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想起了一個人,現在青龍軍軍需部總軍需官張闓。


    這人據說貪財好色,可硬是守著軍需一點都不敢貪墨。


    這人黃巾出身,是白加親點的軍需大將。曾經看著一倉庫一倉庫的金銀和糧草流口水,可就是硬生生不敢貪占一分。


    許攸與張闓交道不少,甚至問過他:“為什麽張將軍如此勤勤懇懇、高風亮節?”


    張闓舉起自己的左手,那裏小拇指少了一節。然後輕笑道:“我貪占十萬錢,當夜小指就沒了,醒來方知。”


    許攸都嚇到了,“你是說主公?”


    張闓趕緊打斷許攸,“參謀長說笑了,主公日理萬機,哪有時間管我呢?應是舉頭三尺有神明。”


    他說得很篤定。


    但是許攸知道,這篤定的絕對不是什麽神明。


    太可怕了,越發龐大的勢力,越發複雜的關係。甚至因為大量商戶的存在,青龍商會、青龍寨、青龍軍學再加上朱雀鏢局,現在的青龍軍體係比任何曆史上的體係都要複雜。


    可要讓這麽龐大的體係運轉無礙,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可白加卻憑借牢牢的抓住東西廠和內廠做到了。


    內心一番感慨之後,鄭雲也已經出來,許攸立即一副笑眯眯的表情迎了上去。


    就是這位看似平平的軍師,難道真的平平嗎?也未必。這是白加的二弟,是起家時候的軍師,難道就不可能掌握著什麽他還不知曉的力量嗎?


    見到糜竺的時候,糜竺正在花園中對自己的弟弟苦口婆心。這是糜家在臨淄的一處莊園。


    糜芳氣唿唿的,還是對自家在徐州的產業被連根拔起心有不甘。


    糜竺勸道:“不過是來來迴迴,何必在意呢?”


    “可陳家與我們也交情不淺,日常的買賣我們讓了他們多少?要我說,就不該給他們兌法幣!”糜芳罵罵咧咧。


    糜竺微笑搖頭,卻也沒辦法給自己的弟弟去說為什麽。


    因為這事解釋起來確實很費勁,糜芳永遠不會明白,如果不給徐州兌換法幣,那麽徐州因為交易的需要,就會出現金銀銅錢的交易,就會逐漸對法幣的需求降低。


    雖然外出交易可能還需要法幣,但是徐州本身富庶,一州之地又不是草原那麽貧瘠,怎麽可能會必須要用法幣對外購買呢?


    所以他幹脆一推糜芳,“讓你迴去多讀書,你就去讀。現在呢?文不成武不就的。”


    “你也說我學武了,這次打劉備,我必須得讓我帶朱雀軍!”糜芳爭取。


    糜竺一擺手,“你去冀州,去青龍軍學的商學院就讀。畢不了業不準迴來,打仗的事情,你不必參與。”


    “啊?去上學?我不!”糜芳立即反駁。


    糜竺一瞪眼,“必須去,把小妹帶上一起去,也去商學院讀書。”


    “還要帶小妹?她一個女孩子家家……”


    “讓你去你就去!”


    糜竺說完,又忍不住低聲解釋了一句,“二弟啊,甄家主母開辦商學院,而且主要教授的是主公的學問。你說,你學了會如何?小妹學了,又會如何?”


    糜芳眼睛亮了起來,“小妹學了就可以嫁給白加?然後咱們家混個皇親國戚!”


    “咳咳咳。”糜竺立即咳嗽起來,這都哪跟哪啊?現在小妹還沒跟白加見過麵,甚至白加到目前還沒有真正娶正妻,自家小妹估計沒這個機會。


    其實對於小妹的婚事他還是有些計劃的,畢竟這次他就帶迴來一個合適的人。


    下人稟報:“鄭雲、許攸、郭圖三位先生來了。”


    糜竺一笑,連忙向外走去,“哈哈哈,總算來了,這次的機會,千載難逢啊!”


    四人坐在一處,麵前酒菜擺上,卻沒有動。


    三人一起去看許攸,鄭雲說道:“大哥有令,以許參謀長為主,我等聽候調遣。”


    許攸連忙推脫,“許攸何德何能?”


    他還真不是謙虛,因為朱雀軍,大部分都在商會的名下,糜竺這次還帶著秘密武器。


    鄭雲是青龍軍軍師,更是青州主官,甚至手中還掌握著另一支秘密武器。


    可以說,隻有他許攸才是光杆司令,手下說是調動青龍軍所有部隊,但是完全歸屬於他的部曲是沒有的。


    讓許攸不得不再次感歎白加用人的巧妙,簡直就是把一切隱患扼殺在萌芽狀態。


    劉備的兵馬已經越過青徐交界,兵馬打出為陶潛報仇的旗號,甚至還發表了一番檄文。


    隻為誅殺糜家為陶潛報仇,其餘人等一概不論。


    劉備陳列大軍,直接撲向去臨淄必經之路上的第一座大城——昌邑!


    “通知全軍警戒,隨時可能遭遇青龍軍埋伏!”劉備很緊張,進入昌邑境內就更是隨時在派人提醒全軍。


    作為許多年來難得敢主動找青龍軍單挑的軍隊,不管是張飛統領的京營,還是曹豹手下的徐州軍,甚至陶謙的家底丹陽軍,都從心底裏隨時警醒自己。


    一路隨時警戒向前,行軍速度就被整體拖慢。


    可就這麽慢慢往前挪,卻依舊昌邑縣城遙遙在望。


    劉備看向陳登,陳登被劉備任命為軍師中郎將,也是劉備依靠的智者。


    “軍師,為何全無伏擊?”劉備感覺很不真實。


    陳登也皺眉,他原本對劉備說的是:青龍軍精銳,但青州兵少,必然在路途中伏擊。


    可現在好了,這都到了昌邑了,一個兵都沒看到。


    “也許,昌邑縣城屯駐兵馬,將對我軍進行抵抗?”陳登也不是很確定。


    兵馬還在向前,昌邑縣城那高大的城牆倒是不錯,可城門卻就那麽豁然洞開。


    劉備看向陳登,眼中仿佛寫著:“你覺得這是要跟我們死磕的樣子嗎?”


    陳登也臉色不太好看,如此這般一路向前,難道青龍軍不覺得丟了青州會給他們主公丟臉嗎?


    尤其是之前不是傳說白加要封王嗎?丟了青州,白加怎麽還有臉封王呢?就算幹掉了鮮卑,都沒臉直接封自己當王爺吧?


    陳登隻能在馬上一抱拳,“也許是疑兵之計。”


    一個傳訊兵從前方跑來,“報~!主公,昌邑縣令帶領官員差役,向我軍投誠。”


    投誠?


    劉備都驚了,難道這個昌邑縣令覺得……我劉備比白加更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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