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校尉見到白加都是一愣,立即一個立正,行了個軍禮,“小的陳乘風,見過大將軍!”


    這怎麽還見麵就報名號呢?


    白加笑嗬嗬道:“嗯,不錯,乘風?好名字,我欲乘風歸去……啊,對,乘風,你是城門校尉?”


    “是!大將軍!小的因為作戰勇猛,俺們張將軍說俺不知害怕,一門心思隻知道衝殺。因為戰功從什長提拔成的城門校尉!”乘風覺得自己倍兒光榮。


    白加點點頭,“不錯不錯,小夥子,有前途。”


    乘風的臉上都冒出了紅光,大將軍親自誇獎啊!這可不是誰都能得到的。


    白加笑眯眯看向乘風,“嗯,你有戰馬吧?”


    “呃……有的,小的剛剛領導城門校尉的戰馬。”乘風沒整明白。


    白加道:“嗯,你去把戰馬牽來。”


    乘風沒整明白,也乖乖的去把戰馬牽來了。


    白加看著這戰馬還不賴,算是膘肥體壯,但是比起千裏追風駒來差的就不是一點半點了。


    白加拉住戰馬,對乘風道:“開城門。”


    “啊?”乘風愣住了,“張合將軍有令,不得開城門。除非有大將軍手令。”


    白加看著乘風,“你啥意思?”


    乘風道:“大將軍,您沒有大將軍手令啊。”


    白加:“我是大將軍。”


    乘風:“我知道。”


    白加:“開城門。”


    乘風:“您沒有大將軍手令。”


    白加:“……”


    乘風:“軍令難違。”


    白加:“臥槽,你確實應該被提拔。”


    乘風笑了,“祖師教導我們:君則敬,臣則忠。忠誠執行軍令,分所應當。”


    “嗬嗬。”白加幹笑,“有筆嗎?”


    乘風一愣,“小的隨身沒帶筆。”


    就在此時,聽到遠處人聲嘈雜。


    白加顧不上其他,一把扯下自己衣服的前襟,對乘風道:“手伸過來。”


    “啊?”乘風沒明白啥意思,但是下意識的把手伸了過去。


    白加抓住乘風的食指,一口咬了下去,頓時鮮血流出。


    白加拿起自己扯下的前襟,大字寫下:命白加出城公幹——白加。


    乘風硬是忍著沒喊疼。


    白加把前襟遞給乘風,“現在可以了嗎?”


    乘風茫然點頭,“可以了。”


    白加已經看到了街頭的火光,那是來抓他的。


    他一揮手,“開城門!”


    乘風立即喊道:“開城門。”


    遠處人群已經臨近,當先是一身金色道袍的張寧,“不要開城門!誰敢開城門就嚐嚐我的雷擊正法!”


    白加哪管那個,城門開出一條縫,他就已經騎馬跑出,邊跑還邊喊:“他們沒有大將軍手令,給我攔住他們。傳令田豐、張合,把他們給我困在州牧府,不得離開半步……”


    聲音已經漸漸遠去。


    張寧跑到城門邊的時候,城門已經轟然關閉。


    陳乘風帶兵刀槍並舉,同時朝著城內的方向。


    陳乘風是白虎軍老人, 他怎麽可能不認識聖女大人呢?可他不怕,他得到了大將軍的軍令,還是用他的血寫下的。


    就聽陳乘風大喝一聲:“迅速停下!要出城,首先得有大將軍手令!”


    張寧一揮手,取出一個西瓜大的雷丹,“大將軍都跑出城了,去哪找他要手令!”


    乘風也來了硬氣:“那你就不能出城。”


    張寧:“你不認識我是誰?”


    乘風道:“認識!”


    “那你還攔我?”張寧怒道。


    “軍令不可違!聖女要出城,請殺了我!”乘風喊的很決絕。


    張寧掏出火折子就要點雷丹,可乘風竟然帶人往前頂上了幾步。


    張寧也不敢真的直接炸人,這些兵白加可是寶貝的很。


    “你真敢攔我?!”張寧要炸了。


    乘風卻一梗脖子,“大將軍我都一樣攔住!”


    這邊一鬧騰,負責鄴城防務的張合就被喊起來了,可等趕來,就見到了這副劍拔弩張的樣子。


    “這是幹啥呢?聖女怎麽也在啊?這麽晚了不睡覺嗎?”張合忙打圓場。


    乘風喊道:“聖女要抓大將軍。”


    “閉嘴!”張合立即喊了陳乘風,這不是找死嗎這不?


    張寧對張合道:“開門,我要去找大將軍。”


    陳乘風卻道:“大將軍離開前傳令,要將軍將聖女大人連同蔡、甄兩位女子困在州牧府……”


    張寧聽得眼睛一挑,“好你個白加!竟然敢軟禁本聖女!”


    張合冷汗都下來了,這命令,不好執行啊。


    卻聽乘風怒道:“大膽妖女,竟然敢直唿祖師名諱!”


    “啊?”這一嗓子,給張寧喊不會了。


    張合渾身冷汗都出來了,“閉嘴!特麽的,就你話多!”


    出城的白加爽了,哪管身後洪水滔天。


    太特麽嚇人了,居然把他堂堂大將軍逼到了如此地步。


    這次好了,沒帶錢,沒帶兵器,連馬都是誑來的。


    不過自己一身武藝,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危險才對。


    至於樂進他們,應該會去洛陽找他匯合吧?


    可問題是都已經跑出來了,我為啥還要去洛陽?白加忽然心裏有了些別的想法,如果我消失一段時間,我的勢力是不是就亂成一鍋粥了?


    那麽,現在,該去哪呢?白加忽然感到一身輕鬆,身邊竟然沒有人跟著,自由,原來是這樣的味道嗎?


    白加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在洛陽跟荀彧對弈的郭嘉聽到手下的稟報,忍不住一聲長歎,“唉,主公行事,越發的讓人看不懂了。”


    荀彧對郭嘉現在這樣子很是不滿,“主公讓你去招親,你跑到洛陽來也就算了,還拉著我跟你下棋,你是沒事,可我那裏忙得很啊。”


    郭嘉落下一顆白子,無奈道:“主公消失了,你說他會去哪?”


    荀彧不悅的落下一顆黑子,“能去哪?依主公的性格,當然就是哪裏最重要,那就去哪。”


    “所以呢?”郭嘉看向荀彧,也不落子。


    “並州!”荀彧說道,“麴義快把那些軍閥打服了吧?而且麴義可是桀驁不馴的很,不是說殺了太原太守王必?那可是太原王氏的人。”


    郭嘉搖頭,“他為什麽殺太原王氏的人?你覺得麴義傻嗎?”


    “你是說……麴義在表忠心?”荀彧問道。


    “對,麴義要告訴主公,他得罪了世家,他要做孤臣。”郭嘉落下白子,“他這是跟李儒學的,還學挺好。”


    荀彧一皺眉,“前日王子師請了呂布赴宴,王子師出自太原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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