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寧卻打開了話匣子,繼續說道:“紙張卻並非如此,寧把紙張送給了一些名士,每人送了十遝。咱們的紙張潔白無瑕,誰用了不是愛不釋手?”


    管寧一笑,“寧讓人對外十錢一遝售賣,價格不但低於左伯紙,甚至低於竹簡,這幾日洛陽的竹簡已經快要沒有銷路了。”


    盧植卻苦笑搖頭,“那日乘除作詩《行路難》,居然有人高唿‘可有人有紙筆’?我還道何時洛陽士人竟然如此奢侈,不想這紙張竟然便宜至此。”


    那天確實有人喊“紙筆”,可是白加沒當迴事,現在的人確實應該喊“有人帶竹簡了嗎”才更合理。


    等一下!白加覺得不對啊,忙問道:“隻是十文錢,這個價格是不是有點低了?”


    管寧卻微微一笑,“十文錢已經對士子極其優待,隻是此紙在青龍寨,成本不過一文錢。路上運費略高,兩文錢,我青龍寨含淚血賺七文錢。”


    “嘶~~!”白加心情激動,有錢了啊!我竟然一下變得這麽有錢?


    等一下,還有問題!


    白加閉目,腦中唿喚係統,然後問道:“這些錢……不是勢力的吧?這可是我的技術,尤其是造紙,都不是係統獎勵的啊。”


    係統迴複:“宿主在作坊中擁有技術專利,可以抽取幹股一成,自由支配。”


    一成?才一成?


    等會兒啊!係統這個玩意不是這樣的,雖然隻有一成,但是賣酒,那官方價格一個月都能賺一萬兩,更別說還有黑市?這事幹的過啊!


    白加忙道:“子幹先生,你家有紙筆嗎?我有急事。”


    盧植吩咐仆人去取,白加握筆在手,心情激動,我要發財了啊!終於在漢末的時代,我要發財了啊!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白加開始刷刷點點的書寫。


    盧植管寧站在旁邊看著,一邊看一邊驚奇的互相對視。


    白加寫的非常快,什麽白糖製作方法、蜂窩煤製作方法、煤炭開采方法、高爐煉鋼法……


    看得兩位大佬張大了嘴。


    白加也不是什麽都會,隻不過是以前在網上看到過一些粗淺的製作方法。


    到底能不能成不重要,那不是還有馬鈞呢嗎?再說了,燒製玻璃都已經把爐子搞出來了,現在這些半吊子沒實驗過的方法也不重要了。


    反正一股腦的扔給馬鈞和荀彧,讓他們隨便去鼓搗吧,我直接抽成一成幹股,這不是還美滋滋?


    反正一時半會兒的也沒走的機會,現在先改善一下生活總沒問題吧?


    白加停筆,琢磨了一會兒,也不記得還有什麽能搞出來的其他東西了。


    吹幹墨跡,白加小心翼翼的遞給管寧,“幼安啊,這可是咱們青龍寨發財的秘籍,送迴去給荀彧,千萬千萬不可以有閃失。”


    管寧忙道:“主公放心,寧曉得了。”


    見管寧還要跟盧植敘舊,白加一拍管寧的肩膀,“幼安啊,時不我待啊,別耽誤時間了,現在立刻馬上送迴青龍寨。”


    管寧剛要走,白加又覺得不放心,對管寧道:“你去找趙子龍,讓他親自送這方子迴去。”


    管寧意識到了白加的重視,鄭重點頭,“主公放心,如果真的可以做出這些東西來,那我們青龍寨就再也不擔心糧餉的問題。”


    “啊?!”白加再次愣住了,這尼瑪,忘了不是?


    一旦青龍寨賺錢多了,士兵的那點餉銀根本就是九牛一毛,這花不完怎麽辦?


    可問題是……這裏麵有他白加的一成啊!


    白加心中百爪撓肝,可他還是一跺腳,“幼安先生速速去尋子龍吧,決不可有半點閃失。”


    管寧走後,盧植不由得道:“乘除還有墨家傳承嗎?”


    墨家,這可是傳說中的家族,據說什麽都會做,什麽都能做,甚至還能讓人飛上天。


    白加剛要否認,倒覺得這也是個不錯的借口,幹脆說道:“嗯,家師所學甚雜。”


    “唉……”盧植歎息一聲,“你確實不考慮多個師弟嗎?”


    白加懶得跟他說話了。


    賺錢了是好事,隻是讓人無奈,青龍軍恐怕不能把青龍寨吃窮了,這讓人真是遺憾啊。


    把金子給皇帝?那是不可能給皇帝的。因為這一千個黃金餅子裏,有他白加的一百塊!一百斤的金子啊,想想都讓人激動。


    那皇上太特麽貪得無厭了!要是自己付了錢,會不會就直接逼著他再借高利貸?那時候就死循環了。再說我自己的錢,我為什麽要給他?談特麽貪了,大漢最大的貪官!


    白加腦中一轉,忽然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沒關係,那邊有個貪婪的人呢啊!我不想賺錢,就給他啊!那家夥反正貪得無厭。”


    我可以把股份給皇帝啊!我可以損己利人啊!反正送出去的是青龍寨的公款,跟我白加的幹股有什麽關係?


    白加:“係統係統,我給皇帝送禮行不行?這不算違反禁令吧?”


    係統:宿主為獲得戰略資源讓渡的利益,視為合理做法。


    白加心裏稍稍歡喜,忽然覺得不太對勁兒,給皇帝?給皇帝幹嘛啊?他萬一給我加官進爵怎麽辦?


    白加一拍大腿,“給張讓!我給張讓啊!”


    盧植皺眉看來,“張讓怎麽了?”


    白加一愣,“嗬嗬,想問題一時有點失態,得意忘形了,抱歉抱歉。”


    盧植忙道:“乘除本就如日中天,隻等張角確認死訊。萬不可與宦官來往,壞了自己名聲。”


    “嗬嗬噠,好說好說。”白加嘴上答應著,心裏卻樂開了花,“你不這麽說我還不給張讓呢!這樣就跑不了了,我要把就成都給張讓!”


    係統:警告!警告!讓渡股權不得超過五成!


    好吧好吧,少一點是一點,張讓,我要給你大把的錢花,你別嚇暈了就行。


    隻是現在還不能明目張膽的去,得暗通款曲,畢竟白加的忠直形象還沒樹立起來。


    “怎麽才能讓別人崇拜我呢?”白加喃喃。


    “咳咳。”盧植幹咳兩聲,“乘除啊,自言自語的毛病還是要改的。”


    白加卻不尷尬,轉而道:“我是把子幹先生當自己人才這麽說的。”


    盧植也微微點頭,“侯爺若想獲得名聲,最快的辦法,莫過於作文。”


    “寫詩?”白加問道,這個倒是可行。


    卻見盧植搖頭說道:“作文,解釋儒家經典。初期還好,如今的乘除,當然還要作詩,隻是單靠詩歌也難有飛躍了。”


    儒家經典?這個不太會啊。


    忽然白加想到一個好辦法,問道:“《道德經》行嗎?”


    盧植一怔,卻說道:“《道德經》雖是道家經典,卻也還不錯……隻是……”


    白加笑了,“我這文章與道家不同,乃是打通儒道邊界。我的觀點是:道即理也!”


    “道即理也?”盧植琢磨著,卻不得其中要領。


    白加卻已經笑了起來,“哈哈哈,子幹先生不急,等我把書寫出來就好了。”


    雖然沒有儒家經典,但是白加有道家大禮包啊!那裏麵雖然都是道家的經典,可理學就是這麽獨特,那可是生長在道家基礎上的儒家思想。


    就在白加的大禮包裏,就有周敦頤、二程的文章,甚至還有朱熹的一部分文章。


    白加又不是真的要開宗立派,現在隻要搞出一副儒學宗師的樣子就夠了。


    忠義的儒學宗師跪舔張讓,這簡直就是不要太勁爆的消息。


    等一下,消息?怎麽才能讓天下人都來罵我?


    白加再次拿起筆,刷刷點點的寫道:印刷術……


    看得盧植都愣住了,這白加有點厲害啊,這又是什麽玩意?


    把印刷術大體寫了一下,白加對盧植抱拳道:“現在子龍應該還沒走,子幹先生,我得去尋他,這事十萬火急。”


    想要天下人同時罵我,那就得靠印刷術啊!失敗路上怎麽能沒有科技加成?


    印一大堆罵我的黑材料,隻有這樣,我才能夠被天下人敬仰,等我跪舔張讓之後,再被天下人唾罵!


    就這麽幹!我的趙子龍,你可是帶著為師的希望啊!白加不由得加快腳步,甚至一路小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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