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更想要請白加,甚至直接派出將軍去盧植的府上,結果隻拿迴來了白加的一封信: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大將軍不再派人去了,也不知道是生氣了還是聽明白了白加的意思。


    士子們都嘲笑:估計大將軍也看不懂這詩是什麽意思,更不懂這是乘除先生不想讓他去打擾自己修書。


    這一天,趙雲迴來了,還帶來了五個匠人。


    趙雲稟報道:“雖然印刷機還沒成功,但是雕版印刷已經可以了。這五個就是雕版的匠人。”


    白加開心,直接把書稿交給這幾個人去雕版,他要出書了,這書名字就叫《沉思錄》,封麵上就寫著:白加著,陳琳、盧植整理。


    趙雲也帶來了黃巾軍的消息:張梁帶著黃巾軍依舊在廣宗負隅頑抗,就算是皇甫嵩幾次發兵猛攻,也依舊沒有任何效果。


    另一個就是張角的死訊被證實,因為黃巾軍全軍縞素七天,張梁登台做法,已經有細作傳迴了準確消息。


    可這就很玄妙,到底張角是不是白加殺的?人是死了,又沒屍體又沒腦袋,這話就怎麽說怎麽是了。


    可士子們普遍認為:那可是“長風破浪會有時”的白加啊,那可是寫下了“任爾東西南北風”的白乘除啊。


    就在這個消息傳迴洛陽,甚至有人說白加是冒領功勳,有那受不了他如日中天的人出麵罵他,白加卻都默默承受了。


    他一言不發,讓很多支持他的年輕士子,尤其是寒門士子心急火燎,甚至有人去盧植府門外跪求,希望白加出麵澄清。


    白加沒有出麵,卻再次送出了一首詩《石灰吟》: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閑。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一時間,年輕士子紛紛痛哭失聲。這是個怎樣的白加啊?他這是銘誌啊!


    他說他自己是那山中的石灰,烈火焚燒又怎樣?謠言抨擊又怎樣?他白加根本不在乎,他也懶得出麵解釋。


    一時間,年輕士子與其他士人鬥毆的事件屢屢發生,甚至出現了死人事件。


    可就是因為這鬥毆,有人再次攻擊白加:挑動士子爭鬥,沽名釣譽。


    第二天,在洛陽的街頭的紙墨鋪出現了一本特別的書,這書不是抄寫,不是竹簡,而是印刷而成。


    《沉思錄》白加著!盧植、陳琳整理!


    有士子疑惑翻看,卻發現裏麵竟然在闡釋儒家經典。


    白加白乘除,竟然在闡釋儒家經典!他真的在著書,而且還是這樣的書!


    轟~!


    整個洛陽炸了,士子們奔走相告。


    可這些讀書人驚奇的發現,洛陽想要得到這本書,居然隻要五十文錢。


    這相比於動輒高昂的書籍價格,甚至搜羅書籍的艱難,這本《沉思錄》的價格簡直感人。


    白加樂嗬嗬的查看著聲望值,現在已經達到了3050,突破了三千大關啊!


    再次查看任務時限:結算時間還有10天。


    白加覺得自己應該再撐一段時間,等到最後再去跪舔張讓,那樣才有一擊必殺的效果。


    可陳琳卻急匆匆的跑來,見到白加就道:“乘除,禍事矣。”


    白加淡然道:“什麽事?”


    陳琳一跺腳,“你怎麽還這麽悠閑?大將軍接到前線急報,黃巾軍要向朝廷投降。”


    白加一愣,“這是好事啊?”


    陳琳忙道:“好什麽啊?張梁指名要求,廣宗城內三十萬黃巾軍,隻向白加一人投降。”


    “啊?”白加驚了。


    陳琳道:“越騎校尉耿忠彈劾安喜縣尉白加:通敵賣好、竊取戰功、坑殺士卒……奏折已經送到大將軍府了。”


    白加心頭一跳,“大將軍什麽意思?”


    陳琳這才稍稍鎮定下來,“大將軍那裏我多次勸說,他終於同意讓乘除盡快趕赴廣宗。”


    白加:“我去廣宗幹什麽?”


    陳琳歎息:“讓你去廣宗的意思就是,如果招降,那也是替朝廷招降。如果擊殺張梁,乘除就可以與黃巾賊劃清界限。”


    白加眉毛略一沉吟,“何進有這麽好心?”


    陳琳這才道:“大將軍一直希望獲得士人的真正認可,乘除正好是他的突破點。”


    白加微微點頭,明白了些,何進這是把他當敲門磚了。


    白加對陳琳一抱拳,“多謝孔璋兄通風報信,我決定了,離開洛陽之前,我要去見一個人,隻有他能幫我。”


    陳琳:“你要去見大將軍?”


    白加:“我要去見張讓張常侍。畢竟我對他仰慕已久,而且……我還要給他我青龍紙坊和青龍酒坊的五成股份。”


    “啊?你……你……說啥?”陳琳都結巴了。


    白加卻已經長身而起,對外邊喊道:“子龍,備下車馬,遞上名帖,隨我去見張讓張常侍。”


    趙雲閃身出來:“啊?師傅,你說錯了吧?”


    白加:“沒錯,趕緊收拾收拾,我還要讓你二師叔三師叔四師叔拜張讓做義父,快幫我準備禮品。哎呀,你不知道買什麽,我親自去買。”


    趙雲看向陳琳,他那意思是:我師傅是瘋了嗎?他是有病嗎?


    白加卻根本不理會他,已經春風滿麵的向外走去,邊走還邊嚷嚷,“誰知道拜義父應該準備什麽禮物?快快,別讓張常侍等急了。”


    提前發動也無所謂了,隻要我跪舔張讓,那些崇拜我的年輕士子們,你們罵我吧,我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嘎嘎,嘎嘎嘎!


    陳琳看著白加昂首闊步的離開,早就急眼了,腳步飛快的衝出別院。


    “不行,我得去找盧子幹。盧子幹也不行,我們得一起去找管幼安!唉,這不過是被黃巾軍架在火上烤,怎麽能去找張讓呢?”陳琳在奔跑。


    “瘋了瘋了!現在他聲望卓著,朝廷不可能動他,他為什麽要去找張讓?”盧植在奔跑。


    管寧聽到消息,感覺渾身上下都麻了,“主公……主公現在何處?”


    陳琳再次跺腳:“唉,剛剛見到有士子狂唿阻攔,說是他邊走邊買給張讓的禮品,要用全禮拜張讓做義父。”


    管寧整個人都驚呆在那,他覺得這一切如此的不真實,如此大的不可思議。


    自家主公要拜張讓做義父?這,不可能吧?


    三人剛剛追出來,就見一個年輕士子跪倒在地痛哭失聲,“啊!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他可是寫出了《石灰吟》的白加先生啊!我不活啦!我要死!”


    亂了,全亂了。


    整個洛陽,隨處可以聽見嚎哭聲,那是男人的撕心裂肺的,夢想破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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