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出城不過一天的時間,四處搶劫的“張舉”就被拿下。同時被全員剿殺的,還有在外邊搶掠的張純部下親兵二百人。


    死的不能說一個不剩,而是隻剩下了張純的弟弟張舉。


    顏良預備給刺史王芬送信:已經拿獲張舉,此賊對張純謀反之事供認不諱,即刻押赴中山城。


    要依著顏良就是立即押解張舉迴城,卻被郭嘉攔住。


    現在還不能迴去,因為按道理來說,顏良還要剿滅那些搶劫的張純親兵。


    因為就算是顏良再怎麽勇武,也不可能一天時間就把一百人的騎兵和一百人的步兵全部剿滅。


    郭嘉的理由是:你找人不用時間嗎?你打仗不用時間嗎?你抓人審訊不用時間嗎?


    顏良這才發現,他快刀斬亂麻確實有點不符合時間線。


    沒辦法,張舉帶著張純的騎兵一出城,就被青龍騎兵引入了埋伏,然後就被全部幹掉了。


    後麵出城的步兵更慘,從出城開始就被騎兵監視著,等到發現自己身陷險地,已經被數倍於自己的軍隊圍住,圍住他的軍隊還更精銳。


    所以顏良奉命出城,基本上什麽都不用幹,直接過來找自己的部隊就行了。


    現在郭嘉補充上了時間邏輯,並且修改了顏良的匯報書信:發現張舉叛軍,賊軍殺人如麻,燒殺搶掠,官軍為匪,末將必將叛逆一網成擒。


    郭嘉再次手書一封書信:張舉已抓獲,賊子對謀反一事供認不諱,立即押赴中山城,請刺史大人處置。


    顏良看了看郭嘉,“奉孝先生,這書信怎麽送?”


    郭嘉把第一封給他,“這個立即送。”


    第二封書信再給他,“這個明天送,人也隨後就到。”


    郭嘉安頓完時間順序,跨馬就準備離開,走之前又特地交代道:“注意,行軍速度不可太快,明日午時到達中山城,不可太早。”


    顏良點頭,“明白。”


    郭嘉離開,他還要去找荀彧。明日午時,組織好所有的商賈們,一起在中山城的城門前,複製白加張讓府邸故事。


    郭嘉的星眸中閃爍著光芒,“隻要我挾持大義,張純,你就死定了!”


    顏良第一封書信送迴中山城,不是先到了王芬手中,而是按照王芬之前的命令,所有刺史府事務全部交給別駕處理。


    白加看著顏良的奏報,心中已經確定:這貨就是在坑張純!他們就是要搞死他!


    這套路太熟悉了,簡直不需要太多的思考。


    白加拉出係統界麵,那裏麵的勢力屬性還是一連串的問號。


    他擔憂的問係統:“如果張純死了,那中山城的勢力……”


    係統:宿主已經對中山掌控78%,張純勢力覆滅,宿主將徹底掌控中山城,屆時係統將完成對掌控勢力屬性統計。


    白加的眉毛立即跳了跳,這尼瑪,很清楚了,張純不能死!


    白加在地上來迴走了幾圈,“不行,張純一死,這中山城就是我的地盤了,天知道這會是什麽後果。”


    白加對外邊喊道:“樂進,樂進。”


    樂進抱拳迴道:“末將在。”


    白加略一沉吟,而後走到桌案前,提筆寫下兩個大字:危險。


    白加將那兩個字遞給樂進道:“去,把這封信偷偷送給張純。”


    “啊?”樂進越發的不理解這謎之操作,為什麽要幫張純?主公不是要殺他嗎?


    剛要開口詢問,忽然想起主公說過的話:武將就要腦子裏都是肌肉!


    樂進一抱拳:“遵命。”


    樂進走了,白加還是不放心。還有什麽辦法能夠保護張純的?


    真是不省心啊,都到了中山城,結果還是這麽操心。


    這些屬下實在是太過生猛,他這個頭號間諜居然有無從下手的感覺。


    這次的謀劃白加95的智力還是看得清的,就是幹掉張純,徹底掌控中山,而且這做主的現在是刺史王芬,王芬還是被眾多商賈世家逼著殺的人。


    你看看,到最後一定就是張純該死,而不是顏良濫殺無辜,好手段啊。


    太守府中的張純眼皮直跳,他身旁是他最敬重的謀士王烈。


    張純焦躁的很,他已經很久沒有收到弟弟張純的傳訊了,而且他也聽到了風聲,說是一大堆商賈跑去找刺史大人告狀了。


    而且他最害怕的那個人,他最擔心的那個人——白加,居然跟刺史王芬一起到了中山城,而且直接住進了都尉顏良的府邸。


    張舉去搶劫商隊?他是不信的,他確實想要搶劫商隊,青龍寨也好,那些商賈也好,都是富得流油,就他張純沒什麽本事。


    現在好了,他還覺著自己軍馬太少沒辦法動手呢,那邊居然就已經傳出因為他搶劫喊冤叫屈了。


    張純很焦慮,“彥方先生,還沒有二弟的消息嗎?”


    王烈搖頭,“唉,二將軍為什麽要去搶劫商隊呢?”


    張純:“……”


    這怎麽咱們啥都沒說呢,你就一口認定我老弟搶劫商隊了呢?


    張純沉默了片刻,還是反駁道:“二弟絕不會做此事。”


    王烈看向張純,“這重要嗎?”


    張純感覺胸口一窒,“不重要嗎?”


    王烈深吸口氣,帶著審視的迴道:“有人相信嗎?”


    張純再次沉默了,是啊,有人相信嗎?


    張純感到渾身冰冷,要是白加真的抓住了張舉,那他會不會讓張舉說出些什麽來?


    他的弟弟他了解,張舉雖然平時很聽他這個哥哥的話,可到底養尊處優慣了,真要是打的狠了,會不會扛不住就坑哥?


    關鍵是現在根本沒人相信他啊!或者說,人們願意相信白加,那些商賈,刺史府,甚至朝中的皇帝。


    他想起了張讓,那位權勢熏天的大太監,現在還身首分離的埋著呢。


    殺了張讓都可以全身而退的人,朝中也不會少的了根基,他張純完全沒法比。


    “不行,我要去找刺史大人申明心跡,我絕沒有派人打劫商隊!”張純推開房門向院中走去。


    “臥槽~”一聲喊,一個漢子的身影從院牆外隱藏了下去。


    劈裏啪啦,那漢子還砸倒了些其他的東西。


    張純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院中沒有什麽異常。


    可此刻竟然有聲音低低的傳來,“三將軍,你沒事吧?”


    “臥槽~”文醜罵了一句,這是他從大哥那裏學來的口頭語,“你特麽說什麽話?老子本來藏的好好的,都特麽你暴露了老子的行蹤。”


    那聲音又傳來,“三將軍,咱們衝進去都不怕,就他們百來人,您可是萬人敵啊。”


    啪的一聲,文醜抽了那人一巴掌,“就特麽你話多,大哥讓咱們暗中保護張純,怎麽能去明處?”


    隨即文醜好像想到了什麽,聲音柔了一些道:“幹掉他幾個親衛也無所謂,我們隻要不露麵,就還是在暗處。”


    “是是是,三將軍說的是。”那人說著,又道:“三將軍,張哥去把這個院子的守衛都幹掉了,您要不去睡會兒?我們盯著?”


    文醜擺擺手,“讓張全蛋領著一半兄弟先睡,我盯著張純這孫子。”


    這聲音本來很低,但是這群人大老爺們甕聲甕氣的說話,再加上雖然聲音壓低,但備不住晚上安靜,傳的很遠。


    而且文醜這貨似乎對“暗處”有不同的理解,他到了太守府,就開始翻牆進來。


    張全蛋不讓他進,他就問張全蛋,“我都看不到張純,怎麽在暗處保護他?”


    等進來之後,文醜就尋了一處院落,緊挨著張純居住的位置,結果這貨就帶人偷偷清理了這裏的幾個守衛。


    張全蛋又攔住他,結果他就問:“不把守衛偷偷幹掉,我們是不是就暴露了?”


    張全蛋這迴硬氣了一把,“被守衛發現了,我們還怎麽在暗處?”


    文醜嗬嗬一笑,“隻要看到我們的人都死了,那我們就在暗處。”


    結果文醜更加旁若無人,反正隻要看到他的人都死,那他就永遠在暗處。


    他大哥給的任務很明確,“在暗處保護張純”,你看,他幹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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