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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想不通水妖為何退了,這總是一件好事,不需要拚命,誰想將自己置於刀槍劍林內?


    士兵戒備的巡邏幾次,真的沒有活著的水妖存在,不由舒了一口氣。


    號江上。


    夏弦不滿意的搖頭,像是很遺憾:“你這夜叉,動作倒是快,否則……”


    他在嚇唬對手。


    雖然也有將此夜叉收為寵物的想法,呸呸,不對,是護院神獸的想法。這東西長的太醜,作為寵物拉出去可沒麵子,用來護院看家嚇人最好不過。


    要是有了這廝,以後過河都不需要船,還能用它抵禦外敵,雖然醜,但也算保鏢不是?


    夏弦眼珠嘰裏咕嚕轉,想遍所有也沒想出什麽好主意。實在是夜叉野性難馴,一個沒注意說不好就被反噬,連命也丟了。


    “若是我有強大的力量,若我是大儒……”他不甘心的臉色變化,看的夜叉心驚肉跳。


    這個人不會真的想把我吃了吧?風緊風緊,難道要扯唿?它提著鋼叉戒備,隨時準備一頭紮進水裏,實在不行,叉爺厚著臉皮迴老家,就不信你真的追到我老家吃我。


    它打定主意,醜惡的兩眼嘰裏咕嚕,慢慢開始下潛,還沒潛入水底,隻聽那人道:“好了好了,此事算了,隻是你要在號江生存,有幾條你一定要謹記,否則,天上地下,大江大海,我必然殺你。”


    “第一條,沒我允許,不準隨意興風作浪。”


    這條很簡單,夜叉忘記下潛連連點頭。三江寶地,離開了,還有哪能找到這樣食物豐富,水流“平緩”的地方蓋一個洞府?


    “第二條,你需守護我書院一年,否則……。”


    一年時間,叉爺睡一覺的時間罷了,忍一忍,叉爺應了,它再次點頭。


    “第三條,不許隨意傷人,若是見到落水者,能救則救。”


    “第四……”


    尼瑪,當做叉爺沒脾氣的嗎?一二三四五,是不是要整出一本手冊?叉爺已經忍耐不住,很想丟出鋼叉,射他一臉,然後順江而下,迴老家去算逑。


    “好了,暫時隻有這麽多。”


    還隻有這麽多?這還算少?五條誒。


    叉爺不想幹了,咱是夜叉,兇神惡煞那種,不是寵物。還救人?爺不吃人就算行善。它想離開,夏弦道:“你可以下潛試試,我能不能把你揪出來弄死。”


    威脅很管用,叉爺著實不敢試試潛水能不能逃跑。周圍全是白色的戰馬和士兵,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說不好打不過。


    夏弦看它青色臉上變幻不定,心底樂開懷。他現在就是外強中幹,借來的浩氣即將用光,到時候大夜叉一巴掌能拍死他那樣的幾百個。


    他不過試著威脅威脅,沒想到真奏效。真可謂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極品夜叉,膽小如鼠。


    “算了算了,叉爺忍了。也不算多大事,到有事時推脫一聲,‘咱睡著了’,他還能怎麽樣?大不了叉爺尿遁。”


    它著實不想迴到那個家,滿是奇怪的眼光,還是在此做個山大王來的痛快。


    忍者神龜的叉爺點點頭,和夏弦達成口頭協議。


    “很好,江岸的那座院子看見沒有?那就是我的書院,我會隨時注意你一舉一動。”


    叉爺焉了,咱們不做鄰居成不成?鄰居不好啊!誰不認識隔壁老王?鄰居不好啊!沒聽說過鄰裏關係最難處理?沒有老王,也有雞毛蒜皮的事情。


    它滿是怨念的縮迴水裏,江麵隻餘下一個大漩渦證明它來過。


    夏弦操控著浩氣,騎在大馬上迴城,威風凜凜,做足了派頭。


    所剩下的力量不多,不用多久就會消散。他打的主意是,將夜叉先穩住,度過這一關再說。


    尤其,夜叉也算是異種,很難得,弄一頭來看家護院最合適。隻要它在號江,終有一天我能將其收服。


    夏弦信心滿滿,他知道,那樣的日子不會太久,也許三五年,也許十年。對於儒修來說,匆匆十年,生命中的十分之一而已。


    一路上殘肢斷臂,大部分是水妖留下。


    夏弦組織的那一波衝鋒太狠,攻擊城牆的水妖至少死了三分之一。三分之一的水妖,那就是幾萬頭,乾龍城這一次發了,隻是這些東西,就能賣出近乎千萬的白銀。


    何況還有收魚妖的商人所帶來稅收,所帶來的消費,以及帶動的周邊產業。


    價值低的不算,往日深潛水裏的鰻目魚都有幾百斤,少說也值幾百萬兩銀子。更不用說比鰻目魚珍貴的生靈也不少。


    大雨沒有停止,夏弦剛剛登上城牆,整個人虛脫般的送馬上摔下,那匹白馬也化為煙霧消散。


    他摔倒牆上,大口喘氣,心髒疲憊的無法用言語表示。操控這群生物,實在超出他能力範圍,就像是一個三歲小兒提起鐵匠打鐵的大錘揮舞,沒有傷到自身,已經是運氣爆棚。


    至於首本精忠報國,在他癱軟地下時,浩氣收縮變成紙張從天際飛下,落在他手裏。


    戰鬥看起來時間不長,卻已經是第二天淩晨拂曉。


    有士兵見到他叫道:“夏秀士迴來了。”


    “迴來了?”


    “唿啦”湧來一群士兵,用帶著敬畏的眼神看他。


    那些目光中感激、敬畏、害怕,種種情緒不一而足,最終,帶頭的幾個士兵半膝跪地,表示尊敬。


    他們都是看到夏弦殺出的那群人,後麵的士兵不知道怎麽迴事,但看到戰友跪倒,不由自主也跪倒在地。


    “夏弦,你怎麽樣?”左寒煙急匆匆跑來。


    還沒等他靠近,夏弦吐出一口鮮血,眼前陣陣發黑。將左寒煙嚇的尖叫起來。


    “你怎麽了?”她淚眼迷蒙。


    李堂言疲憊的趕到,搭著夏弦的手診脈:“沒事,隻是心力消耗太大。修養一段時間即可。”


    心力不像浩氣,可以通過誦讀文章恢複,隻能用時間來撫平。當然,要是修養不好,也會造成可怕後果,昔年便有一夜白頭的典範在前,那就是心力消耗太大的後果。


    夏弦連說話也說不動,他一直強撐著嚇走夜叉。眼皮這時在打架,站著隻怕也能睡著。


    “受我一拜,夏秀士乃是乾龍英雄。”


    他模糊看到太守彎腰,似乎是在行禮。


    他太累了,沒有力氣阻止,也沒有看清楚,認為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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