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加繼續道:“以管子之能都做不到的事情,我們怎麽可能做到呢?”


    管寧不明白了,既然連管仲都做不到,那主公到底是說了個錘子呢?


    “但是,幼安啊,你先祖的功績,僅僅是齊國嗎?中原尚且做不到永歸安寧,你何必去想那麽長遠的事情呢?”


    忽悠,隻能忽悠到這了,白加沒有具體的策略給他,但是又要自己隨便決策不被質疑,那最好就是一個陷入糾結和自我懷疑的管寧。


    白加拉住管寧的手,走到門外,看向遼遠的天空。


    白加幽幽道:“好好想想吧,到底是什麽功業,才讓你的先祖成為更早的聖人?豈獨桓公之霸業乎?”


    “北方戰略依舊以你為主,想清楚管子的功績,你就可以成就直追先祖的功業。”給管寧灌完迷魂湯,白加迅速給這段談話畫上句號,他果斷道:“我為北方軍事統帥,調顏良、文醜帶精銳騎兵集聚雲中城,我將統帥精騎深入草原,為中原換三十年安寧。”


    “主公怎可輕身犯險?”管寧立即勸道。


    白加卻再次一拍他肩膀,“就算是殺光鮮卑,還有烏桓、扶餘、羌人、柔然……草原上終究要有他的主人。而我的武藝和兵馬再強,哪怕直追漢武,也隻能換三十年中原安寧。”


    管寧看著白加,他那語重心長,還有一次次拍在肩膀上的手,都傳遞給了管寧強大的力量。


    “要想讓草原不再擾我中原,還需要你來想辦法。”說完,白加一甩袍袖,“幼安啊,我能給你的,就是竭盡所能的三十年黯凝,後續的,看你了。”


    白加人已經走到了春天的寒涼中,他的聲音自院落中傳來,“幼安啊,曆史選擇了你,去成就直追先祖的功業吧。”


    白加遠去,卻讓管寧沉浸在在思索之中。


    “直追先祖的功業?我也可以嗎?”管寧看向雙手,他隻覺似乎要抓住些什麽了,可卻依舊有些飄忽。


    對於管寧而言,他對自己足夠嚴格、足夠狠。那是他不想辱沒了先祖的威名。


    作為管仲的後人,無一刻不想達到先祖的水平。他做隱士,那是他知道自己是無法超越先祖的。


    他輔佐白加,是白加的理想觸動了他,是白加的才學讓他折服。如今,真的可以有直追先祖的功業嗎?


    可草原從來沒有長治久安。從周朝的戎狄,到後來大漢時代的匈奴,再到現在的匈奴、烏桓和曾經榮光一時的鮮卑,草原上打敗了一個族群,就會有新的族群崛起。


    就像白加說的,他的武藝和兵馬隻能換來三十年的安寧,然後呢?


    自古而今都沒有解決的問題,如果真的可以在他管寧的手中解決,那絕對是直追先祖的功業。


    可他能做到嗎?管寧對著白加遠去的方向躬身一拜,“主公以國士待我,我必以國士報之。然,寧深恐做不到啊!到底該如何做?”


    白加卻不會給他迴應了。


    白加此刻已經走出了薊縣的都督府,他之所以著急走,就是怕管寧跟他問計。


    他到時候能怎麽辦?胡亂指揮?不,他絕不會再出任何主意。


    這段時間白加也算看出來了,不管他正向操作還是反向操作,隻要他給出指示,最終都會莫名其妙的成功。


    所以要想解決不斷成功的問題該怎麽做?那就是什麽都不說,隻忽悠這些手下去做他們本來就做不到的事情。


    草原的問題直到大明朝都沒有解決,甚至最後大明朝就直接覆滅在了女真人的手裏,甚至後來的清朝都需要幾代人去專門經營草原。


    現在這兩千年的跨度,亙古而今的難題交給管寧,他一定做不到的!


    而他白加,就可以采取一係列激烈的手段,做他想要做的事情。甚至甩出長治久安、徹底解決草原隱患的誘餌,為他的不合常規的操作找到正當的理由。


    下麵他就要等顏良文醜在雲中城集合,他不會給管寧提問的機會,然後就直接深入大漠,哪管身後洪水滔天。


    管寧變得沉默,幾次見到白加都欲言又止,可白加卻隻是淡然的談笑風生,顯然是一點要指點他的意思都沒有。


    呂布率領並州狼騎趕來,白加吩咐呂布接替顏良、文醜負責雲中、朔方的防務,就開始向著雲中城出發。


    李儒也傳來消息,已經將蔡琰送到太行山,開始向薊縣移動。


    可李儒等來的就是一道命令:“內廠移駐薊縣,聽從管寧調遣。”


    李儒看著這個命令懵逼了良久,實在是整個北方和草原都是西廠的勢力範圍,他們內廠過來幹嘛?


    他們內廠可是主公手裏的刀啊,北方草原這根本不好殺啊,又不是當初唿廚泉跟麴義對峙的時候,現在連人都摸不著。


    而且他李儒還有別的命令,還要盯著天下道門。除了核心的那部分殺手,他已經把一大部分內廠的人員都轉成了道士。


    現在來了薊縣,他來薊縣幹嘛呢?


    當李儒趕到薊縣,跟管寧倆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白加已經到了雲中城,見到了自己久違的倆兄弟,曾經的大傻二憨,如今的三弟、四弟,也是現在的大漢征北將軍顏良、征西將軍文醜。


    兄弟倆如今也都封了鄉侯,地位更是水漲船高,而且在駐紮冀州的期間也都各自成婚,還有了孩子。


    顏良生了個閨女,讓大哥給取名,白加大筆一揮給取了顏控,未來表字如玉。


    雖然顏老四覺得這有點男人名字的意思,而且表字取得太早,白加卻反複解釋,這是讓你家閨女以後越來越漂亮,長得顏麵可控。


    文醜生了個兒子,也讓大哥取名,白加則直接給他取名文雄字征名。嗯,以後是你老文家的一個英雄,你看這寓意,多好?


    兄弟三人久別重逢,顏良文醜直接帶兵三十裏外迎接。


    白加勒住馬韁,就看到顏良文醜翻身下馬,一邊奔跑,一邊放聲大笑。


    “大哥!大哥啊!俺文醜想死你啦~!”


    “大哥,好久沒有並肩作戰,顏良等候多時啦!”


    白加也忍不住翻身下馬,上前就與兩人熊抱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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