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眼皮直跳。


    張飛對他說:“大哥擔心你啊,讓俺就救援你。可俺走到路上,就被子龍給抓了。打不過啊打不過,子龍的騎兵俺那些雜魚根本打不過。”


    關羽感覺當時就迷了,你打不過趙雲你那麽開心幹什麽?


    張飛緊跟著就喊道:“俺聽子龍兄弟說了,二哥答應鄭二哥去打鮮卑了。”


    張飛上前,一伸手就跟關羽來了個勾肩搭背。


    “奶奶的,這段時間打仗憋屈死了。要麽打不過,要麽就挨打。現在好了,跟二哥去打鮮卑,那殺起來肯定爽!”


    關羽看著張飛,心裏有一萬句槽不知道當吐不當吐。


    半晌後憋出一句,“你在這,那大哥呢?”


    張飛尷尬的擺擺手,又撓撓後腦勺,終究還是說道:“咳咳,大哥啊,大哥應該還不知道咱倆投降的事。”


    關羽臉色一紅,梗著脖子道:“非是投降!”


    “啊?二哥你不會是詐降吧?”張飛眼睛瞪得像銅鈴,聲音如滾雷。


    關羽心中一個臥槽已經被咽下,詐降他不至於,但是你要是真覺得你二哥是詐降,咱們能不這麽大庭廣眾之下直接喊出來不?


    結果,鄭雲直接作出了決定,“請關、張二位將軍合兵一處,屯駐南門之外。”


    關羽立即反對,“我等非是投降,而是要去打鮮卑,怎好協助青龍軍圍困大哥?”


    鄭雲擺手,“誤會了,誤會了。二位將軍不必參與戰鬥,軍隊也絕不會讓兩位同室操戈。”


    可這問題還是很大,如果關羽、張飛猝然發動兵變,哪怕直接打進臨淄城去,那劉備的戰鬥力都會猛然增加一倍。


    鄭雲則貼心迴應:“二位將軍隻管作壁上觀。我相信二位將軍的義氣、人品,為天下大義而計,絕不會做那背後捅刀子的小人。”


    關、張倆人沒脾氣了。


    關羽是沉默,張飛則直接嚷嚷,“誰特麽背後捅刀子,誰就是個狗東西。”


    這話說完,關羽臉更紅了。


    白加去打鮮卑,他們不就是在這個時候背後捅刀子來的嗎?


    張飛這遣詞造句,主打一個陰陽怪氣,自傷八百,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


    但不管怎麽著,關羽、張飛合兵一處,在南門外立下了營帳。


    關羽張飛那邊一安頓下,糜芳立即就炸了。


    南門外本來就是他帶著朱雀軍在守著,不說朱雀軍是不是白加旗下的戰鬥力短板,他糜芳就是短板啊。


    而且他堵在南門外,劉備如果要突圍,那就第一個打他啊。


    現在關羽張飛又跑到他屁股後麵紮營,一旦動手,他立即就菊花不保。


    糜芳立即跑到許攸那裏訴苦,“不帶這樣的啊,我可是糜竺會長的弟弟,你們是不是在排除異己?”


    許攸正在帳中招待剛剛趕迴來的鄭雲,連帶郭圖,三個軍師笑眯眯的看著糜芳。


    還是許攸解說道:“哎呀,糜芳將軍,你要立大功啦!”


    糜芳梗著脖子,“我就知道我要被劉備和關羽、張飛夾擊了!”


    許攸笑道:“讓你的兵馬警戒,隻要劉備突圍,必然攻擊你。可你隻要適當抵擋,就可以讓開劉備去關羽軍中的路了。”


    糜芳懵了,啥意思?他不是很明白啊。


    許攸安頓道:“適度抵擋,別太假就是。盡量少死人,把劉備放進關羽營寨。”


    糜芳聽懂了,可是又好像沒有全懂。


    鄭雲看糜芳一臉迷茫,再次解說道:“劉備必然攻擊你,雖然他很懷疑。而糜將軍隻要放他出來就是,我們自然會將此事辦明白。”


    糜芳忽忽悠悠就走了,他也不知道到底去找許攸哭訴了個什麽。


    劉備軍中此刻也有分歧。


    有人認為關、張已經投降。


    以曹豹這位徐州派為主,一張嘴就是“那倆背主之賊”,讓劉備額頭青筋都起來了。


    有人認為關張絕對沒有投降,甚至有可能是突圍出來,隻是跟青龍軍一起趕到,前來接應。


    這則是以黃忠所扮演的昌豨為代表。


    可黃忠所扮演的昌豨說的實在扯淡,連黃忠都覺得不能自圓其說。


    但是,跟曹豹唱反調就對了,他就是迴來唱反調的。


    劉備和陳登不是曹豹,更不是無腦唱反調的人。


    劉備絕不相信關、張會投降後來打他,就算是投降,也肯定不會來立即調轉槍頭來打他們的大哥。


    這麽多年的兄弟,倆弟弟對他不滿他可以接受。但是倆弟弟會來攻擊他,打死他也不相信。


    而陳登則認為,關張即便投降,也絕不可能獨領一軍。


    所以南方的營寨,必有蹊蹺。


    甚至他觀察多日,也認為南方的朱雀軍雖然也不錯,但已經可以看出,那就是敵軍的軟肋。


    雖然不是太軟,但也是最軟的地方了。


    所以,敵軍在引誘他們攻打南門。


    更因為一路向南,那是距離徐州最近的捷徑。


    所以南門那裏有算計,很可能關張營寨之中還有其他兵馬在。


    或者關張的營寨、將旗都隻是掩人耳目,甚至在釣他們上鉤。


    劉備看他的軍師陳元龍似乎有了些心得,忍不住問道:“軍師,計將安出。”


    陳登自信走出,“關、張二位將軍必然未降,而且也必然沒有獨領一軍!”


    “但關張二位將軍必然被控製住了,甚至在南門外的營帳中,必然有埋伏。”


    眾人看向陳登,這就是智者嗎?得出的結論跟咱們就是不太一樣。


    曹豹立即道:“那我們從東門走?鄭雲所在,未必軍隊太多。但那裏有趙雲的騎兵。”


    陳登搖頭,“不!我們就從南門走!隻要我軍傾巢而出,然後直接衝破糜芳阻攔,就可以衝進關張二位將軍的軍營。”


    劉備眼皮一跳,“軍師不是說,那裏有陷阱嗎?”


    “隻要我軍進入軍營,大軍壓境,全力施為,就可以形成局部優勢。”


    陳登智珠在握的一攥拳,自信道:“為了引我軍上鉤,關張二將營寨中,必然有我軍兵卒俘虜,二位將軍也必然在軍營之中!”


    他目光炯炯的看向劉備,“以主公與關張二將之情誼,二位將軍必然盼望主公前去解救!一旦解救,我軍有關張和昌豨將軍三位猛將,突破敵軍封鎖,並不難!”


    其實這計策的結尾才是關鍵,三位猛將齊齊突進,突破重圍,並不難。


    隻是這些兵馬未必能夠帶走多少,敵軍有趙雲的騎兵,還有太史慈的營寨之中,那裏也多有騎兵。


    所以最終能夠逃出升天的,可能隻有劉備和他的核心班底,甚至丹陽兵這樣的精銳步卒都可能需要留在青州了。


    但是……兵卒留在青州頂多就是俘虜。


    他陳登呢?他陳登如果在青州被俘,作為與白加不共戴天的世家子弟,作為舉兵攻打過白加的發起人……


    對,還有驅逐了糜家的主要謀劃者,陳登必然沒有好下場!甚至整個陳家都會很淒慘。


    所以他必須逃出去,哪怕迴到徐州就立即舉家搬遷到江東投靠曹操!


    而要想逃出重圍,猛將是最重要的!單獨一個昌豨根本抵不住趙雲,他們這些人更是個個武力稀鬆。


    他需要關、張。


    拚光了士卒,也要關、張二將帶他們逃出重圍。


    為了吸引他們上鉤,關、張二將必然在南方營寨!隻是行動絕不自由,甚至可能在無數弓箭的瞄準之中。


    但是,這不重要!


    一念及此,陳登看向劉備,“主公,請下令吧!我們立即準備,今夜就向南方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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