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還痛不痛?”楊果將琪琪抱到了懷裏,以前奶香味濃濃的女兒,現在身上又多了一股中藥味,這讓楊果憐惜不已。他用手探了探女兒額頭的溫度,還好,挺正常的。


    琪琪沒有迴答,小手抓著爸爸的衣襟,輕輕地搖了搖頭。楊果心中歡喜,看來確實是好轉了。著急著出來,沒有帶小被子,他怕風把女兒吹著,就解開自己的外套,把女兒抱在中間,用自己的體溫給女兒溫暖。


    “琪琪餓不餓?”楊果柔聲問道。


    “餓。”琪琪抬頭看了看爸爸,眼神裏帶著一點渴望,說道,“琪琪要喝奶奶。”


    楊果的大手在她的小腦勺上撫摸了一下,說道:“還不行,你喝奶奶又會肚子痛的,待會迴酒店,爸爸給你煮一點粥吃,好不好?”


    琪琪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楊果把女兒抱起來,讓湯醫師再檢查一下。湯醫師給琪琪仔細把一把脈,點頭笑道:“放心,已經沒有事了,就是還是有點體虛,迴去吃藥、吃點東西調養一下就可以了。”


    正要迴去,剛剛不知道跑哪裏去的鄭雨潔和眼鏡妹助手從大門那裏走了進來,手上各提著一個塑料湯盒。她笑著跟湯醫師說道:“湯叔叔,再借你的後院給孩子喂一點東西。”


    湯醫師眼皮抬了抬,揮了揮手,讓他們過去。


    “我給你跟琪琪買了粥。”鄭雨潔低聲跟楊果說道。


    “謝謝你。”楊果說道,“我倒無所謂,少吃一頓也不餓,琪琪的那個粥煮爛了沒有?”


    鄭雨潔笑道:“放心吧,之所以出去那麽久,就是等粥棧的夥計幫忙把粥煮爛,而且就嚴格按照醫師說的,加了點肉絲和青菜。”


    楊果抱著琪琪,看著鄭雨潔打開給琪琪的那盒稀粥。


    “飯粒已經軟塌塌了。”鄭雨潔檢查道,“你看這個肉絲合不合格?”


    楊果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說的:“她肚子剛好,怕肉絲還是消化不了,反正營養已經煮進了粥裏麵,肉絲跟青菜都挑出來吧。”


    鄭雨潔點了點頭,拿了雙筷子蹲在旁邊,仔細地挑了起來。眼鏡妹助手想要幫忙,不過被鄭雨潔打發了出去:“你跟阿發去吃飯,陪著我們跑了一個上午,快去。”


    可能是餓壞了,琪琪不用勸說,很順從地吃下了爸爸喂過來稀粥,其實粥還是蠻香的,饑腸轆轆的楊果聞到了,肚子轟鳴得厲害。


    “哈哈!”鄭雨潔不顧形象地摟著肚子笑了,她坐在旁邊的石椅上,前俯後仰,“要不要我喂你啊?”


    楊果不理她,隻是迴了一句:“別啊,你再過來就是幫倒忙了。”


    琪琪吃飽了,讓爸爸擦幹淨嘴巴,再喝點溫白開水漱漱口,就安安靜靜地躺在爸爸的懷裏眯起眼休息了起來,一個上午折騰,小小的她也是精神疲憊。


    楊果餓死了,端起鄭雨潔買迴來的那一大盒粥,正準備喝,突然停住了,他看了看鄭雨潔,問道:“你是不是也沒吃?”


    “沒事,我待會迴酒店再吃。”鄭雨潔搖搖手說道。


    楊果直接將那一大盒粥扒了一半到琪琪的小粥盒裏麵,然後把剩下的推到鄭雨潔的麵前,那個還沒吃過的幹淨勺子放了進去,嚴肅地說道:“還等什麽,你趕緊也吃一點。”


    說完,他捧起琪琪的小粥盒狼吞虎咽地喝起來。而鄭雨潔,則是撇了撇嘴,說道:“兇什麽兇?”但是還是很聽話地坐了過來,一隻手捏起小勺子,優雅地喝起了裏麵的粥。


    “不好意思。”楊果因為抱著女兒,隻能放下碗筷讓鄭雨潔這個官n代幫自己收拾,他突然說道。


    “不好意思什麽?”鄭雨潔停下手,丹鳳眼睜得很大,奇怪地看著楊果。


    “我一堆事,害你們陪著我跑,本來還是要去玩的,都泡湯了。”楊果滿臉歉意,低聲說道。這時候琪琪已經累得睡著了,他不敢說話太大聲。


    “這有什麽?”鄭雨潔笑道,“我也是陪你玩,你如果不去,我才懶得跑那麽多地方,而且這些地方我也不是沒有去過。”


    “迴頭,你來粵省,我帶你去粵省好玩的地方玩吧!”楊果笑道,“你來,都是呆在我家裏,要不就是匆匆忙忙,我都沒有盡好一個地主的責任。”


    “好啊!”鄭雨潔看著他的眼神有些火辣,她微微笑道,“隻要跟你在一塊,去哪兒玩都一樣。”


    楊果有點覺得鄭雨潔的話裏有話,聽起來有些怪怪的曖昧,不過這時候,由不得他浮想聯翩,女兒的病痛,還一直在他的眼中閃爍,不讓女兒恢複如初,他的精神就無法分配到其他的事情中來。


    再迴到酒店,都已經是下午了。因為明天下午要去遊說揚?馬特爾,楊果跟鄭雨潔便在楊果房間的客廳裏拿著電腦演練起來。琪琪在房間裏睡覺,楊果的耳朵是豎著的,有什麽動靜他都能聽到。


    “你這個方案能成嗎?”鄭雨潔拿著楊果羅列在電腦上的要點、說辭,疑惑地問道,“他是一個外國人,能看得懂你的譯稿?”


    “他看不懂,但是他不是正在開展巡迴演講嗎?”楊果笑道,“很容易就能找得到懂中文的人幫他看,我相信,這個方案能成功!”


    “你覺得,我們沒辦法說服他?”鄭雨潔疑惑地問道。


    “不,並不是這個意思。我們的說服工作,會有很大的效果。”楊果說道,“但是他以前跟國內出版社的合作並沒有那麽愉快,縱然我們舌燦蓮花,他也會心存顧慮,那麽,我們就拿出一點幹貨給他看,用事實來證明我們的實力。這個,就是我們的點睛之筆!”


    “好,那就按照你這個方案來。”鄭雨潔手指頭輕輕地在筆記本電腦上麵敲了敲,正襟危坐地說道,“現在離吃飯時間還早,要不你把我當做是揚?馬特爾,看看能不能說服我?”


    “沒問題!”楊果微微一笑,站了起來,雙手在領子上憑空整理一下“領帶”,渾身爆發出強烈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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