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一直保持著麵色的冷峻,事實上自從送蔡琰到了太行山,他心情就一直不怎麽好。


    他李儒是什麽人?是直接殺光洛陽宮廷的狠人,是親自把洛陽世家全部覆滅的劊子手。


    實在想不到,他就這麽出家了,成了修行之人。


    雖然他李儒死了,但是李道……嗯,李道也死了。


    但是他李強還活著啊!


    他李強也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為什麽要出家做道士呢?


    他原本以為白加派他去太行山隻是幾天的事兒,畢竟送主母去大本營,這事絕對是榮寵和信任的集合。


    但是他一去到太行山,就立即被張寧按住了。


    張寧是專門趕來迎接蔡琰的,結果聽蔡琰說李儒被改名李強,而且要出家當道士,立即就來了精神。


    張寧帶著一大群道士把李儒帶到了大仙良師宮,在李儒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青詞就已經別點著了,煙氣嫋嫋飛騰。


    李儒還不明白怎麽迴事,道碟就直接到了手裏,而且成為了大賢良師宮聖母的首席大弟子!


    不對啊?他已經是護國大法師、大仙良師白加的弟子了啊?這再收一次算怎麽迴事?


    張寧樂嗬嗬解釋,“我們是道侶,一個人求道,可以有很多師傅。你以後就是我和白師兄愛情的結晶了。嗯,也是我的徒弟。”


    這故事就展開的很神奇,讓這位智者都全程懵逼。


    怎麽就變成了主公、主母愛情的結晶?


    更是在張寧的堅持下,李儒被按在了太行山結結實實的學了半個月的道法。


    也得虧李儒記憶力驚人,不然現在李儒都還離不開大仙良師宮。


    就這樣,大賢良聖母的親傳大弟子李強火熱上線。


    正在這個時候,張魯也來到了太行山。


    張魯本來想迴江西龍虎山,那裏才是他們天師道的道法興盛所在。


    本來張魯投降之後日子過得也挺舒服,反正就是修道和遊覽天下,也就是簡單修行就行了。


    更何況他還是白加這位護國大法師之下的三位護國法師之一。


    等他見到了李儒,張魯就驚呆了,因為李儒變身的李強,是第四位護國法師。


    本來還想論道一番,聽說李儒是白加和張寧共同的弟子,張魯一下就不知道該怎麽接下去進行後麵的對話。


    為了緩解尷尬,作為弟子的李儒隻能搭茬著問:“張天師為什麽來太行山啊?”


    張魯愣了愣,迴答說:“賈詡賈太守說,太行山大仙良師宮有護國大法師的傳承,這就趕來看看。”


    賈詡?賈文和?


    這不是他的老搭檔老相好嗎?這家夥不會就隻是讓張魯來太行山溜達一圈吧?


    憑借多年跟賈文和打配合的直覺,李儒找到了張寧。


    “師尊,您覺得賈文和會讓張魯隻是來太行山走走嗎?”李儒循循善誘,對自己的師傅洗腦。


    張寧眨巴著大眼睛,疑惑的問:“有可能啊?確實白師兄的手稿在太行山。”


    李儒一拍大腿,“那是修行的事,您覺得賈詡是那種關心修行的人嗎?那可是毒士,一眨眼都要殺人的。”


    張寧不可思議的看著李儒,仿佛在說:人家賈詡啥時候殺人了?不都是你李儒殺的嗎?


    李儒無奈,隻能壓低聲音:“賈文和讓張魯來太行山,必有圖謀。”


    見聖母大人依舊一副清澈的眼神,李儒隻能解釋道:“張魯可是有影響力,而且在漢中民望極高。所以,他肯定不能留在漢中。”


    “對啊對啊,這不是讓他來太行山了嗎?”張寧問。


    “是,但是不止如此。”李儒陰惻惻一笑。


    李儒一笑,張寧福至心靈的點點頭,“那我現在就找人把他給殺了。”


    李儒:“……”


    我家聖母的腦子是不是有點不夠用?修道修傻了嗎?


    他隻能循循善誘:“張魯來太行山,要不要拜在大仙良師坐下?”


    “不好吧?”張寧覺得這有點刨了張天師家族祖墳的意思。


    李儒繼續道:“那就軟禁張魯,讓他在太行山修行,然後昭告天下,就說因為參悟師尊道法,所以入迷了,不迴龍虎山了。”


    張寧眼睛一亮,“妙啊!比殺了他還要強多了。”


    兩人計議一定,張魯就成了太行山大仙良師宮的客座教授,主要負責給各宮觀講述大賢良師道法,想走?走不了了。


    更是在這個時候,各地的報紙都開始刊登張魯的署名文章:《太行修行不知歲月,議遷龍虎山入太行》。


    不止是把祖墳刨了,而且把祖墳都要給挪過來了。


    料理完張魯,大賢良師和大賢聖母雙料道家大弟子李強真人北上幽州,來見鎮北大都督管寧來了。


    管寧迎出來,見到一身道袍仙風道骨的李儒,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那個滿手血腥的殺戮者。


    管寧忍不住感慨:“當真是人靠衣裝,李先生已經完全是另一番風采。”


    李儒一個道揖,“得家師賜名李強,以後請大都督叫我法名就好。”


    管寧擺擺手,“都是為了天下萬民,我還是稱李先生吧。”


    李儒卻嚴肅的再次一個道揖,“李強已經是護國法師,自然應該緊守戒令。”


    這話說得,一絲不苟。


    管寧這人就這點好,不抬杠,一切都是以工作為主。


    他於是也對孫乾吩咐道:“去給李強法師上茶,我要與李強法師一起聊聊。”


    管寧與李儒坐定,管寧對李儒到來感興趣起來。


    “法師來幽州,到底身負何種使命?”這才是管寧熱情的主要原因,北方的戰鬥陷入了僵局,連白加都無法快速改變。


    李儒微笑,“興之所至,興盡而歸。”


    管寧皺眉了,這當了道士咋就說話雲山霧罩的呢?


    可他尊重李儒的職業素養,再問道:“那這‘興’到底是什麽興呢?”


    “追尋師尊腳步,一切隻為修道而來。”李儒保持微笑。


    “既然為修道,又要怎麽修這個道呢?”管寧耐著性子接了一句。


    “修道自然是道法自然……”李儒繼續。


    孫乾上茶,管寧都想給李儒一巴掌了,我尊重你的職業,你也得珍惜我的時間啊。


    可想想這個掌控內廠的李儒,管寧還是耐住了性子,隻是起身就走。


    李儒一下站起:“大都督去哪裏啊?”


    “你這出家人不忙,我可忙的很。主公可是正往狼居胥山那邊打著呢!十天了,都沒有新的消息。”


    管寧氣急敗壞。


    你個出家的道士說話雲山霧罩,我哪有時間跟你在這猜謎語?


    李儒立即拉住管寧,笑容逐漸萎縮起來,“嘿嘿,大都督別生氣啊,我這不是也得適應護國法師的身份嗎?跟那幫牛鼻子在一起,天天都這麽聊天。確實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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