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晚上我們偷偷溜迴去。”蘇念衝高承淵微微挑眉,她現在根本沒辦法迴京,因為這個男人不但把他自己困在這裏了,連帶她都走不了。


    而在此時的國公府中,蘇棠的馬車剛剛停下,門口的下人立刻就急匆匆的跑進府中向剛剛迴府的老爺稟告。


    “讓她滾迴齊王府,既然已經是齊王的妾室,就好生在齊王府待著,我們蘇家可沒有這等不知羞恥的女兒。”


    蘇父氣惱地將手中的書丟出去,嚇得那小廝一個趔趄,踉踉蹌蹌的跑到門口,將國公府的大門緊緊關上。


    “棠姨娘您還是先迴府吧,國公爺現在不想看到你。”


    蘇棠坐在馬車中,看著緊閉的大門,眉頭緊鎖,一股怒氣從心底直衝腦門,那雙近乎妖媚的眸子中,寫滿了不服氣與屈辱。


    “半語,迴王府,給我母親傳信。”


    半語小心翼翼的坐在一側,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小姐,要不要聯係二少爺。”


    “聯係那個廢物做什麽。天天除了吃喝玩樂還會做什麽。真不知道外祖一家為什麽要偏愛他。”蘇念不悅得皺著眉,臉色難看。


    “二少爺畢竟是國公爺的兒子,即便國公爺在不喜歡容姨,”說話間,半語忽然感到一股灼熱的視線,猛地迴神立即改口,“夫人,國公爺在不喜歡夫人,也會因為二少爺多考慮一些。”


    蘇棠的眼睛微微眯起,修長的手指摩挲著手腕上的玉鐲,“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利用蘇懷玉達到想要的效果。”


    “畢竟是國公府的二少爺,若是沒有大少爺,他就是國公府唯一的繼承人。”半語垂著眸子低聲道。


    見小姐的目光不再盯著她,反而是抬手掀開車簾,看著外麵熱鬧的人群,她才鬆了一下氣,更加努力的縮小存在感。


    外麵的人群熙熙攘攘,小商販擺弄著攤位上的東西高聲吆喝,不少富家小姐在侍女的陪同下悠閑地逛著。


    蘇棠看著來往的人群忽然想起母親曾說過的話,“半語,去母親給我的鋪子看看。”


    馬車很快就到了一處筆墨鋪子中,裏麵有不少人的文人學子正在挑選,蘇棠一進去便引起不少人關注。


    畢竟她長得極美,再加上已經人事,身上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媚態,不少公子都圍了上來,掌櫃得到消息後,迅速將人帶去了樓上。


    掌櫃將門格外小心的關好,四下查看後才道,“小姐,您怎麽過來了。”


    蘇棠坐在椅子上,瞧著卑躬屈膝的掌櫃,嘴角微揚,“馮掌櫃,我母親可是在你這放了什麽東西。”


    馮掌櫃聞言一愣,但還是轉身從一旁的櫃子中拿出一個木牌,在蘇棠淡漠的眼神中將其遞了過去。


    “這是蓉娘放在我這的,京郊南邊的莊子中有她養的死士。”


    “死士?蓉娘?”蘇棠將牌子接過,放在手中細細摩挲。


    木牌就是普通的木料,但上麵篆刻的印記她確實從未見過,那是一朵極其美豔的花朵,但這花隻有花瓣並未葉子。


    馮管家先是將房中的門窗都檢查一遍,確認無誤之後,才坐在蘇棠的身側輕歎一聲道,“你母親並不是真正的江以容,我們都喚她蓉娘,她是主子精心培養的人。”


    蘇棠握著牌子的手有一瞬的恍惚,眼神之中閃過一抹詫異,“我娘並非是曲陵侯府的庶女,那真正的江以容呢,我娘又是誰。”


    “真正的江以容在你娘進入國公府的那天就被暗中處死,至於你娘,我隻知她是主子派到薑國的人,其他並不是很清楚。”馮掌櫃歎息一聲,雙眼之中閃過幾分思念。


    “你們的主子是誰?”蘇棠腦子轉的飛快,母親多年來奇怪之處逐漸浮現在腦海中。


    怪不得,他們好像從來都不缺錢,她本以為是母親暗中克扣府中銀兩所得,沒想到居然是身懷秘密。


    馮掌櫃忽然凝重的看了蘇棠一眼,嘴唇微微抿起,“蘇棠小姐,蓉娘並不希望你摻和進來,這些死士是蓉娘特意為你培養的,為的就是在她出事之後,你可以保全自己。”


    蘇棠聽到這話,眼眸一凜,急切地問道,“我娘出事了?”


    “目前來看是的,前幾日我傳信給她,她的迴複十分奇怪,雖然字跡一樣,但暗號卻完全對不上,我懷疑她應該是出了事。”馮掌櫃將視線放在蘇棠的身上詢問道,“你最近可曾見過她,或者有過聯係。”


    “沒有聯係,我今日也未曾見過母親。”蘇棠呆愣的坐在凳子上,緊緊的扣住手中的木牌,腦中一片空白,本能的詢問,“除了這些,我母親還有什麽秘密。我能為她做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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