這群渴求知識的老道士發現自己已經能比肩他們祖宗了的話,他們還不得把賀墨的腦子剖了看看裏麵是什麽構造啊。


    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九域,鬼穀和天師也放棄了詢問,他們原本堅定的內心有著些許的動搖。


    薑老聽見了外屋的喧鬧,他打開臥室的門,看向了賀墨:“我的準備就緒了,你可以去施展你那個什麽法術了。”


    賀墨點點頭,跟著薑老走入臥室。


    王二誕用著極小的聲音朝著老天師誘惑道:“要不咱們今晚去九域看看?”


    老天師並沒被蠱惑,他甩了甩袖子:“誕誕,說好了先觀望觀望,你是要我違背諾言嗎?”


    “哎?這話可不能這麽講,首先啊,烽火台那群小崽子隻說九域裏有魔力,根本就沒說過九域裏還有靈氣啊!這本身就是他們辦事不利,信息有誤,怪不得我們吧。”


    頓了頓,王二誕擠眉弄眼道:“再說了,咱們隻是說先觀望,這不都觀望完了嗎?那觀望完了自然就要有下一步的行動了吧。”


    老天師也很糾結,他們道觀的記載裏,在上古時期曾存有靈氣,很多修行法門都是自那時候留下的。


    不過現在靈氣稀薄,幾乎全部秘術都沒法修煉,或許到了九域以後這些老祖宗的瑰寶可以再度散發光芒。


    “我相信我的占卜,進入遊戲沒什麽大不了的,九域本就是發生在全世界的異常現象,就算是有危險,咱們躲得過初一還能躲得過十五嗎?既然早晚都得進去,那還不如先他們一步。”


    眼見老天師還是躊躇不決,王二誕放出了殺招:


    “現在全球對九域的認知都是魔力世界,你就幹看著外國那群白皮狐臭的騙子把魔術發揚光大?到時候你老祖宗的東西傳不下去了可有你哭的。”


    “嘶~唿~”老天師張自留深唿吸了兩口氣,念頭通達,胸中的鬱悶也一齊排出:


    “幹了!喊著那幾個老卑鄙,今晚咱們就走!”


    ...........


    老戰神已經醒了,他看著賀墨年輕的樣貌,對自己即將死亡的這個事實不抱任何幻想。


    薑維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紙包,打開後裏麵靜靜躺著一塊黑色的晶體。


    這是他之前熬製的靜心藥,正欲喂給老戰神,可老戰神並未張嘴,甚至還扭過了臉。


    他的身體很虛弱,這一個小小的動作都使他的唿吸加快。


    見此,薑維也沒說什麽,他把藥重新包好,放在了床頭。


    “我叫薑維,是紀老頭的醫生。聽說你有些奇妙的本領,能不能給我先說下你打算怎麽做?”


    “晚輩隻是學了些小手段,上不了台麵。”說罷,賀墨的瞳孔由黑色轉變成了金色,其中好似還有星光流轉。


    僅僅看了一眼,賀墨的眉頭就皺在一起,他對華夏前輩們的功底又有了一個更準確的認識。


    瞳孔的異常很快結束,賀墨看著薑維若有所指:


    “老戰神命不該絕,秘術壓製了他長年累月所積累的傷勢,現在已經到達臨界點了,所以才會爆發反噬。”


    薑維看見賀墨眼瞳變換的時候就在腦子裏迴憶起了關於黃金瞳的古籍。


    冷不丁聽見這麽一句話,他大為震驚,猛地看向賀墨。“你都沒上手,光用眼睛看就看出來了?”


    “我有些特殊的功法。”賀墨坐到了床邊,用手裝模作樣的把了把脈:“可以治愈老戰神體內的暗傷,如此一來老戰神的壽命還能多個十年不止。”


    把了一分多鍾的脈,賀墨鬆開了手:“不過解鈴還須係鈴人,老戰神體內的秘術也需要打開。”


    以賀墨所學的那些超階技能,隨便哪一個都能把老戰神從鬼門關拉迴來,肉體上的禁製更不是問題。


    但他又好奇,以現在這個靈力稀薄的世界,秘術是如何使用的?


    如果是出自眼前這位薑老之手,那他或許也能見識見識華夏五千年所傳承下來的醫道文化。


    賀墨看向薑維,雖用的疑問句,但語氣卻滿是斷定:


    “不知道老戰神體內的這秘術,是不是薑老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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