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加身邊安靜打坐了一位老道士忽然道:“怎麽?白道友是頓悟了嗎?還是偶有所感,上天啟示?”


    白加忙道:“沒有沒有,就是脖子後麵冒冷風。”


    老道士微笑點頭,“白道友已經到了不為外物所侵的境界了嗎?看來那張魯的道法,確實不如道友。”


    “呸呸呸!”白加連聲呸了幾下,那老道笑眯眯的看來。


    “我就哆嗦了一下,你犯得著說道法高深什麽的嗎?”白加不爽得很。


    老道浮沉一甩,“同是道門,左慈此來,正是為消災解厄,希望白道友罷兵而去,少造殺業,以免飛升時劫數難逃。”


    白加一瞪眼,“左慈老道,我倒是不想打,可張魯不服朝廷啊?”


    左慈老道一捋白胡須,“於吉道友已經趕赴漢中龍虎山,想必也在勸說張魯道友放棄凡俗,一心修道。”


    “龍虎山,為啥都叫龍虎山?龍虎山不是在江西……哦,揚州嗎?”白加上次就看到張寧的信裏這麽說。


    左慈一皺眉,“一直都有兩個龍虎山啊,自張道陵後,不是天師道總觀在哪,哪裏就是龍虎山嗎?他們天師道改了?”


    白加一愣,現在是這樣的規矩嗎?那是不是以後我可以在哪就說哪是太行山?畢竟我是太行公,太行山是我家的啊!


    “人帶著封地到處跑,那以後侯爺們不是遍地是封地?”白加感慨。


    左慈搖頭,“我道家洞天福地,當然隨身而行也並非不可。”


    白加瞟了一眼左慈,十分不屑。你要是之前說什麽洞天福地,本著畢竟同是網文圈的情分,我說不定也就信了。


    可我有了道家大禮包,什麽洞天福地?那是你們吹牛皮的啊!別說隨身攜帶,就是你扛著幾百斤東西跑起來,我都得讚你一聲牛啵咦。


    左慈也不在這事上糾纏,轉而道:“白道友意下如何?就給老道一個麵子,我勸張魯放棄漢中,你放棄毀掉天師道一門。”


    白加搖頭,“不行。”


    開什麽玩笑?你以為我真是為了幹掉張魯的教派來的?我來就是為了對峙,你把張魯說的直接放棄了漢中,那我怎麽辦呢?


    “唉,既如此,白道友可願親自與張魯鬥法?”左慈歎息一聲,問白加道。


    白加皺皺眉,“為什麽我要與張魯鬥法?”


    “今夜大仙良師宮聖母張寧與張魯道友約定鬥法論道,於吉老道在做見證,還有白道友的大將軍掾賈詡。”左慈迴道。


    “啊!我不是交代過不許張寧鬥法嗎?”白加覺得是賈詡執行不力。


    左慈無奈道:“那張寧道友年紀雖輕,一身道法卻絕不簡單。隻是畢竟修行日短,與張魯鬥法必敗無疑。可他畢竟不過是白道友的道侶,難免白道友不會為其出頭,所以老道才來勸說。”


    左慈一個道揖,誠懇道:“如今亂世,我道門不昌。而且張魯之父張衡與老道有舊,所以才提此不情之請。”


    白加心裏實在複雜的很,這事該怎麽說?他當然不想跟張魯論道,輸了倒是無所謂,贏了咋辦?


    而且他自己心裏有數,以他和係統的運氣,保不齊就不小心贏了,那豈不是很是丟人?


    於是,他斷然拒絕,“我不會與張魯論道鬥法,左道友也不必勸說張魯放棄漢中。”


    白加昂然起身,一指帳外,“我有大軍百萬,破漢中不過反掌之間。若十萬不夠,那就二十萬,三十萬,你當張魯憑借漢中一地,可以擋住我嗎?”


    左慈都迷了,你不是說的征討偽道嗎?讓你跟找張魯鬥法,結果你丫不同意,現在就要用百萬大軍去打!


    他當然知道張魯擋不住,現在的白加要是存心想要搞死誰,恐怕誰都很難承受。更何況是張魯這樣隻有一郡之地的小諸侯。


    “白道友,你何故如此油鹽不進?”左慈說話都不再客氣。


    “嗬嗬,不瞞道友,這就是我的道啊!”白加說話更是直接,我的道,就是這樣不饒人,你不是道家嗎?


    他再壓上最後一根稻草,“左道友,難道你要壞我道心嗎?”


    左慈深吸口氣,一個道揖,“唉,貧道還要趕去蜀中龍虎山去看今晚的鬥法結果,就不陪白道友論道了。改日再來拜訪。”


    白加也是一個道揖,倆人這就別過。


    這特麽牛啵咦吹的,現在已經是晚上,還說要去張魯那看張寧他們鬥法,這老道士真當自己會禦劍飛行?


    道法修行的事情或許有,畢竟他白加現在也是係統改造過的先天靈體。


    但是這個世界絕對修不出什麽正經玩意了,因為係統對他明確表示:他的資質有靈氣就可以修仙,但是這裏沒有靈氣。


    嗬嗬噠,修什麽道?延年益壽而已。


    張魯在蜀中立下的龍虎山並沒什麽太多鍾靈毓秀,隻能說這山還不錯,有點點仙氣。


    他也不在漢中城內當他的主官,平日就在山上修行。


    五鬥米道,就是隻要舍五鬥米,那就可以入道,是他張師君的弟子。他下麵則是治頭大祭酒、祭酒管理各地,完全就是政教一體。


    張魯高坐上首,雙目微眯,顯然沒把麵前的小妮子放在眼中。論道?他們天師道自有一套理論體係,更是自幼學習,比起這個二十歲的黃毛丫頭不知道強了多少。


    而且自他祖父張道陵創立天師道,寫下《老子想爾注》,到現在三代天師的努力之下,早不是張角剛剛得到《太平青領書》參悟沒幾年就死掉可比的。


    現在的道門論道鬥法講究還沒有那麽多,更是因為於吉的參與,張寧和張魯倆人不會生死相搏,也不會傷了和氣。


    於吉也不是他倆誰請來的,純粹是跟左慈一起來湊熱鬧的。


    張寧身邊還坐著一個幹瘦中年文士,正是賈詡。即便是在論道鬥法的現場,張魯也不得不多看這人幾眼,這可是白加的代表。


    聽說白加打來,張魯原本很怵,甚至想著直接開門投降算了。


    結果閻圃一勸,他就猶豫了。


    閻圃說:“若諸侯征伐,即便投降仍不失富貴。然白加稱護國大法師,興法兵來攻,師君若降,何以傳道?”


    這畢竟是祖父創下的基業,漢中丟了就丟了,可這天師道不能沒有啊!


    所以左慈和於吉來說和,他是沒有什麽意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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