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就盯上了王道士。然而,王道士也無情地拒絕了他。這一度讓他非常憤怒,但,卻敢怒不敢言。


    畢竟,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別看陳家在怒晴縣,威風凜凜,但那是建立在那些異人低調,不願張揚的情況下。


    他若真敢招惹得罪那位異人,指不定一夜之間,陳家的高樓就會坍塌。


    而此刻,不怎麽看得上自己的王道士,卻卑躬屈膝地跟在一個年輕道士後麵。


    這讓陳玉樓對那年輕道士的身份好奇起來。抬手示意。很快,有人走了上來,“總把頭。”


    “去,讓兄弟們盯著點剛剛進城的王道士,看看他和那年輕道士去哪兒,想辦法,打探到那年輕道士的身份。”陳玉樓吩咐道。


    怒晴縣,是卸嶺一脈的大本營。在縣城中,到處是眼線,要跟蹤幾個人,輕而易舉。


    不過,打探一個陌生人的身份,就有些麻煩了。當然,也僅僅是有些麻煩。


    “是。”那人當即退下。


    “唉,世道艱難,這麽多的流民,不能完全吃下,真是可惜了。”


    將道士的事拋在腦後,看著下麵眾多流民,陳玉樓的臉上露出惋惜之色。


    兵荒馬亂的年頭,什麽最重要?自然是錢和糧食。然而,要守住錢和糧食,卻又需要人。


    陳家這些年,積累了不少錢糧,但人,卻一直缺。怒晴縣這邊,能夠拉攏的人,基本上都被卸嶺拉攏了。


    而怒晴縣隔壁,是屬於津門的文縣,以及同屬湘西的鵝城。


    文縣那邊,有一個姓丁的旅長帶著一個旅鎮守,卸嶺的手不敢伸過去。


    而鵝城,有四大家族盤踞,也不是他能夠染指的。


    所以這次,有流民湧來,他就動了心思,開倉放糧,招攬流民。


    無奈,流民實在太多,他家雖然有錢,但也差不多堅持不住了。


    本來這些天,他還在糾結,這些不斷湧來的流民該如何處置。


    直接放任不管,那他前段時間積累的名聲,估計要毀掉一大半。


    可要是全部都管,他又哪裏管得過來。不找到妥善解決的辦法的話,陳家說不定都要被拖垮。


    好在,還沒等他想到辦法,岐黃洞和黑教出出手了。


    這兩天,岐黃洞和黑教,也已經開始籌備粥鋪,救濟難民。


    同時,放出風聲,說鵝城那邊也在接濟難民。去到那邊,有活幹,有飯吃。引導著難民往鵝城那邊走。


    不出意外,難民的問題,基本上是能夠解決了。但是,岐黃洞和黑教,為什麽出手?


    又哪來的錢財來填這個窟窿,他一直沒有想通。


    畢竟,岐黃洞和黑教的生意,雖然也不錯,但說起來,真不是很賺錢。


    至少,沒辦法和下墓的暴利比。按理說,他們是沒有足夠的錢財,來救濟難民的。


    “這岐黃洞和黑教,到底哪來的錢?不會,真和鵝城那邊四大家族的事有關吧?”陳玉樓感覺,腦袋疼。


    鵝城那邊,四大家族的事,他也得到消息了。


    盤踞鵝城數十年,手握著軍火、煙土、化工生意的四大家族,一夜之間,被新來的縣長馬德邦連根拔起。


    這在陳玉樓看來,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四大家族的實力,他是知道的。


    除非那馬縣長直接帶著軍隊去,否則根本不可能拿下。


    而暗地裏,有流言,說是茅山、岐黃洞和黑教動手了。


    因為那天,岐黃洞的岐黃真人以及黑教的白真人,去了鵝城。


    而那馬德邦更是宣傳,自己背後,有茅山撐腰。


    而對於茅山、岐黃洞和黑教,有沒有能力吃下四大家族,陳玉樓卻是絲毫不懷疑。


    畢竟,這三個,可都是異人勢力。他們平時,不顯山,不露水,那是因為不摻和世俗之事。


    真要摻和,區區四大家族,還真不算什麽。


    “茅山。那年輕道長,不會是茅山的人吧?”陳玉樓心中一動,想到了一個可能。


    “總把頭,羅帥來了。”就在這時,花瑪拐大步走了上來。


    “哈哈,總把頭。”不等陳玉樓開口,說見不見,羅老歪的聲音,已經遠遠傳來。卻是直接,闖了過來。


    “羅帥。”陳玉樓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喜,不過馬上便被壓下,臉上,也強擠出幾分笑意。


    羅老歪,原本是周邊的馬匪,以販賣煙土起家,做大做強。


    現在,手下有著五百多條槍,也勉強算得上是個小軍閥。他原本的地盤,是在隔壁文縣。


    但是兩年前,被那姓丁的從文縣趕了出來,然後就跑到了怒晴縣這邊來。


    厚著臉皮,和他陳玉樓攀關係,然後駐紮在了怒晴縣。這兩年,和陳玉樓相處得也還算愉快。


    總把頭,這倉裏快沒糧了吧。我手下的兄弟最近在老熊嶺那瓶山附近發現了這玩意兒。


    據我推測,那瓶山之下,必定有好東西。怎樣?要不要和兄弟一起,幹他一票大的?


    羅老歪上前,遞上一枚令牌。


    “嗯?”陳玉樓眼睛一亮,接過令牌一看。從樣式來看,這令牌是元朝的東西。


    “元朝的物件。”陳玉樓看了幾眼,又把令牌遞給花瑪拐。


    他在鑒定古物方麵,是行家。花瑪拐同樣也是行家。畢竟,兩人師出同門。


    陳玉樓的老爹,就是花瑪拐的師父。所以他鑒定完後,又讓花瑪拐看。卻是生怕自己看走了眼。


    這種事,在這個行當很常見。人有失足,馬有失蹄。偶爾看走眼,也是很正常的事。


    “確實是元朝的東西。”花瑪拐點頭,“一直聽說,老熊嶺深處,有一座元朝大墓,不知道是不是從那裏麵流出來的。”


    “元朝大墓啊。”陳玉樓的眼睛,精光閃爍。若是幾日前,他肯定會動心。因為糧倉,真的快見底了。


    這麽多流民要吃飯。不管是為了這些流民,還是為了自己,為了陳家的名聲,都得搏上一搏。


    但是現在.....岐黃洞和黑教,也已經開了粥鋪。


    隔壁鵝城,也開始接納難民。就算自己陳家不放糧了,難民們也餓不死。


    所以,陳玉樓在猶豫。畢竟,那老熊嶺,雖然就在怒晴縣邊上,但是可不屬於怒晴縣的地盤。


    老熊嶺上,有苗寨。那片山林,一直被苗人統治。


    挖那裏麵的古墓,比挖外麵的古墓,又多了一道苗人的風險。


    “總把頭,這元朝的東西可都是值錢貨。若裏麵真有一座大墓,起出來,咱們兄弟倆對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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