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卻笑了,對著白加一抱拳,而後道:“今日多謝白道友解惑,謝禮我們已經送過,就不再多送了。”


    謝禮?你給我錢了?在哪呢?


    白加心裏一陣臥槽,嘴上沒忍住說道:“你……你不會說……說得是你閨女吧?”


    張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也不知道白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神思路。老先生這才想起來,自家寶貝閨女還在白加手裏當俘虜呢。


    可張寧的歲數太小了吧?白加這樣的修道之人,難道是修煉那方麵道術的?


    張角仔細打量了白加的樣子,到底是修為有成,最後想著還是給寶貝閨女增加一道保險,對著白加抱拳道:“寧兒是白道友小輩,還請代我多多照顧。”


    “啊?”白加臉紅了,這尼瑪會錯意了可還行?


    白加聽懂了,那是你侄女,你別做那不是人的事情。他趕緊補救道:“你不把她接迴去嗎?”


    張角搖頭,“那丫頭修道天分極高,跟著白道友多學一些道行吧。”


    白加不知道怎麽接了。


    四人分別上馬,這就要迴去了。


    張角忽然道:“畢竟我送了大禮,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老特麽說你送大禮,你送啥大禮了?他剛剛鬧了個笑話,也不好說什麽,隻能道:“道友請講。”


    張角道:“不知白道友修到了哪個境界?”


    白加呆住了,我特麽到了哪個境界?我到了讀者的境界你信嗎?


    張角慚愧一笑,“抱歉,道友見識高深。在下實在是很好奇,否則定然會成為我兄弟的心魔。”


    白加尬笑兩聲,然後道:“我師傅說,欲化神,先化凡。我如今法力全無,不談境界。”


    張角眼睛驚異連閃,帶著高山仰止的情緒對著白加深深一拜,“角懂了。”


    他隨後顯得有些落寞,轉身縱馬而去。


    張寶在後緊緊追趕,問道:“大哥,您為何忽然失落?感覺您道心都有崩潰之兆。”


    張角嘴角掛著一絲鮮血,苦笑迴頭,“二弟,我們走偏了。不是《太平經》不對,而是我們還不懂仙道,如何化凡?”


    “啊?”張寶沒明白過來。


    張角道:“白加道友,已經到了元嬰期。他,應該是在衝擊化神了。”


    張寶徹底呆住了。


    張角卻心懷向往,悠悠道:“得到《太平清領書》至今,你我兄弟日夜修煉,雖然有些道術,如今命不久矣卻依舊無所成。”


    他麵容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聲音也愈發遼遠,“不過,能真正感受到道家真義,也不虛此生吧。”


    張寶似乎聽明白了什麽,擔憂道:“大哥,你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了嗎?”


    張角嘴角的鮮血也不去擦拭,隻是定定的望著遠方,“二弟,你帶著你部的人馬去潁川,接應三弟迴來。”


    張寶道:“大哥,原定不是從潁川直撲洛陽嗎?”


    張角痛苦搖頭,“我們這一場功德,原本以為是推翻暴漢,還天下百姓以清貧。可如今,我們已經無法控製,已經使生靈塗炭了。”


    他看向張寶,“也許就像白加所說,暴漢還沒到倒下的時候。我們也不過是讓更多人流離失所。”


    張寶稽首應是,“大哥你呢?”


    張角道:“今日來前我已經命人撤主力迴廣宗,我在那裏等你們來會和。”


    張寶感覺胸口窒息,剛剛明明沒怎麽去談黃巾未來的走向,可他卻發現,自家大哥已經全盤接受了白加的計劃。


    雖然是在來與白加論道之前就決定撤退,可這依舊是白加那句“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的體現。


    這次起義,終究是太倉促了。現在事不可為,張角要做的,就是收縮戰線,為黃巾續命,甚至主動把影響減小。


    張寶既覺得這樣的張角選擇正確,可又覺得當初他們掀起天下大亂,這樣的選擇也實在缺少了最初的鬥誌。


    仿佛看穿了兄弟的想法,張角沉聲道:“既然沒有功德了,那就少造殺孽吧。既然已經推不倒朝廷,那我們就退守一隅,看看這天下會變成什麽樣子。”


    兩人馬匹彼此分離,各自奔向不同的方向。卻都不是去烏巢大營,一個向北,一個向南。


    白加與關羽並轡而行,關羽愈發看不透白加了。


    隻有白加是美滋滋,今天這個b裝大了啊!我給張角教大道?這是不是能寫一本三國背景的修仙小說了?


    走出山峰,可以眺望到他青龍軍的營寨了,卻見士兵正在拔營。


    白加迷了,拉住士兵問道:“咋的?拔營我為啥不知道?”


    士兵也滿臉疑惑,“啊?趙統領讓拔營的啊?說盧植將軍有命,讓我等移駐烏巢,並入剿匪大軍。”


    盧植過河了?什麽時候過河的?為什麽忽然就過河了?


    就見沮授從軍營中走了出來,對著白加一抱拳,“恭喜白將軍,我軍昨夜與朝廷大軍裏應外合,剿滅黃巾賊眾五萬餘,已經迎盧中郎大軍過河,盧中郎已經寫奏表,奉將軍首功。”


    “啊?”白加驚呆當場,我特麽,我特麽什麽時候裏應外合了???


    白加一邊走一邊跟沮授詢問戰況,眼中的迷茫卻是越來越多。


    白加跟關羽走後,大營接到了盧植的傳訊,約定今晚進兵攻擊黃巾大營。


    盧植派了精銳渡河,與青龍軍裏應外合,將黃巾軍大營直接衝開。


    趁著黃巾大亂,盧植所部大舉渡河,將整個黃河北岸占領。待到天徹底大量,正式接應主力渡河。


    白加覺得這事情挺不尋常,盧植怎麽知道張角要跟自己談話的?之前一直都打不過來,偏偏趁著張角找他,盧植就直接打過來了?


    可沮授隻是眨眼,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不對。”白加發現了漏洞,“盧植打不過來,這次是怎麽打贏的?”


    沮授微笑,“子龍與張飛兩人為將,連斬黃巾賊將二十餘位,青龍軍勢如破竹。盧中郎親自帥軍,在此刻登岸強攻……況且,沒有了張角兄弟的法術,我軍氣勢如虹。”


    白加明白了,可又沒完全明白,“那張角的黃巾力士呢?那不是畫符念咒不怕死的精銳嗎?”


    沮授也疑惑,“授還以為張角調兵去圍剿主公,實在是擔憂的很。子龍還說,黃巾軍中有大量的空營。”


    白加感到非常熟悉,滿腦子都是當初在鄴城下數萬黃巾跪地祈降的樣子。可怕啊,那時候他不想獲勝,可黃巾直接跪地上指名道姓的要投降他白加。


    營地正在清理,白加就看到了一個撓頭懵逼的人在四下觀看。


    “那不是劉備嗎?他沒去打仗嗎?”白加問道。


    沮授一笑,“劉將軍中午吃多了酒,士兵去拆營帳的時候才睡醒過來。”


    關羽的臉更紅了一些,把臉歪到一邊。


    關羽內心:太特麽丟人了,我關羽是被拉去當護衛,大哥真就睡到了這個時候啊?


    看著懵逼的劉備,白加心裏稍稍好受一些了。畢竟自己不知情,還有比自己更懵逼的,頓時就有了信息差的優越性。


    幾人還沒等說幾句話,一位騎兵奔來,跪地稟報:“將軍,盧中郎請您快快過烏巢營地議事。”


    白加沒反應過來,“啊?盧植找我幹嘛?”


    騎兵說道:“烏巢黃巾俘虜接近十萬,皆言願投降青龍軍白加。盧中郎請您速去商議對策。”


    我擦嘞~白加忽然想起張角的那句話:“我給你送了大禮……”


    大禮你個大頭鬼啊,十萬黃巾,不是十萬黃金啊!


    白加手都哆嗦了,指著那個傳訊騎兵問道:“這……這都要跟我投降的?”


    騎兵道:“小的親眼所見,十萬餘人。”


    白加的小心髒都要停跳了。


    要不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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