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刺史府的官員們一個個低眉順目麵帶微笑,仿佛他們的刺史大人把自己架空是多麽快樂的一件事情。


    白加心中充滿警惕,這難道還是那次係統的隨機幸運事件提升好感的結果?


    可問題是這效果也未免太好了,到現在這影響還在。


    一次幸運事件產生的好感值暴增,導致他如今要控製冀州了。


    絕不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王芬一番安排之後,一拉白加的馬韁,“來來來,乘除吾弟,為兄為你牽馬。”


    “這怎麽能行呢?”白加一把抓住王芬的胳膊,這事要繼續這麽搞下去,這冀州就真的成了他白加的了。


    可王芬非常堅持,白加也抵死不讓,倆人你推我讓了幾番,完全超過了謙虛推讓的標準。


    還是沮授在一旁躬身道:“不如請二位大人一起登車吧。”


    白加怫然不悅,皺眉看向沮授,“什麽二位大人?刺史大人才是大人。”


    王芬卻一把拉住白加,“乘除吾弟與我之間談這些做甚?來來來,隨為兄一起登車。”


    白加眼看王芬又要拉他上車,有點急眼了,一把抓住王芬的胳膊,100點的武力值一爆發,將王芬這個小身板一下就扔進了車裏。


    “你坐車,我騎馬,別廢話。”白加的語氣毫不客氣。


    “好嘞好嘞,乘除吾弟在前麵帶路。”王芬的聲音竟然不帶一絲不悅。


    這尼瑪,王芬這是吃錯藥了吧?好感跟搶班奪權可是不一樣啊。


    沮授當先翻身上馬,對張合、高覽道:“二位將軍,率軍開路。”


    “是!”兩人答應一聲,引著騎兵向著鄴城進發。


    一路上有百姓夾道歡迎,還不時有人喊他白加的名字。


    這場景太熟悉了,甚至讓白加有一種恍惚間迴到洛陽的感覺。


    他看向身旁的沮授,沮授騎著馬,樂嗬嗬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見白加目光過來,沮授讓馬稍稍快些,墜在白加身側,低聲道:“主公對授的安排可還滿意?”


    果然?!這裏麵有隱情,一定有隱情!


    白加肅然道:“沮授,這是你幹得好事?對不對?”


    沮授在馬上微笑躬身,“主公,雖然是授一手謀劃,但其中王芬刺史出力不小。”


    “嗯?”白加腦子有點沒跟上,這還真是王芬幹的?這貨腦子有坑吧?


    沮授卻是一指前方的兵馬,微笑道:“主公且看,張合高覽二位將軍的兵馬,比之冀州官軍如何?”


    白加看著那些行止有度的騎兵,點頭道:“不錯。”


    沮授笑道:“雖然騎兵不過五百,但步卒也是不弱。三千破黃巾的鄉勇全部留下,組成了玄武軍,此刻負責鄴城防務。”


    “玄武軍?!負責防務?”白加聽到了重點。


    青龍白虎,現在連玄武軍都有了,還能再明顯點嗎?


    隊伍行進到鄴城之下,城門處的守卒齊齊單膝跪地,“恭迎別駕大人、太守大人!”


    聲音洪亮刺耳,一聲喊後,城頭上的守軍也單膝跪地,“恭迎別駕大人、太守大人!”


    白加皺眉,尼瑪啊,他知道這是什麽情況了。


    張合、高覽沒有散去鄉勇,而是直接帶兵迴了鄴城,然後,鄴城就被張合高覽控製了。


    要不要這麽激烈的手段啊?


    白加看向沮授,“原來的鄴城守軍呢?”


    沮授壓低聲音道:“原有守軍戰力衰弱,整編之後得兵一千五百,已經編入玄武軍。”


    白加嘴巴張大,愕然的看向沮授,“也就是說,整個鄴城,就沒有其他軍隊了?”


    沮授微笑點頭,“名義上,那一千五百軍隊歸屬於冀州刺史部,目前歸我這個兵曹從事節製。”


    “嗬嗬,嗬嗬嗬。”白加幹笑幾聲,看著沮授這個二五仔心底一陣陣的發冷。


    我怎麽就沒注意到你這個二五仔呢?當初你就是這麽把冀州送給袁紹的吧?


    沮授被白加笑得心裏發毛,問道:“主公,可是有什麽不妥?”


    “好,好得很啊。”白加咬牙切齒,“你這麽做,把王芬刺史置於何地?你讓別人怎麽看我這個魏郡太守?”


    沮授一下就放鬆了,隨著白加邊入城邊笑道:“剛剛在下就說,王芬刺史出力頗多,這些事,都是得到王芬刺史首肯的。”


    白加心裏冷笑,這話說的漂亮,就是不知道是先得到了王芬的首肯,還是先控製了鄴城了。


    打跑了黃巾軍,張合、高覽、沮授一起帶兵迴來。


    依著王芬的性子,肯定是極其高興的,甚至直接帶人出來勞軍都有可能。


    就沮授這樣的智謀之士,真要想搞定王芬,機會不要太多?


    他沮授有兵有將,以有心算無備,對王芬怎麽著都行,王芬簡直沒有就是弱不禁風。


    白加心中歎息,當初怎麽就沒想到把沮授留在鄴城會發生這樣的事兒呢?


    當初袁紹怎麽得到冀州的?這可是前車之鑒啊。


    沮授見白加臉色陰晴不定,趕緊補充道:“主公若是不信,等下到了刺史府,大可以親自問刺史大人。沮授可從未有過任何的不敬啊。”


    白加嘴角咧了咧,我信你個鬼。現在王芬這不是想怎麽揉捏就怎麽揉捏嗎?


    還指望王芬告狀?這不是扯淡呢嗎?


    不過現在還沒到群雄逐鹿的時候,沮授就已經敢這麽幹了?


    白加沉吟片刻道:“如今,這麽做,不合適吧?”


    沮授卻隻是微微一笑,“主公放心,授所為一切,皆合乎理法。”


    這特麽,完全就是雞同鴨講。


    刺史府中已經擺下酒宴,王芬拉著白加坐在了上首的位置,王芬在左,白加在右,兩人親密無比。


    一頓酒宴吃的白加心裏說不出是種什麽滋味,一個個來敬酒的人,要麽喊別駕大人,要麽喊他白侯爺,仿佛他這個魏郡太守反而是個虛職。


    白加這飯吃的如坐針氈,卻見王芬反而坦然無比,這腦迴路就不是他能夠理解的。


    等到酒過三巡,王芬拉住白加的手,低聲道:“乘除吾弟,跟我去後堂喝茶。”


    兩位大佬起身,向後堂而去,現場的氣氛也才熱烈起來。


    有小丫鬟送來兩碗醒酒湯,白加與王芬喝下,白加也覺得腦袋清醒了一些。


    王芬拉著白加坐下,“乘除吾弟,看你剛剛一直坐臥不安,不知為何啊?”


    白加忙道:“老王大哥啊,你這麽一弄,讓別人怎麽看我白加啊?”


    王芬卻隻是淡然一笑,“乘除吾弟啊,滅黃巾不止你這位天下第一武將功勞大,我這個臨危受命的冀州刺史,也是有些許功勞的。”


    “嗯?”白加覺得哪裏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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