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道門解決草原的問題?


    管寧一開始還在疑惑,可隻是不久,他就覺得這簡直就是天才一般的想法啊!


    他拉住李儒,倆人重新在桌前坐下,一起開始計劃起來。


    好處是顯而易見的。


    如果用道門來統一草原,就不會有草原上太多的反感。


    大家甚至並不用接受中原政權的直接統治,像是現在管寧執行的政策完全可以繼續。


    比如烏桓人依舊由烏桓來管理,隻是派出官員負責民政就可以了,匈奴、鮮卑甚至扶餘、丁零,都可以參照這種辦法。


    關鍵就在於人心!


    而什麽能夠抓住人心?那就是宗教!


    看看張角閃動太平道舉事,那可是造反,掉腦袋的大事都可以直接跟著幹,更何況是草原上這活得並不好的牧民們?


    尤其是傳道遠比傳播學問要容易得多。


    還是用張角做例子,想要忽悠八百萬人信奉太平道跟著造反容易,而想要像孔子那樣“有教無類”,最終培養出八百萬儒生,那是至聖先師一輩子都沒做到的事情。


    而現在隻要道人前去傳道,這些道人又是朝廷派出去的人,那到時候道人說話都要比這些部族的首領說話更好使一些。


    倆人一番商議,越說越激動,越說越覺得這事可行,說得倆人對視一眼都雙眼放電。


    可到底都是智謀之士,還是管寧率先壓下了興奮之情。


    他對李儒道:“現在我們需要做個章程,尤其是我們要看到最直接的困難。”


    李儒點頭,現在最大的困難是什麽?倆人還是有清醒認知的。


    草原上的圖騰信仰,他們信奉薩滿,部族裏的巫師,這些人一定會對道教充滿了抵觸。


    而這些巫師、薩滿們該怎麽解決?這才是最棘手的事情。


    李儒說道:“我們畢竟不是真正的專業人士,我這就飛鴿傳書太行山,請張魯北上。”


    飛鴿傳書太行山,再從太行山北上,這段時間硬是被張魯用五天時間走完。


    當見到張魯風塵仆仆,甚至都瘦削了兩圈的樣子,管寧都覺得張魯一定是個心懷天下的人。


    管寧和李儒齊齊迎出去,管寧拱手為禮,李儒一個深深地道揖。


    “張法師高義,竟如此急切北上,代北境之民謝過法師。”管寧誠誠懇懇。


    張魯卻趕緊擺手,他現在還覺得屁股疼,說話都覺得費勁。


    他更是伸手往後麵指,拉住管寧和李儒就往外走。


    邊走才邊把氣喘勻了,“外邊,聖母……聖母駕到。”


    聖母張寧來了?


    倆人再次齊齊迎出去,就見外邊站立一個仙風道骨的窈窕女子,一身明黃色道袍,站在塞北的寒風中卻依舊遺世獨立之感。


    倆人連忙拜見。


    張寧微微一笑,一個道揖,而後道:“替大天尊問候管都督,為北境之民辛苦了。”


    她倒不是非得站在外頭等迎接,主要是一路日夜兼程,終於在五天內趕完了道路,她也需要讓自己稍稍打扮一下。


    身後站著的幾個坤道雙手都在顫抖,實在是路上累,再加上剛剛一番忙活,也是不易。


    管寧見到這位主母,心裏一下明白,張魯這一路急趕,這是被聖母主母把刀架在脖子上趕路的吧?


    李儒問道:“聖母師尊,何以來的如此之快?”


    “師兄大事要緊,不過是日夜不停罷了。”張寧擺手,“走吧,說正事。”


    管寧連忙吩咐上來熱茶,更是吩咐孫乾直接守在門外,所有人全部不得靠近。


    張寧理所當然的坐在上首,一擺拂塵道:“我等都是出家之人,如何行事,還是管都督安排。”


    管寧也不客氣,介紹了一下他跟李儒的思路,說得張魯眼睛連閃,張寧微微點頭。


    管寧最後道:“是李……法師想到的辦法,我隻是代為介紹。”


    張寧擺手,“修行之人不慕功名,管都督不必給我這弟子臉上貼金。”


    張魯臉頰抽動了幾下,李儒算個什麽修行之人?修行人能出主意把我軟禁在太行山?


    不!連這個張寧也不能算是正經的修行之人,簡直太狠了!一路上真的就差拿刀逼著他了。


    一路向北,冷倒是無所謂,關鍵是他張魯估計這輩子都迴不去龍虎山了,連江西龍虎山的家業也都搬到太行山了。


    關鍵是他出來之前,江西龍虎山的第一批弟子就要到太行山。他就想要見一麵再走,可張寧不讓,甚至拿出毒藥來,走還是服毒,讓他張魯選擇。


    這是選擇嗎?這也不用選擇啊!


    李儒起身對張寧行禮道:“聖母師尊,管都督和我參悟師尊的意思,應當是讓我等在草原傳道。以傳道整合草原人心,再以教化讓草原歸化,從此以後與我等無分內外。”


    張寧點頭,“師兄讓我入太行山,手書典籍,甚至還專門囑咐我努力修行才能對他有所幫助。看來就是這個意思。”


    “如今水到渠成,那不知草原傳道該如何進行?又如何整合草原?”張寧問道。


    管寧掏出一份章程遞給張寧,“聖母請看。我與李法師計議,派道人入草原傳道,仿照太行山大仙良師宮,分宮觀館而治,如此則仿照地方官府,有層級,有管理,使草原之民信奉道門,得以歸附。”


    李儒接話道:“傳道之法,則效仿大賢良師當年之故事。隻是一時之間,與草原薩滿、巫師對立,還需具體商議。”


    張寧邊看章程邊皺眉,看完的紙頁則直接遞給張魯。


    方式沒問題,可是隻要道人進入草原,一定會有大批量的薩滿和巫師反對。


    這些薩滿巫師都有著崇高的威望,而他們一旦反對,那說不定白加人在草原,後發的烏桓、匈奴就先鬧了起來。


    “唉,這樣不行啊。”張魯說話了。


    所有人齊齊看去,張魯看了張寧一眼,縮了縮脖子。


    張寧道:“張道友有何見解,盡管說就是。這北境傳道之事,還是需要張道友做主。”


    張魯心中一歎,完了,這次算是徹底完了,估計一輩子都要在這北方草原上了。


    可張寧看著他,他也不能什麽都不說。


    他隻能道:“道門決不能弄得跟官府一樣,那樣大家還是會覺得你像是官府。”


    一句話說出,所有人就是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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