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江湖豪客,自然心無芥蒂。


    楊誌既下定決心入夥,就被魯智深引著,與眾人相見,隻聚在一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他將胸中鬱氣,都澆在酒裏,很快就醉了。


    王倫卻是將那兩個被楊誌打了一拳的士卒請來,寬言安撫了一番,各給五兩銀子,又教他們自去歇息,也安排了酒肉去吃。


    這一幕唯獨被心細的郝思文看在眼底,又是一番感歎。


    第二日,眾頭領都來聚義廳入座,王倫笑著說:


    “山寨不以交椅座次論,隻看職務權責,眾兄弟且先按著先來後到的次序坐了,我這裏便安排職司!”


    新入夥的好漢都不曾有甚麽功勞,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爭什麽座次,於是各自入座,曹正見自己坐在鄒氏兄弟前麵,連唐斌、楊誌都排在身後,頓時坐立不安。


    聽見王倫說了,方才心下稍安。


    “曹正兄弟,薛永兄弟,你二位去青州二龍山,與楊林兄弟做個副手。這裏最是重要,接連登雲山與本寨,要保一路車隊平安!”


    “鄒淵、鄒潤二位兄弟,仍迴登雲山,主持曬鹽事務,再請石勇兄弟領本寨一隊人馬,隨你二人前往!”


    “唐斌、文仲容、郝思文、楊誌四位兄弟,出任騎軍頭領。現如今山寨陸續得馬匹七八百,先練得一支精騎來,日後慢慢擴軍!”


    被點到名字的頭領都出列稱“是”。


    現如今山寨包括王倫在內,已有三十名頭領,步軍頭領人數最多,騎軍次之,水軍仍舊阮氏三雄三個。


    王倫思來想去,覺得山寨還是缺人手,尤其是專業的人才,比如軍師人才,管理錢糧、後勤的人才。


    於是笑著說:“過些日子,我還得下山走一遭,要尋訪各種人才好漢,況且崔野兄弟還在抱犢山,我欲往河北、河東在去一番!”


    現如今梁山的錢糧、後勤,都是卞祥在打理,忙得最是不可開交,沒辦法,梁山上識字、心思縝密、又能調度的人才太少,王倫不在山寨時,就隻有卞祥一個人選了。


    “眾兄弟若有相識的好漢,願意同襄盛舉時,各自去信,一並邀來!”


    王倫很明白,人才不能靠等,雖說梁山現在江湖上有了名氣,尤其是滅了二龍山、清風山兩股大勢力後,隱隱成為京東路綠林之首,但守株待兔是不行的。


    他腦子裏記得許多人才,正好一一走訪,若能邀上山來,自然是山寨發展的助力。


    卞祥笑著說:“哥哥若是去河東,我也是半個地主,自然跟隨!”


    他在山寨協助王倫經營案牘,實在是忍受不得,但他也清楚,山寨實在缺人啊!


    文仲容也拱著手,笑著說:“唐斌哥哥不好出麵,郝思文哥哥正要施展抱負,我也與哥哥隨行!”


    唐斌倒的確是想跟著去河東,但他也屬於朝廷通緝要犯,於是隻笑了笑。


    “也好,眾兄弟各去忙碌,此時天熱,需稍涼快一些,再下山不遲!”


    於是眾人各自去做事。


    將曹正、鄒淵一行人送下山後,王倫便每日與頭領們碰麵商討,將山寨一應事務的操辦流程都梳理了一番,再次明確職司,畢竟以後事務會越來越多,先將製度確立了,比什麽都重要。


    這一日張三又來山寨,送來了時遷自東京發來的書信。


    王倫接過看後,頓時一驚,說:“去將湯隆兄弟請來!”


    湯隆匆匆趕來時,還赤裸著上身,披著的護裙都未更換,聽到王倫將事情說了一番,湯隆頓時大急:


    “哥哥,小弟這便下山!”


    王倫說:“兄弟不必著急,我已經吩咐韓伯龍派人向西查探,若有消息時,就半路截下!”


    林衝也安慰地說:“尊表兄隻是發配河間府,湯隆不要慌張,山寨豈能坐視不管?”


    湯隆也迴過神來,怒罵:“我兄長那樣顧家與世無爭的一個人,怎地就惹來這般禍端?”


    王倫也是一陣歎氣,實在是時遷的報信太過於荒唐。


    原來那高衙內被張三閹割、又拋進了鬼樊樓後,就連王倫都以為,這個花花太歲隻怕是活不下去了。


    誰知高俅硬是派兵直闖,將高衙內救了出來,將養了兩個月,就送到宮中為太監,陪在了當今那位趙官家宋徽宗身邊。


    張三閹割手段粗糙,故而高衙內就得了個漏尿的毛病,身上掛著香囊,每日更換褲子數次。


    元宵節過後的某一日,皇帝近衛的金槍班教師徐寧因感了風寒,鼻息不暢,捂著鼻子小聲咳嗽的時候,恰好高衙內路過。


    高衙內以為徐寧是嫌棄自己身上的尿騷味,頓時就記恨在了心裏。他這樣一個心理變態的人物,自然就要拿手段對付徐寧,也好出一口不能再行人倫的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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