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住處,艾爾海森半靠在沙發上,好整以暇的看著書。


    馬甲裏,陸鳴長舒一口氣,將分意識從艾爾海森和納西妲的馬甲裏抽出來大半,投到了流浪者的馬甲裏。


    流浪者正開著機甲和奧賽爾打架,哪怕有群玉閣和仙人們作為輔助,還是落入了下風。


    無他,作為魔神,流浪者太過稚嫩,跟活了千百萬年的奧賽爾不是一個量級。


    “嘖,真難纏。”流浪者緊皺著眉,作為直麵奧賽爾的人,兩者的差距他再清楚不過了。


    “喂,小吉祥草王,到底怎麽辦。”不耐煩的按了按耳邊的虛空終端。


    “稍等,我在查詢。”納西妲閉眼,意識穿梭在世界樹之中,想要找到適合流浪者的方法。


    “我的建議是放棄。”艾爾海森很平靜的迴複暴躁的流浪者。


    “不管是主觀條件還是客觀條件,你戰勝它的可能是0%。”


    “時間的閱曆,累積的經驗,這些都是組成它實力的一部分。而你如今隻有魔神之權,實力差距太大,完全沒有可比性。甚至連那些仙人,你能打贏的幾率也不到10%。”艾爾海森非常不留情麵的客觀評價讓人氣惱,但流浪者卻是在這冷嘲熱諷中冷靜下來。


    他自己也發現了,比起生死之戰,眼前的奧賽爾更像是在逗他玩,完全沒有認真的意思。


    “根據世界樹內的信息顯示,能打過奧賽爾或者與之相當的隻有七位。”


    “當然,不包括你。”


    “嘖。”流浪者停止操縱機甲的動作,非常不爽的抱著胸。


    “群玉閣的炸毀能將它鎮壓嗎。”


    “根據計算,可能性為0。”


    “之前的奧賽爾是被愚人眾暫時性的解封,而不是和現在一樣完全自由。”


    “與其浪費時間討論這件事,還不如讓岩之魔神出現鎮壓,他必定會在附近。”


    “好了,我該思考一下怎麽應付那位喜歡講冷笑話的風紀官了,他的冷笑話簡直可以將我的好奇心完全粉碎。”


    “哦?那我倒是佩服他。”在確定自己沒有一丁點兒勝算後,流浪者也不在意眼前的魔神了,他本來就對魔神戰爭失去了興趣,現在不過是受草神納西妲的委托,才拿著神之心趕來。


    解除了機甲,流浪者飄迴群玉閣,站在角落懶散的說:“雖然很不爽,但我打不過它,盡快請你們的帝君出來吧。”


    刻晴握緊了手裏的劍,堅定地凝視著麵前的魔神,語氣沉痛:“岩王帝君於幾日前仙逝......現在,能對抗它的,隻有我們。”


    “我們還有降魔大聖,還有那麽多人一起呢,不要泄氣啊。”少年方士的聲調揚起來,他在很努力的調動著低落的士氣。


    “岩王帝君不是......”托夢了嗎?


    削月築陽真君的話剛起了個頭,就被刻晴打斷。


    紫發少女鬥誌昂揚的一撩頭發,抬手,劍指魔神:“重雲說得對,我們總能將它磨死。弩炮,上!”


    千岩軍利索的架起弩炮,一道道金色的炮矢宛若流星,打在奧賽爾身上,帶起一次次爆炸。


    “快,架好炮,我們也要開炮了!”


    北鬥站在船頭,眯眼觀察著奧賽爾,見群玉閣上有了動靜,立刻揮手,海風將她的聲音送的極遠。


    死兆星上的船員滿眼興奮,他們不怕死,加入北鬥的船隊就是為了那充滿不確定的危險,如今直麵魔神,還有什麽比這還要刺激呢?


    ***


    鍾離慢悠悠飲盡杯中的最後一口茶水,將茶杯放在旁邊,望著海中的激戰,輕微的歎息消散在風中,遍尋不到。


    “老爺子,你怎麽還在這裏?”少年人清亮的嗓音帶著濃鬱的笑意。


    溫迪靠在欄杆上,海風將少年頭頂的白色花朵吹得晃動,口中哼著不成調的片段。


    “真懷念啊,那時候可不像現在一樣。”


    誰都有幾個至交好友,隻可惜魔神活不過殘酷的戰爭,人類逃不脫歲月的桎梏,到頭來,依舊是孤身一人看著千百年不曾變過的天空,吹拂著依舊自由的風。


    “老爺子,你好固執啊。”


    少年跟醉了一樣趴下,頭靠在自己的胳膊上,嘟嘟囔囔的:“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的固執了,但你編了好多啊。”


    “一成不變的磐岩突然不再固執,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風聽不見,我也聽不見。”向來一成不變了幾千年的人突然有了變化,鍾離做出的這個決定,未來會如何發展,是好是壞,風遍尋不到答案。


    良久的沉默。


    溫迪抬起頭,抱怨著:“老爺子,你果然和以前一樣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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