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聯軍裏畢竟有那脾氣火爆的,一將怒喝一聲:“白加白乘除,虧我還對你充滿敬仰,想不到你是如此反複小人!”


    那將領一抖馬韁,身形向前,“白馬義從,跟我衝!”


    就見三百騎兵魚貫而出,竟然早就已經列起了陣列。


    三百兵馬,竟然都胯下騎乘白馬,一看就是百戰精銳。


    聯軍營地本就靠近,移駐在汜水關外之後就靠的更近。所以現在公孫瓚急切之間隻聚集起三百親衛。


    公孫瓚迴到陣列中,棗陽槊一指,短短距離,三百人馬竟然跑出了千軍萬馬、一往無前的威勢。


    白馬將軍公孫瓚本來就是狠人,可這次會盟從頭到尾,公孫瓚竟然沒有上場表現的機會。


    現在白加的一番作為,顯然就是背信棄義了,公孫瓚覺得現在衝殺一次,一定能有奇效。


    三百騎兵衝鋒,白加那邊也有青龍騎兵上馬準備迎敵。


    眼看騎兵靠近,盧植卻一揮手甩開白加的拉扯,轉身看向公孫瓚,大步向前走去。


    盧植怒氣勃發,大喊道:“孽徒!你要殺了老夫嗎?!”


    公孫瓚一拉馬韁,一個急刹車,停在了盧植麵前一米左右的位置。


    三百白馬義從也瞬間停下,齊齊看向公孫瓚。


    那一聲孽徒,喊的公孫瓚是心髒都在顫抖。


    對啊,剛剛衝出來的時候沒想到,老師盧植還在那呢啊!而且來勸降的就是他的老師盧植啊!


    他駐馬咬牙,牙縫裏都帶著壓抑的憤怒,“老師,您別攔著我,我要滅掉白加這個背信棄義的偽君子!”


    盧植冷哼,“哼,你怎可直唿你師叔名諱?”


    “師……師叔?”公孫瓚聲音都顫抖了,這尼瑪,剛剛還要衝殺一番,現在就成了師叔了?


    盧植一指白加,“白車騎乃是為師的兄弟,叫聲師叔,怎麽了?”


    公孫瓚:“……”


    白馬義從:“……”


    老大好像被老師訓斥了,我們該咋辦?我們要殺過去嗎?聽說青龍軍很厲害,我剛剛衝鋒的時候害怕了一下下。


    現在撤迴去,可不是我們慫了,那是我們老大被老師懟了啊!


    盧植見公孫瓚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也覺得今天衝擊多少有點大,再這麽下去,不知道這弟子會幹出什麽事情了。


    盧植幹脆一甩袍袖,不悅道:“既然不願喊師叔,那還不快快迴去自己大帳麵壁思過!”


    公孫瓚聽到這話,簡直如蒙大赦,一抱拳:“弟子,去了。”


    調轉馬頭,以比剛剛衝鋒還快的速度向著自己的營帳跑去。


    公孫瓚走了,最猛的一個就成了孫堅。


    可是孫堅之前被華雄打敗過,再加上對麵的白加,他心裏也有點怵。


    袁術看向袁紹,“本初,你就這麽算了嗎?袁家的仇,你不報了嗎?”


    袁紹心裏不斷在權衡,他迴頭看了看後麵的諸侯,這最能打的除了白加,就是公孫瓚和孫堅,曹操?罷了罷了,曹操那看白加的眼神就不對。


    白加都特麽投降董卓,成了車騎將軍,而且超過萬戶侯了,曹操的眼神居然是可憐、同情。曹孟德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


    現在最明智的就是退兵,以白加叛逆歸降董卓為借口,立即去吞並冀州。


    可他袁家全家被殺,董卓不但是國賊,還有不共戴天的家仇,現在退了,他袁紹就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能怎麽辦?袁紹眼睛變得通紅。他恨,恨白加,比恨董卓更恨白加。


    他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讓這恨變得無處排解,不可斷絕。


    袁紹深深的看了袁術一眼,這個兄弟,一天都沒有看得起他。


    “你去打吧,你現在就去攻破白加的大營,你殺了他,你就是盟主。”


    “諸位,去我營中商議討伐董卓之事。”袁紹說完,調轉馬頭就向著自己的營帳走去。


    他甚至不敢迴頭,他不確定到底有多少人會覺得討董無望,直接倒向董卓。


    沒有人離開,都默默的跟著袁紹往中軍走,就連曹操都墜在了最後。


    曹操一步三迴頭,今天起,白加就是背信棄義、貪戀權位的人了。


    曹操剛往前走,就見他遠方走來一人,身後還有兩個雄壯的身影。


    曹操目光一閃,停下腳步,“劉玄德?!你,為何不追隨乘……白加?”


    劉備痛心疾首,對曹操一拜,“董卓,國賊也。備追隨白侯爺,非為私情,乃是為國家社稷。”


    曹操雙目微眯,若他不是知道白加是詐降,他現在也會為劉備叫好吧?


    可在知道白加詐降的情況下,劉備的作為卻讓他覺得不忠。


    “玄德的老師,是盧植先生吧?”曹操問道。


    劉備麵容一整,無比嚴肅道:“我愛我師,但我更愛真理。”


    曹操看向白加的軍營,諷刺嗎?劉備說得理直氣壯,可這恰恰是之前白加說過的話。


    白加能夠感受到整個聯軍大營的詭異氛圍,從他投降董卓那一刻開始,聯軍的氣勢就已經瓦解了。


    袁紹雖然有了國仇家恨,但那又怎樣?他這個中堅力量不在了,冀州的糧草還能供應嗎?


    雖然他沒有下令取消糧草供給,可冀州送來的糧草,他們敢吃嗎?


    雖然白加的營帳內觥籌交錯,可華雄不喝酒,白加雖然看起來很歡暢,但是頻頻舉杯,就是沒怎麽下酒。


    隻有文醜喝得開心,仿佛啥事沒有一般。


    宴會草草散去,華雄帶兵和左豐離去。


    盧植說還有白加進京為官的事宜需要對接,所以事情辦妥再迴去。


    在白加的帳內,現在隻有盧植、荀彧在與白加相對而坐。


    三人麵前各自一杯清茶,樂進、張純守在外邊,任何人不得入內。


    盧植當先開言道:“乘除如此作為,是何想法?植猜不透了。”


    白加看向荀彧,荀彧解釋道:“詐降。”


    盧植卻一點都不意外,隻是微微點頭,“此乃陽謀。”


    “嗯?”白加迷了,我做的這麽隱蔽,為啥是陽謀?


    盧植卻道:“董卓如果以天子名義,宣乘除獨自入京,乘除去否?”


    “嗬嗬,傻子才去。”白加迴答的很幹脆。


    盧植點頭,“所以,乘除歸降,董卓不會相信,除非乘除獨自入洛陽。”


    “不去不去!絕不去!”這有什麽可猶豫的?去洛陽來個萬箭齊發,我死了怎麽辦?


    失敗可以,自己死不行!


    而且現在白加連自己人都不想死。


    剛剛喝醉的那個文醜,還有那個心思很重但是腦子不靈光的顏良,還有……算了,現在牽扯越來越深了,不是以前的心態了。


    盧植微微一笑,“所以,乘除這是陽謀,現在壓力給到了董卓這邊。此計,甚妙。”


    荀彧也笑了,“原來這是主公的破局之法,另辟蹊徑,佩服佩服。”


    “啊?”白加有點懵,咋了的這是?我簡簡單單投個降,然後不想死。這怎麽還是計策?說得好像已經破解了董卓的計策似的?


    白加看向荀彧,“文若啊,你不是說,李儒的計策,沒有漏洞嗎?”


    荀彧點頭,“本來沒有漏洞,但是他漏算了一點,那就是主公真的可以投降董卓。”


    啊?白加迷了,我真的想投降的啊,要不是係統不讓,詐降個毛線啊?我直接就投降了。


    現在我也是以詐降的名義真的在投降啊!


    你沒看到嗎?袁紹的心態都快炸了,聯軍都快被玩壞了!


    可盧植和荀彧一起對白加抱拳:“佩服,佩服!”


    你倆在佩服什麽?為什麽要佩服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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