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秋不一樣。


    他不算一個專業的廚子。


    下廚隻是興趣,不是工作。


    所以他既喜歡做,又喜歡吃。


    在給每人都分了一塊後,又給自個兒切了一大塊。


    啃了一口.....


    感覺味道還行,但好像還少了什麽。


    有點不對味。


    “唉,我就說少了點什麽。”


    “這喝酒吃肉,喝酒吃肉,光吃肉,肯定不行啊。”


    顧千秋猛拍腦袋,這才反應過來。


    一個納囊丟給怒哥。


    “去,給兄弟們把灑弄上。”


    “好咧。”


    怒哥一邊啄著肉,一邊含糊道。


    扇動著翅膀飛到半空中,妖力灌入胸前的納囊中。


    頓時,一壇壇老白幹從納囊中飛出,落向眾妖鬼。


    這些老白幹都是最為普通的老白幹。


    不過,並不劣質。


    就突出一個特點,一個字,純。


    正是因為感覺不錯,顧千秋才專門采購了一些。


    雖然沒辦法和袁洪進獻的猴兒酒比,但也還好。


    至於猴兒酒,倒不是顧千秋舍不得,而是數量不多,拿出來也不夠分。


    “謝老大。”


    “謝老大。”


    眾妖鬼一個個都高興慘了。


    倒不是他們平時沒有酒喝,沒有網吃。


    以他們的手段,要吃些酒肉,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而是今天這肉,是顧千秋烤的。


    這酒,是顧千秋賜下的。


    這和自個兒在外麵弄的,完全是兩個概念。


    這酒倒沒什麽,老白幹,純的,隻要肯花錢,外麵也能弄到。


    但這種滋味的烤肉,那就不是什麽時候都能夠吃到的了。


    手下都有酒喝,自個兒能不喝點?


    顧千秋再揮手,五壇老白幹從納囊中飛出,分別落在嶽綺羅、出塵子、顧玄武、張顯宗四人麵前。


    阿朵小女孩,不能喝酒。


    葛蘭灑量差,和自己喝一瓶就行了。


    至於怒哥,它那納囊中還有,自個取就是了。


    至於為什麽不喝那猴兒酒。


    這麽多兄弟夥在,怎麽好意思吃獨食?


    這種影響團結的事,可萬萬不能做,不然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威信,立馬就要坍塌。


    “哥哥,我和阿朵呢?”


    見大家都有,葛蘭有些不高興了。


    做人不能這樣厚此薄彼啊。


    “阿朵還是小姑娘,喝什麽酒?”


    “至於你,和我喝一壇,嚐嚐味道就行了。”


    既然都這樣做了,顧千秋自然早就想好了說辭。


    “這還差不多。”


    葛蘭這才鬆了口氣。


    沒有忘記自己就好。


    不然,她可就要生氣了。


    而一旁的阿朵,則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爭不搶,這是她的性格使然,也是顧千秋最欣賞她的一點。


    對顧千秋來說,身邊人聽話是最重要的。


    畢竟他精力有限。


    要是身邊人個個都有自己的想法,那光是整合這些人想法,就要耗費他不知道多少的時間。


    “來,喝。”


    顧千秋舉壇,眾人紛紛響應。


    一時間,大家夥暫時忘記將其他事都給拋到了腦後,專心幹飯。


    直到,酒足飯飽。


    顧千秋這才開口問話。


    “在下顧千秋、這是我內人葛蘭、我妹妹阿朵。


    青雲觀嶽綺羅、出塵子。


    還不知道兩位兄弟如何稱唿?”


    “唰唰唰......”


    刹那間,眾人的目光落在了顧玄武和張顯宗身上。


    唯有阿朵,還在那裏自顧自的吃著。


    沒辦法,在她的眼裏,這吃飯肯定是比探尋這兩個陌生人身份要重要得多。


    葛蘭臉頰紅紅。


    顯然,顧千秋剛剛的稱唿,讓她格外受用。


    小姑娘,就愛這一口。


    顧千秋可以說是將她完全拿捏。


    “青雲觀。”


    顧千秋和張顯宗對視了一眼,皆看到對方明顯鬆了口氣。


    作為本地人,青雲觀,他們自然是聽說過的。


    原本他們還對這一群“人”的來曆一頭霧水。


    現在,終於知道了些許底細。


    那青雲觀聽說以前很是靈驗,隻是最近這幾十年,有些低調了。


    不過現在看來,人家隻是低調,並不是沒落了。


    別的不說,光是和這些妖鬼為伍,這要是傳出去,都要驚掉不知道多少人的下巴。


    不過,這種時候,他們的真實身份,可是萬萬不能暴露的。


    這倒不是信不過顧千秋他們。


    而是現在的他們,已經擔不起絲毫風險。


    還好,他們彼此對自個的身份早有安排。


    “顧老大,我們可是本家,在下顧百年。”


    “我這兄弟叫張千秋。”


    “我們倆的名字,都和顧老大你有緣啊。”


    開始取這假名的時候,顧玄武和張顯宗並沒有多想,也就隨隨便便取了一個。


    誰曾想竟然和顧千秋的名字撞上了。


    這也是他們沒有想到的。


    不過這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反倒是能拉攏彼此的關係。


    沒錯,顧玄武已經在想該怎麽和顧千秋他們拉關係了。


    往日,他們也曾聽說過這世上有異人,有妖鬼,但卻從沒碰到過,所以一直是不信的。


    現在,非但碰到了,還一起喝酒吃肉。


    這是什麽?


    是造化。


    是緣分。


    顧玄武往日為什麽一直能夠壓張顯~宗一頭?


    除了先前說過的運氣好之外,還有就是他臉皮厚,善於抓住突如其來的機會。


    現在,機會就在眼前。


    這麽多異人、妖鬼,他要是能夠結識一些,並打好關係。


    那往後,絕對有天大的好處。


    而這麽多需要結識的,讓他——去結識,自然是不可能的。


    必須得抓住重點。


    這重點,自然是顧千秋。


    從這裏的情況來看。


    顧千秋明顯就是這些人的大哥。


    交好了顧千秋。


    也就相當於交好了這些奇人異士。


    交好了他們。


    以後的好處,那絕對是大大的有。


    顧玄武的想法,顧千秋是萬萬沒想到的。


    現在,他就想著,要如何將這兩難兄難弟收下當狗。


    見這兩家夥在自己麵前不說老實話,他也沒心思和他們東拉西扯。


    直接攤牌。


    “顧百年?”


    “張千秋?”


    “顧玄武,我們確實有緣。”


    “但你這也不能仗著我們有緣,就來糊弄我啊?”


    顧千秋的話不重,甚至可以說很小、很輕。


    但落在顧玄武和張顯宗耳中,卻如同驚雷。


    “他認識我們。”


    “知道我們的身份。”


    果然,自個的運氣,還沒到否極泰來的時候。


    明明白天還倒黴得不行。


    偏偏還想著到了晚上就交好運。


    這可能嗎?


    這不可能。


    “砰砰砰......”


    周圍,一聲聲悶響。


    是一隻隻妖鬼們把酒壇給摔在了地上。


    並站了起來,怒視顧玄武和張顯宗。


    敢騙他們的老大。


    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啊。


    隻要顧千秋一個眼神。


    他們便會一擁而上,將這兩個膽大包天的家夥生撕吞掉。


    那過程,絕對會讓這兩個家夥後悔在這世上走這一遭。


    “你們好大的膽子。”


    “我家老大好酒好肉的招待你們。”


    “你們竟然敢哄騙我們老大。”


    “你們完了,真的。”


    怒哥這個狗腿叫囂道。


    那模樣之兇狠,讓顧千秋對它另眼相看。


    想不到,這家夥,還有這方麵的潛質。


    當真是個多麵手。


    “顧老大,誤會。”


    “真的是誤會。”


    “我們錯了。”


    “我們之所以這樣,是有不得己的苦衷啊。”


    顧玄武趕緊認錯。


    幹啥啥不行,認錯第一名。


    這句話放在他身上,那絕對沒錯。


    “這不是你欺騙我們老大的理由。”


    怒哥橫眉冷對。


    這種時候,就是要窮追猛打。


    才能謀取到更多的利益。


    而且,就算是搞錯了,用力過猛,那也沒關係。


    畢竟,自個兒是在認真做事。


    他算是看明白了。


    在顧千秋手下,不怕做錯事,就怕不做事。


    這些東西,完全都不用人教。


    它便無師自通。


    不得不說,它在這方麵,也確實是有天賦。


    “顧老大,我們錯了。”


    “我們認罰。”


    顧玄武無話可說。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光棍的認錯,看看能不能有一線生機。


    他可以肯定,顧千秋和丁大有他們不是一夥的。


    因為,在他看來,丁大有如果真有這樣的資源,又豈能滿足區區一個文縣?


    不過,這一點,他倒是想岔了。


    丁大有和顧千秋,確實是一夥的。


    他會有白天的遭遇,就是因為顧千秋。


    不過,在顧千秋眼中,他顧玄武和丁大有隻是棋子。


    聽話,好用,那就多用一下。


    心情好,可以給點好處。


    心情不好,不給也行。


    敢不聽話,直接宰了也沒有敢說什麽。


    他也不會心疼什麽的。


    慈不掌兵。


    從開始做棋手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有了這方麵的覺悟。


    往後.......


    他需要做的。


    是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


    “騙我,是重罪。”


    顧千秋的目光從顧玄武和張顯宗身上挪開。


    先是看向火堆上所剩無幾的烤全羊。


    然後又看向不遠外那頭瑟瑟發抖的野豬。


    對一旁的袁洪使了個眼色。


    “我胃口大,這一隻烤全羊不夠吃啊。”


    當即,袁洪會意。


    上前,一把抓住那瑟瑟發抖的野豬.....抬手。


    斬首。


    然後,提著往那黑暗中走去。


    “剛剛沒吃飽吧?”


    “不急。”


    “等一下把那野豬烤了,我們在慢慢的吃。”


    “一定要吃飽。”


    “吃好。”


    “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先和你們說好。”


    “我的肉可不是能夠白吃的。”


    “我的酒,也不是誰都能夠白喝的。”


    “你看他們,吃了我的肉,喝了我的酒,所以就得為我辦事。”


    “你們兩個覺得自己能例外嗎?”


    顧千秋圖咎匕現。


    怎麽說也算是兩個人才。


    流落到外麵,既是浪費,又是不安定因素。


    還是收入麾下比較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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