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瓚現在很氣憤,也很鬱悶。


    他的大營就駐紮在鄴城外,本來興衝衝為袁紹趕來助戰,結果到了才發現,他被尷尬的被晾在了外邊。


    他在許攸戳破袁紹偷襲鄴城的計謀之後就趕往冀州,而且他親率白馬義從,行軍速度也是飛快。


    加上袁紹原本就是打的偷襲的心態,所以藏著掖著,一路上走的並不快。


    等公孫瓚派人找到他,問袁紹要不要幫忙,袁紹還是很開心的。


    人的名,樹的影。白加白乘除虎踞冀州多年,就算是計劃好了冀州空虛偷襲冀州,而且袁紹擔著破壞聯軍的罵名,他依舊是覺得心裏沒底。


    現在袁紹接到了公孫瓚的來書,這才知道他在聯軍大營的布置被許攸破壞了,偽裝不成直接挨罵了。


    再加上公孫瓚表達想要跟袁紹聯合解救韓馥,最後平分冀州,袁紹也是欣然同意。


    畢竟冀州還沒有拿下,現在多一點力量也是好的,何況還是向來能打的公孫瓚。


    袁紹放慢腳步,公孫瓚加速進軍,雙方合兵一處,有公孫瓚的騎兵加上麴義率領的西涼猛士,這軍隊也初見規模。


    進兵的速度一下加快了。


    等到了鄴城的時候,他們發現城門大開,白加在冀州的話事人郭嘉郭奉孝派人來找袁紹,話就一句:“韓州牧命令冀州全體向本初公投降。”


    於是尷尬的時刻到了。


    袁紹看著一路同行的公孫瓚,對郭嘉派去的人破口大罵,“什麽叫向本將軍投降?我們現在是聯軍,是來解救韓州牧的!”


    信使迴去了,袁紹悔的腸子都青了。


    這要是沒在路上帶公孫瓚,那現在他已經進城,已經是冀州之主了。


    鄴城城門大開,外邊大軍駐紮,硬是雙方都沒有進城的意思。


    公孫瓚是不敢進城,他擔心萬一袁紹跟鄴城有勾結,那他很可能就被包了餃子。


    他雖然對鄴城垂涎已久,但是他不知道袁家到底在鄴城布局了點什麽,更不知道韓馥在鄴城還有多少權柄。


    袁紹是不能進城,跟公孫瓚兩家士兵攪和在一起,他一旦進去,公孫瓚給他屁股後麵來一刀,這玩意誰受得了?而且公孫瓚的軍隊確實能打,現在他還沒有充分準備。


    可他們都想進城,城門一關,那冀州就算有了立足的本錢。


    就這麽雙方各自長草,可卻都投鼠忌器的時候,事情再次發展。


    韓馥的第二封求救信來了,上將潘鳳親自送來。而且潘鳳說了:“韓州牧還在被白加控製,郭嘉手中三百人馬,已經無能為力。”


    郭嘉派的人也來了,說的是:“郭部長有言:本初公四世三公之家,他們舉城投奔也好謀個未來。”


    袁紹是很聽這套路的,畢竟袁家的家世擺在那裏,很多人想倒貼都沒機會。


    隻是郭嘉讓他猶豫,因為郭嘉是白加的老人手,據說都是兄弟相稱。


    這時候謀士郭圖發揮了作用,他說:“郭奉孝手中有兵,自然不會投降。可他隻有三百人,如何守得住鄴城?”


    “郭嘉出身潁川郭氏旁支,此刻獻城,不失為大功一件。”郭圖也出自潁川,他的一句話,為袁紹一錘定音。


    當天晚上,袁紹請公孫瓚喝酒。


    郭圖出主意,讓袁紹在大營直接幹掉公孫瓚。


    可袁紹覺得這樣名聲太臭了,畢竟他是聯軍盟主,還跟公孫瓚約定同攻冀州。


    而且他已經背棄聯軍,可能要挨罵了。現在冀州眼看到手,沒必要再背上一個暗殺盟友的罪名。


    公孫瓚也心存試探,兩人喝酒一個喝的比一個多,最後共同酩酊大醉。


    結果公孫瓚醉了就是醉了,袁紹醉了還有郭圖郭公則操持一切。


    鄴城大門在晚上偷偷打開,放袁紹的大軍進城。


    白加在洛陽召開他的第一次早朝的時候,袁紹一覺醒來,人已經進入了鄴城之中。


    郭圖也是果斷之人,迅速派兵占據鄴城城門,完全接手城防。


    他還迅速清查街巷內的可疑人物,結果一番清查,就發現了大量的流民在城內。


    負責這事的高幹說,“仔細核實了,這些人是北上的青州流民,準備投奔中山去的。”


    這話也沒毛病,這些人說話都是一嘴青州口音,而且除了青壯,還有一部分老弱婦孺,那些孩子跟這些青州漢子外貌還有三分相似。


    隻是這些流民看起來倒是也沒有太多麵黃肌瘦的樣子,流民說了,“來也鄴城之後,官府就管飯了,讓他們一路向北,路上都有驛站管吃喝。”


    這話聽得郭圖直皺眉,“竟然用咱家錢糧收買人心!”


    要不是剛剛進城需要穩定,他馬上就斷了官府對這些流民的供應。


    袁紹以高規格接待了獻城的郭嘉、田豐,又專門去見了韓馥、潘鳳。


    這裏麵潘鳳被郭圖直接定性為反複無常的小人,實在是投降太多次了些。


    袁紹卻隻是微微一笑,就把郭嘉手下那三百人劃給了潘鳳,還美其名曰“奉孝與無雙共同率領”。


    畢竟郭嘉是獻城的功臣,不好直接把他手裏的權利給奪了。


    可是城外的公孫瓚尷尬了,他想要進城,可鄴城城門已經緊閉。


    他就這麽直接撤迴幽州?那他不但這次聯軍討董沒撈著一毛錢戰功,而且還落得個背信棄義,而且現在糧草也不夠了。


    公孫瓚名下謀士一般,但是也有謀士啊。


    於是有人出主意,跟袁紹借糧。


    袁紹要是不給,那就以袁紹背棄盟約為由,直接攻打鄴城,雖然未必打的下來,但至少可以把周邊地區搶掠一番,也有了迴幽州的糧草。


    袁紹要是給,那就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甚至用袁紹的糧草打袁紹的城池也可以考慮。


    兩個人勾心鬥角了幾天,洛陽的聖旨就到了。


    公孫瓚看著聖旨,覺得自己腦子不太夠用,“我是後將軍、幽州牧、不周侯?那劉虞是啥?”


    送聖旨的不是太監,是一位禁軍軍官,沒辦法,太監不夠用了。


    那禁軍解釋道,“劉虞大人被封為宗正,聖旨一到,就要進洛陽赴任了。”


    公孫瓚聽得心頭火熱,跟劉虞這麽多年不對付,這貨終於是要走了,幽州已經是他碗裏的肉了。


    他興奮之餘也不太明白,白加這是要幹啥呢?他都來打冀州了,怎麽還能給他封官?


    他忽然問道:“不周侯?可有哪個縣名叫不周?”


    禁軍臉色有些尷尬,依舊迴道,“陛下有旨,將原公共所撞不周山設為不周縣,此乃華夏淵源,將軍自去尋找。”


    公孫瓚:“……”


    他終於罵了一聲,“呸!白加白乘除,端的不當人子!”


    白加肯定沒安好心,但是到底沒安什麽好心,他也說不出來。


    禁軍的軍官也沒多呆,直接告辭,“給袁將軍的聖旨也在我這,不知袁將軍在何處?我好去宣旨。”


    公孫瓚一指鄴城,“那,他進城了。”


    他忍不住多了句嘴,“袁本初得了什麽官職?”


    “車騎將軍,冀州牧,瀛洲侯。”禁軍答道。


    “哈哈哈哈!”公孫瓚笑了,“瀛洲侯,哈哈,跟我的不周侯不相上下了。”


    這位禁軍走了之後,郭嘉的信使就來了,而且這次來的這位名叫毛玠,見了公孫瓚就是一頓恭喜。


    公孫瓚看得有意思,“我有什麽可恭喜的?”


    毛玠答:“我家郭部長已經答應,要為公孫將軍提供軍糧十萬石,並在幽州設立青龍商會,由幽州牧官府做大股東,關外毛皮、牛馬皆由幽州牧府經手,青龍商品皆由幽州牧府對關外銷售。”


    公孫瓚聽得愣住了,這得是多大的買賣?錢,他們幽州可是一直缺錢啊!


    他強壓下心頭的歡喜,謹慎問道,“郭嘉不是投降袁紹了嗎?”


    毛玠淡然一笑,“不過權宜之計爾。”


    公孫瓚卻不以為然,“袁紹都被封冀州牧了,郭嘉還能翻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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