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沒見過,但有人見過啊,一旁的清二蹲在她的身側小聲的嘀咕著,“這人是槿香院裏的媽媽嬌娘,應該也是五皇子的人。”


    蘇念側頭過朝清二看去,視線在他身上打轉,“你要是想女子,就去找十一,咱們自己家有青樓。”


    “主子,你再說什麽,屬下天天守在你左右,去哪門子青樓。”清二氣急敗壞的解釋道,“是十一告訴我的。”


    “哦。”蘇念哦了一聲,將視線放在嬌娘身上,冷聲喚道,“嬌娘。”


    嬌娘那張絕色的臉龐微微揚起,冷漠的看著麵前俊秀的矮個男子,“奴該叫您公子,還是小姐。”


    “隨意,這都不重要,我就是來猜猜你那夜是去做什麽。”蘇念倒也不奇怪會被人看出是女子,畢竟她偽裝的技術著實不咋滴。


    糊弄過細辛,全靠天黑看不清。


    “做什麽,奴自然是去進貨的,最近競爭激烈,奴不得多準備些姑娘供人挑選。”嬌娘的臉上洋溢著招牌笑容。


    甚至眼睛還在蘇念的身上上下打量著,“小姐,是想給未來夫君選個貼心人嗎?”


    “我家主子在問你話,好好迴答。”青鸞上前就是一巴掌。


    嬌娘仍舊笑著,沒有一絲不悅,“奴知道姑娘想問什麽,不過奴勸姑娘不要多管閑事,奴的主子不是你能惹的,即便你殺了奴也沒用,因為這世上像奴這樣為主子賣命的有成百上千人,你是殺不完的。”


    “確實也沒什麽想問的,你不過就是利用槿香院為你主子查探消息,順便為你主子建立了情報樓。賄賂官員,斂財。”蘇念看著嬌娘逐漸嚴肅的臉,嘴角扯動,“哦,對,不知道齊王知道你被抓之後是什麽反應。”


    嬌娘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看向蘇念的眼神逐漸帶上殺意,“你是誰。”


    這些事情隻有太傅跟細辛葉墨知道,難道是中間出了叛徒。


    蘇念沒有迴答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聲音冰冷,“既然敢在鎮北軍中安插眼線,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話畢轉身朝外走去,“送去給四皇子吧,告訴他叛徒已經替他找到,自此以後兩不相欠。”


    清二領命上前將人打暈,扛著就朝外而去。


    蘇念坐在轎子中跟著他到了京兆府的門口,遠遠的盯著他跪在地上求見四皇子。


    “草民李二求見四皇子,有要事稟告。”


    守門的衙役見此立馬前去叫人,周圍人也看著那被捆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子議論紛紛。


    “這女子有些眼熟啊,好像在哪見過。”


    “這不是槿香院的嬌娘嗎?怎麽就被帶到這裏。”


    四皇子在眾人的議論中出現在府門口,看著跪在地上的壯漢微微凝眉,“找本皇子何事。”


    “草民李二時常路過那出事的莊子,曾見多次這女子夜裏到訪,今日又見其鬼鬼祟祟的在那莊子附近逛蕩,便將人給綁了過來。”李二甕聲甕氣的迴道。


    “聽聞四殿下一片為民之心,宅心仁厚,十分崇敬,草民願盡綿薄之力。隻希望殿下早日查明真相,給那些姑娘一個交代,給百姓一個交代。”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話語感染,亦或者是對那些姑娘惋惜,竟都開始高聲呐喊。


    “請四殿下早日查明真相。”


    “請四殿下早日查明真相。”


    “請四殿下早日查明真相。”


    “請四殿下早日查明真相。”


    四皇子緊皺著眉頭看向周圍高聲呐喊的人群,心底莫名湧上來一抹責任感,他抬手製止還在高唿的眾人,朗聲道,“本皇子奉命徹查此事,絕不會姑息養奸,定為那些姑娘討迴公道。”


    他的話音一落,周圍便是一片歡唿之聲,不少人高唿四皇子千歲。


    就在這時一道破空之聲唿嘯而至,直直的衝著地上的女子而去。


    一旁跪著的李二眼珠崩裂,猛地撲倒那女子的身上,緊緊的將人護住。


    “噗。”


    “有刺客。”


    “保護殿下。”


    “快跑啊。”


    “保護殿下。”


    “抓刺客。”


    府衙門口瞬間一片混亂,蘇念的人趁亂上前暗中將裝作李二的清二保護起來,防止被人踩到。


    她則是撕下麵具,吩咐扮作侍衛的清字軍將混亂的人群疏散,順便在混亂之中,將一顆藥丸塞進了清二的口中。


    隨著清字軍的加入,混亂的府衙門前逐漸安靜。


    四皇子被人護在身後,看著逐漸安靜的人群,長長舒了一口氣,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馬車上,側頭看向身邊的侍衛,“去看看馬車上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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