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加打完人就走,整個人都感覺舒服了。


    這一天時間讓他覺得很是憋屈,早上莫名其妙打敗了黃巾軍,然後就被盧植下馬威,最後在中軍大帳圍攻。


    雖然最後憑借著皇帝的聖旨扳迴一局,還揍了耿忠,可就這名聲蹭蹭增長,讓他覺得心裏麵十分的不爽。


    誰帶來的這樣的名聲?追根究底那得是管寧,可帶來封侯噩耗的是那個左豐啊。


    冤有頭債有主,既然找不到債主,債主也不能揍,那就得打那個導火索一頓。尤其是打完導火索之後心裏竟然這麽爽!


    白加暗暗決定,等以後再聽到類似於封侯這樣的噩耗,遇到不能打的牛人,那就把導火索打一頓。


    白加直接迴了自己的帳篷,他覺得現在躺床上眯一會兒不錯,等劉備來找他,就去找盧植要湛盧寶劍。這老雜毛準保沒憋好屁。


    白加睡了,畢竟跟倆道士瞎撇修仙小說聊了一晚上,說完了縹緲說凡人,雖然倆道士聽得神采奕奕,但白加是真累。


    管寧沮授兩位謀士聚在一起,軍醫已經為左豐看過傷勢,到底這太監不經打,被白加一頓猛捶之後就不省人事了。


    可軍醫說了,左豐並無大礙,一方麵是驚嚇,另一方卻是喝酒喝多了,再被白加一打,所以才暈了。


    管寧跟沮授倆人愁眉不展,都是智謀之士,可遇到這事確實也沒什麽好辦法。


    管寧帶來了左豐,因為他確實不怎麽善於跟左豐這樣的人打交道,所以就交給了沮授。


    沮授雖然也膩歪,可他名聲比不上管幼安,隻能在那邊跟左豐勾肩搭背。


    倆人想法都很簡單,就是給白加搭上張讓這條線。同時盡可能的把白加摘出去,讓白加的名聲不至於受損。


    事情本來都談成了,左豐也答應保密了,現在倒好,把傳話的給揍了。


    “唉。”管寧歎息,“主公竟然性如烈火,這次跟張讓之間隻怕水火不容了。”


    沮授不說話,皺眉沉思。


    管寧苦笑,“公與在想什麽?”


    沮授道:“我在想奉孝先生。”


    管寧一皺眉,“郭嘉郭奉孝?他倒是聰明,可現在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沮授搖頭,“我在想奉孝先生的話。”


    “什麽話?”管寧問道。


    “奉孝先生說,理解白侯爺的想法,首先要從一個出發點開始。”沮授道。


    管寧皺眉,“什麽出發點?”


    沮授:“侯爺之才勝過我等所有人。”


    “唉……”管寧歎息,“可主公也是性情中人。”


    沮授搖頭,“授剛才就在想,侯爺為什麽要打左豐。”


    管寧道:“貪得無厭,當眾索賄,這樣的閹豎豈不是人人得而誅之?”


    “先生說得對。”沮授緩緩道,“可是,侯爺為什麽把三千兩白銀還是給了左豐?他打都打了,為什麽這禮沒收迴去?”


    管寧一愣,眼睛緩緩的亮起,“你是說……主公根本不是因為惱恨左豐?而是,在做出與閹豎勢不兩立的姿態?”


    沮授點頭,“連幼安先生都可以騙過,任誰來看,都是主公嫉惡如仇,都是主公與閹宦不兩立。”


    管寧也想明白了,他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主公在意名聲,所以必須與張讓劃清界限!所以這打,是因為他需要這正直的名聲!”


    沮授點頭,“授也如此想。侯爺智深如海,做一切事情,一定經過了深思熟慮。”


    管寧再次皺眉道:“可現在我們還如此弱小,得罪了張讓,就隻能緊抱袁家大腿,未必是好事。”


    沮授拉住管寧,壓低聲音道:“幼安先生,你不覺得侯爺已經給出了暗示嗎?”


    管寧道:“什麽暗示?”


    沮授笑道:“三千兩白銀,乃是授私相授受,與侯爺何幹?”


    “啊?!”管寧稍稍一怔,一下恍然,“對啊,我怎麽沒想到?”


    沮授道:“侯爺與張讓勢不兩立,但卻是張讓的暗子。左豐畢竟隻是張讓的狗腿子,並不是張讓本人。”


    兩人對視一眼,管寧笑道:“公與先生大才,何時拜在主公名下?”


    沮授對管寧一拜,“侯爺現在還沒讓授認主,那就是還不到時候。授早已期待。”


    管寧拉住沮授,親切道:“與張讓等閹宦接觸,隻怕要汙了公與的名聲。”


    沮授卻灑脫一笑,“授現在可還在冀州刺史帳下,這一切,未必不會是冀州刺史指使。”


    管寧也笑了,一邊搖頭一邊道:“唉,想不到啊想不到,王芬一屆名士,名聲訴著,竟然也派屬下與張讓勾結。”


    沮授的笑容一僵,卻還是道:“嗯,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倆人雙手握住,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再看左豐,管寧道:“這左豐,是否讓他死在路上?或者死在亂軍之中?”


    沮授卻一通百通,依舊笑道:“唉,這路,到底還是不夠太平啊。說不得這路上,就有賊人貪圖這三千兩呢?”


    左豐還在昏迷,就已經被兩個正經人給安排的明明白白。


    白加晚飯本來吃的挺無聊,結果趙雲和關羽張飛都來了。


    一進門,趙雲就忙道:“師傅,去看看吧,耿忠的兵把咱們大營的門給堵了。”


    白加拎起霸王槍,急匆匆就走,他覺得自己還有機會揍耿忠一頓,下午打人的感覺還在呢。


    邊走邊問,趙雲簡要介紹了事情經過。


    青龍軍開飯了,旁邊就是越騎校尉部,因為大家都是騎兵,所以紮營就紮在了一起,公用一個跑馬場。


    白天還好,沒什麽矛盾。


    可晚上就不一樣了,越騎校尉部一日兩餐,開飯時間雙方本來也撞不在一起。


    結果越騎校尉部吃完飯都躺在了帳篷裏了,青龍軍那邊卻傳來了燉肉的香味。


    本來那些官軍也沒覺得有啥問題,軍隊裏將軍們可是餐餐有肉的,甚至大魚大肉都正常。


    結果有人經過青龍軍夥房,就看到了十幾口大鍋都在燉肉。


    那哥們還挺奇怪,對青龍軍守衛的士兵問:“你們將軍挺能吃啊?一個人吃那麽多肉。”


    青龍軍士兵就嗤笑了他,“那是給我們吃的。”


    那位官軍不信,“你家頭領被封侯了才給的賞賜吧?你們義軍都吃不飽吧?我們可是頓頓管飽吃。”


    青龍軍和剛剛收編的劉備義軍就哄堂大笑的嘲笑了那個官軍,青龍軍士卒還說了句,“我們頓頓有肉吃,隻有你們官軍才吃不上肉呢。”


    青龍軍燉肉的味道飄出去老遠,整個越騎校尉部都聞到了。等那位被嘲笑的官軍迴去,越騎校尉部的騎兵們就炸鍋了。


    一個個圍過來,正好趕上青龍軍開飯,真的一人一碗肉湯。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三國之絕望皇帝路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烏卡烏卡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烏卡烏卡並收藏三國之絕望皇帝路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