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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誤口誤,我也是一番好意,希望能激勵你倆早日成為大學士。”李太守舉手認錯。


    亞述兩人也隻是說笑,並不怪罪。


    韓得當拍拍夏弦肩膀道:“那離你還遠,不該多想。你隻要想想,怎麽拿下榜首才是最重要的,這好處,很難得到呢!要知道,大夫論隻有大夫才能發表文章,而天下大夫有多少?至少我是數不清。


    要從數不清的大夫中挑選不到十篇文章,反正我韓得當這輩子估計是不能被挑上啦。你既然有機會,就一定要把握住。”


    “你是你,夏秀士是夏秀士,你沒資格登文,夏秀士眼前不救有一首曲子,必然是要登上本年的大夫論的。”亞述指的是精忠報國。


    這樣激勵人心,符合保家衛國觀念的曲子,再加上是戰曲,不登上大夫論,隻怕吏部被人被砸了。


    “真是後生可畏……。”


    夏弦從院子裏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說是大亮,也還是看不到陽光。


    連日來陰雨綿綿,加上死了不少人,整個城市都顯的有些低沉。


    考試沒幾天日子,一個月的時間,夏弦想要在眾多高手中脫穎而出,高中榜首,那很難。


    他讀的書大多不是本世界所有,論起知識豐富,難以和各大家族的子弟相比。想要爭奪那一絲希望,隻有從策論上下手。


    書者秀才考共考三科,一是經義,大儒所作,或是孔聖等先賢留下的語句。二是策論,考的是天下大事,關乎國家。最後一門是命題作文,你沒看錯,就是命題作文,以某個字,或者某個詞寫一篇文章,當然,題目是上麵所定。


    三科考試,時間一共三天,每日考一科,期間考生不得出考場。


    監考人員可不一般,不講什麽情麵,你敢出考場,三年不得參加任何考試。要是作弊,那根本不可能,考官可是……。


    院子門口,左寒煙撐傘等他,兩人打著一把傘,在學生們羨慕嫉妒恨的眼光下前走。


    李堂言為他在乾隆書院內借了一個小院落,算是應天學堂臨時的駐地。


    他們一行人轟轟烈烈往書院走去,路上有士兵巡邏,看到夏弦都會停下,挺直腰板,微微欠首,算是行禮。


    有不明白的百姓相問,士兵會趾高氣昂的道:“那是夏秀士,前日可見了天上萬馬奔騰,士兵衝殺水妖,那就是夏秀士做出來的。他可是作出一首傳世名曲呢?”


    於是百姓肅然。


    一傳十,十傳百。


    要問世上什麽最快,自然是謠言。還沒等夏弦走到書院門口,已經有眾多版本。


    “夏秀士是一位大儒,那日手持《夏氏集注》前來,喚出書中戰騎,殺的水妖落花流逝,一路打到了號江下的龍宮。”這是誇張版。


    “誰說的,我怎麽聽所夏秀士隻是秀才,他有國士之才,引動國勢,滅殺百萬水妖,將作亂的龍宮龍王也揪出來一頓暴打,直到龍王磕頭告饒,才放他一馬。”這是神話流。


    “放屁,你們都說錯了,夏秀士的確隻是秀才,但是身上有聖人寶書。前日裏大家可曾看見天雷滾滾?”眾人點頭,那人得意道:“雷聲滾滾就是夏秀士大戰三龍,那三條龍是一家子,全被夏秀士殺了燉吃。水妖看到龍王一家子都死了,哪敢在岸上逗留?屁滾尿流的全跑迴江裏麵,以後也不敢出來了。”


    “何老,真龍鱗甲厚實?用燉的,燉得熟嗎?”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我家裏有人在王府做事,那天他們親眼看到夏秀士和一個老神仙在江水中,抓住一條小龍,直接就刀割開膛,就著仙酒,生吃活龍。”


    何老送出鄙視的眼神,得意洋洋道:“那三條龍就是為自家後輩報仇的。夏秀士好歹燉了燉,不然生吃它們也是有可能的。”


    “那豈不是說,這場災難是夏秀士引起的?”


    立刻有人道:“那倒不是,沒見夏秀士生吃活龍的時候已經暴雨傾盆了嗎?應該是他看到真龍作亂,搗毀三丹山水庫,所以才怒而吃龍。”


    輿論是最易被引導的東西之一,在有心人引導下,夏弦的名字一刻震響全城。


    就連路邊的野狗,大約也是知曉有一個姓夏的很厲害,連神龍也能抓來吃了。


    夏弦此刻聽到就是這幾個版本,他驚出一身冷汗。吃龍?那是什麽意思?天子乃是真龍,自己吃龍,豈不是要造反?他大汗淋漓,隻想將罪名推脫。


    又想起幾個版本中有王家的影子,十有八九是王家在捧殺自己,造謠生事。話不傳到皇上耳朵裏還好,要是傳到,他不知該怎麽辦。


    兩世為人都年紀不大,沒有處理此類事情的經驗,不由開始迴憶書中內容,想找一個法子。


    “夏弦,前麵,前麵。”


    左寒煙說了幾遍,夏弦才迴神。他看著前方,那裏是乾龍書院。


    但是,書院前滿滿全是人,人頭攢動,數不清多少,至少也有幾百個。


    乾龍書院不算太大,學生加老師不過一百之數而已,哪來這麽多人?他們想幹什麽。


    正要放慢腳步,那群人快速迎了上來。


    “嘩啦。”


    突然跪倒一片,看穿著,應該是書院裏的人。


    “夏秀士救我等一命,保城安民,受我等一拜。”


    領頭的老夫子夏弦見過,他是乾龍書院的院長魯夫子,還曾考校自己才學,為晚樓寫的文章反目七友。他年紀一百歲五,白胡子下巴,膝蓋軟倒想跪下,夏弦怎敢受此大禮,幾個大步上前托住老夫子:“先生你……。”


    “夏秀士殺龍保城,小人(我等)無以為報。”


    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人,聽到這些話,唿啦啦跪倒。


    來的人越來越多,最終滿地都是人,起碼有上千。


    這些人絕大部分是農民,沒什麽知識,但懂得感恩。黑壓壓的人頭,分不出誰是誰來,他們不怕染髒自己衣服,不嫌棄滿地是積水,隻是淳樸的表達自己敬意和感激。


    “你們……你們起來……。”


    夏弦扶起這個,又去扶起那個,但迴頭時候,扶起的那人再次跪倒。


    他摸摸眼睛,同樣一跪。


    今天14:00點有分類強推,諸位秀才,能否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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