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植還要說些什麽,可這已經是能夠給出的最好條件。這畢竟是大漢朝,世家再大,依舊沒有拳頭大。現在白加拳頭最大,世家也隻能屈服。


    隻是恐怕依舊是有著許多的不穩定因素,那時候一旦世家與外界裏應外合……雖然洛陽的反對聲音全部消失,但是地方上世家依舊還在啊!


    見盧植猶豫,郭嘉也不再說話,李儒緩緩道:“如此,那就再清楚一批地方上不願遷移的世家就好了。”


    幾人齊齊看去,盧植覺得這李儒越發的陰森,他忍不住道:“那樣,不是更落曹操、劉表等人口實?他們怎麽可能不以此為由,對我等大加攻擊?白加恐落得殘忍嗜殺之名!”


    李儒緩緩搖頭,“事情是我李文好做的,與主公何幹?”


    這話說得盧植都是一愣,李儒卻繼續道:“文若擬旨吧,三日內明發各處,各州世家但有推租者,滿門皆殺。一個州,就三家吧。”


    說完,他看向郭嘉,“家族的名單,還請奉孝讓東廠為我傳遞。三日後,主公迴到洛陽之前,這事我會辦好。”


    他們已經接到了白加加速返迴洛陽的消息,李儒雖然就兩句話,卻已經把所有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


    他的意見很明確,遷徙世家勢在必行,這是內部的不安定因素。既然要遷,那就立即行動。在白加迴來之前,要將一切塵埃落定。


    見李儒起身都要走了,盧植一拍桌子起身,憤怒道:“你是白加屬下,你說跟他沒關係就沒關係?你這樣,會把白加的名聲毀掉的。”


    李儒微微一笑,轉身看向盧植,“子幹先生當朝太尉,海內名儒,當然不可以死。但李儒可以死,李道也可以死,讓主公下旨殺了我吧。”


    說完,李儒瀟灑離去。


    隻留下屋中三位大謀士麵麵相覷。


    郭嘉笑眯眯道:“嗬嗬,說得多好啊?這可是這家夥為主公要死的第二次了。”


    盧植隻覺三觀炸裂,茫然看向郭嘉:“就再殺一次?然後呢?再看他活蹦亂跳?這不是拿聖旨當兒戲嗎?”


    郭嘉卻把手一背,“漢家的聖旨不是兒戲,那我青龍軍的軍令怎麽可能通行天下呢?”


    荀彧與盧植沉默了,他們的內心複雜,卻不知說些什麽好。


    要維護皇權嗎?要維護大漢嗎?可就是那些大漢忠臣,是被他們親自一個個除掉的。


    他們隻是想要為天下萬民選擇一個最好的歸宿,現在他們已經無法再欺騙自己,說這一切都是為了大漢了。


    他們甚至一次次的問自己:大漢?到底什麽才是大漢?


    郭嘉說完,看兩人呆立原處的樣子,不由得笑道:“主公平定西北,重開絲綢之路,二位,是不是該給主公加王爵了。”


    荀彧沉默,他看向盧植。


    盧植思索許久,才緩緩道:“此事交給蔡邕去辦,他閨女要做王妃,這跟我們何幹?”


    荀彧道:“此事,隻怕朝野之中反對者……”


    說到這,他忍不住搖搖頭,“唉,反對者,哪個敢反對,恐怕不肖我們去說,李文好……嗯,未來的李文佳就把一切都搞定了。”


    是的,李儒跟他們說起過,雖然是玩笑話說的,但他下一個名字就是李儒李文優、李道李文好的弟弟李釋字文佳。


    依舊極其敷衍,依舊接替兄長執掌內廠,依舊連嫂嫂帶孩子都接收過來。


    郭嘉笑道:“二位,要不要等主公迴來之前,咱們連李儒一並給他殺了?”


    荀彧卻道:“我倒是有個主意,就說主公下令申斥李道,直言李道自作主張、濫殺無辜,準備要將李道滿門抄斬。”


    郭嘉道:“嗯,這個想法不錯。這樣也不用老接哥哥的老婆孩子,要不總是挺別扭的。”


    盧植以手掩麵,這事做的,這真特麽操蛋啊!算是把改名換姓讓你們給玩明白了。


    現在不但李儒改名了,連李儒老婆孩子都改名了。而且最關鍵的是,新生的李釋李文佳不是董卓的女婿,孩子也沒了董卓血脈。這是準備給李釋洗白上岸了吧?


    兒戲,還真是兒戲啊!


    當白加到了洛陽城門,他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一輛輛馬車,拉著金銀細軟,一個身穿絲綢的大家富戶站在城門口排隊。


    白加轉頭想找個人問問,但是陪在身邊的就是貂蟬這個漂亮秘書和呂布這個夯貨。


    他能問誰?


    城門前的武將看到他,立即樂嗬嗬的跑了過來,對白加一個軍禮,“洛陽城門校尉陳乘風拜見主公!”


    白加見這人有些麵熟,“哎?你不是那個誰?”


    陳乘風立即笑道:“主公,俺原來是鄴城的城門校尉啊!”


    白加一下想起來了,這家夥他還好好誇過兩句,“你怎麽跑洛陽當城門校尉了?”


    陳乘風過來給白加牽馬,心裏賊開心,“這不是京營跟著朱儁造反嗎?小的才調過來。”


    陳乘風見到白加,仿佛打開了話匣子,“上次主公誇俺盡忠職守,這事張合將軍告訴了許攸參謀長。許參謀長說將軍未來主要在洛陽,就把小的調來洛陽了。”


    “嗯?這有什麽關係嗎?”白加任由他牽著馬往前走。鄴城的城門校尉可跟洛陽的城門校尉沒法比,這差著兩個級別呢。


    這陳乘風的調動提拔,居然還是許攸親自簽發的,這個就很有意思。


    陳乘風道:“許參謀長說了,上次主公逃婚,全靠俺才能擋下三位主母。下次主公還要逃婚,除了俺別人沒那麽大膽子。”


    白加臉色有些難看,貂蟬都感興趣的靠近了一些。呂布的赤兔忍不住後退了幾步,義父的秘密是隨便能聽的嗎?


    可赤兔身體很大,兩步就又跟上了。


    陳乘風卻全沒注意白加的臉色,還故意壓低聲音說道:“主公,下次您逃婚要從西門走,小的在這值守著,晚上肯定都讓弟兄們打起精神來。”


    “你特麽……”白加不知道該怎麽接下去。


    陳乘風卻一轉頭,滿眼崇拜的看著白加。


    “你特麽,還真是個人才啊!”白加無能感慨。


    陳乘風立即笑了起來,掏出個本子寫道:某年月日,主公誇我“真特麽是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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