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別的客套話說完,白加也不需要大家送到城外,就那麽跟盧植拜別。


    盧植更隻是客套的拱拱手,甚至對多說一句話也沒什麽興趣。


    隻有在劉備求助似的看向盧植的時候,老先生這才瞪了他一眼,讓這個弟子瞬間又老實了一些。


    沒辦法,劉大耳被自己老師拿捏的死死的。


    盧植也吃定了劉備這位愛名聲的小弟子應該是不會公然違逆他這個師傅的。


    就在幾人要拜別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哭喊。


    “白侯爺,白將軍,白太守啊~救命啊~救命啊~”喊聲之淒慘,堪稱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順著聲音看去,就見到一個形容枯槁、破衣爛衫、精神萎靡、痛哭流涕的男人。


    這個男人已經瘦得皮包骨頭,在地上連滾帶爬的往白加身邊湊,嘴裏還唿喊著“救命啊~救命啊~”


    樂進連忙走過去攔住,“爾乃何人?敢直唿我家太守大人名諱?”


    樂進這話說得白加都是一愣,啥時候我白加的名諱都不是別人能直接喊的了?


    “大人啊,白大人啊,我來了好幾次了,可那個看門的不讓我見你啊!”


    哭喊聲就沒停下,實在是顯得很急迫很急迫。


    樂進幹脆伸手拉住這個家夥,不讓他靠近白加。


    就見那瘦弱男人被樂進一拉,哭的更傷心了,“白侯爺啊,您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白加也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麽一個乞丐,但也有好奇,“你是誰?為什麽來找我?”


    瘦弱男人一抹臉上的鼻涕眼淚,整個人都是半死不活的樣子,“大人啊,我去找許攸要解藥,可是他沒有啊。他就給了我一筆錢,我要錢去看病,可他們都查不出我有什麽病……”


    白加皺眉,“你看病,跟我有什麽關係?”


    男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人啊,你可不能這樣對我啊!當初是你告訴我許攸有解藥的啊!”


    “啊?”白加忽然想到了什麽,貌似……確實有這麽一迴事來著?


    “你是唐周?!”白加驚唿道。


    “啊!是啊,大人,白大人,您認出小的了?小的是唐周啊!”那瘦弱的已經弱不禁風的男人喜極而泣,“嗚嗚嗚,嗚嗚嗚,大人您終於想起小的了。”


    “不對啊?”白加圍著唐周轉了一圈,“你這是咋的了?怎麽會這副鬼樣子?”


    “大人,您沒給我解藥啊,那個青龍寨的毒藥,絕命斷腸丹的毒可是一直沒解啊?”唐周慘兮兮。


    白加想起來了,那是他在青龍寨吃的太多,讓青龍寨的大夫給搞得促消化的藥物,怎麽可能有毒呢?


    白加:“不會啊,中了我的毒,按說你……”


    說你應該一點事沒有?那我白加的英武形象會不會受損?


    唐周立即接話道:“我沒死,沒死是因為,因為我把許攸給我的所有的錢都用來治病了啊。”


    唐周給白加磕頭,“白侯爺,我請了好多名醫,可他們都查不出我中的毒,我就隻能讓他們開了很多解藥,還有以毒攻毒,小人這才苟活到現在。”


    唐周磕頭更加用勁兒,“大人啊,您可憐可憐我吧,小人當初就算是要殺你,可現在也不敢了啊。您就賜下解藥吧!”


    白加聽得目瞪口呆,合著這家夥瘦成這樣,這是以毒攻毒去來著?你後麵自己吃的毒藥,這跟我下藥的有什麽關係?


    說起大山楂丸,嗯,貌似他隨身帶了一些來著。


    白加伸手入懷,取出一個藥丸遞過去,溫聲道:“你我恩怨一筆勾銷,以後不可為非作歹。”


    唐周接過藥丸吃下,立即眼睛裏都是光彩,再次叩頭,“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說完,連滾帶爬的就要走。


    白加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這是唐周啊,著名的二五仔,這樣的二五仔怎麽能夠輕易的放掉呢?


    白加忽然道:“唐周,你確定這次就是真的解藥嗎?”


    “啊?!”唐周整個人都驚呆了。


    白加:“你沒覺得,這根三十三天絕命斷腸丹是一個味道嗎?”


    唐周艱難轉身,他不敢置信的看著白加,“您……您都是侯爺了啊,小人……小人我……”


    他唐周就是個屁,值得這位大佬給他吃兩顆珍貴的藥丸嗎?


    殊不知,他正是白加需要的人才。


    要不是白加怕死,他恨不得把呂布收為義子。


    白加麵帶笑容,溫和道:“你我也算有些淵源,怎麽樣?跟我幹吧。”


    唐周的腦子沒轉過彎來,大佬要拉他入夥?這是什麽神奇的操作?


    見唐周猶豫,白加自懷中掏出一包藥丸來,“拿去,每月吃一顆,保你吃嘛嘛香,死不了。”


    唐周眼淚又下來了,合著這藥,還得按月吃啊?


    他立即跪倒在地,“唐周,拜見主公。”


    白加擺擺手,“嗯,我先啟程,你去鄴城找我。”


    白加跨上戰馬,一行隻有劉關張和樂進,城外還有他的十名護衛,已經在城外客棧等候多時。


    可等白加會和護衛準備正式上路,就見到十裏亭前有許多文士已經在那裏等候。


    見到白加的戰馬到來,這些人文士立即向白加遙遙行禮。


    白加現在一點都沒了被眾星捧月的快樂,甚至心裏有點膩歪。勢力綜合實力可是有名聲值的,這些家夥可都是在名聲上背刺過他。


    劉備看著這些烏央烏央的眼中冒著小星星的讀書人,內心那是充滿了各種不可名狀的情感。


    他看向白加,想知道白加到底如何應對。可心中早就清楚,那必然又是一番虛情假意的客套,最後這些文士對白加敬若神明。


    如果他劉備當時手起刀落,沒有被趙雲搶了砍張讓的名頭,那他劉備也不失為國為民的名號。


    可如今?唉,不說也罷。他甚至一度懷疑,難道我隻是老師的記名弟子嗎?白加才是老師的親傳?甚至是私生子?


    正當劉備準備去看白加的表演,白加卻一馬鞭抽在馬屁股上,嘴裏還喊道:“走走,快走,不要被這幫家夥逮住,太特麽煩人了啊!”


    文士們眼看白加到來,可一行禮,白加已經快速的逃跑了,連過來見麵的意思都沒有。


    一位年輕文士不解的說道:“乘除先生莫非不喜我等?還在怪罪我等向盧中郎府邸扔翔之事?”


    這話不免引起幾個長籲短歎的。


    卻聽一人笑道:“恐怕未必,乘除先生應是本就低調,不屑於這等虛與委蛇之事。”


    人們看去,就見說話之人頗有些年紀,站在那裏更是頗有威儀,不禁說道:“還未請教閣下是?”


    那人微微一笑,“王允,王子師。”


    之前的幾位小年輕立即肅然起敬,對王允躬身道:“想不到竟然是子師先生當麵。”


    王允淡笑,“本官為張讓所忌,白乘除計誅張讓,本想來送他一程。既然錯過,那便錯過了。”


    王允轉身走到車駕旁,卻聽馬車內有一女聲輕道:“義父,您若想見一見白侯爺,咱們也可以追上去的。”


    王允卻隻是淡然一笑,“不必,豫州黃巾仍在肆虐,為父還是及早去豫州上任為要。”


    那女聲輕道:“是,但憑義父做主。”


    王允卻是哈哈一笑,“紅昌可是遺憾,沒有能見到這位少年英雄?”


    女子卻忙道:“隻是好奇罷了,義父又取笑女兒。”


    王允也不再多說,登上另一駕馬車,催促仆人盡快趕路。


    這女子是他的一位好友的女兒,奈何好友早亡,他就將這好友的女兒收為義女。


    可這小丫頭出落的愈發漂亮,讓王允時刻帶在身邊,要說沒有點其他心思倒也未必。


    但是他總覺得,以這小丫頭驚心動魄的容貌,未來說不得會有些別的際遇,所以也隨時教導些歌舞文章。


    白加不知道自己一時催促到底錯過了什麽,但是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勢力不可以再發展了,一心隻想在董卓進京之前遏製住自己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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