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戰區司令長官心想:雖說自己的第一戰區裏,也有十多萬的正規軍。


    可是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就他這十來萬人馬,還真不不一定能攔住那四個師。


    他還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呢,又傳過來一個,不知道是不是好消息的消息。


    已經從甘肅隴水,移防至黃河北岸的空軍陸戰師。


    在他們師長秦海明的帶領下,開到了西安城外的二十裏堡。


    郭秘書拿著電報進來了,說道:“司令,空軍陸戰師的秦海明師長,發來了電報。


    說是他聽說索六斤的新編省防師,竟然跑到了西安來鬧餉。


    他特意帶領著空軍陸戰師,來西安幫忙勸架的,還唿籲雙方一定要冷靜。”


    一戰區長官怒道:“他秦海川勸個屁架,他就是過來,看我們第一戰區的熱鬧的。


    這些甘南的人是怎麽迴事,又是姓秦的又是姓索的,簡直就沒有一個好人。”


    郭秘書尷尬的說道:“司令,那個空軍的秦海明,是秦海川中將的親堂哥。


    聽說那個省防師的索六斤,是索五行同父異母的親弟弟。”


    一戰區長官:“這些侍從室的幕僚,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連甘南的關係網都沒有搞清楚,就敢給人家下套分家?”


    司令長官這是在罵侍從室的人,郭秘書也不敢插嘴,隻是等著戰區長官的命令。


    等戰區司令長官罵夠了,郭秘書這才輕聲進言。


    “長官,要不要您親自給陪都侍從室,打一個電話,讓他們收迴成命。


    別的先不說,就他們這種肆無忌憚的兵痞樣。


    要是讓別的部隊,也有樣學樣,咱們的第一戰區,還不就亂套了麽。”


    戰區長官:“你以為我不想給陪都,打這個電話嗎?


    老頭子剛剛給了我四個精銳師,我就直接給推了出去,你讓他以後怎麽看我。”


    郭秘書:“司令,都說這解鈴還須係鈴人。


    隻要咱們知道能夠知道,陪都為什麽就跟宋溫暖翻了臉,這事不就迎刃而解了麽!”


    戰區司令長官歎了一口氣,終於道出了這場變故的實情。


    原來這件事情,就是那個國防部長,在陪都搗的鬼。


    在一月份組織的,國軍對鐵軍軍部的圍剿中。


    國軍將士在國防部長的指揮下,不但損兵折將,還丟盡了侍從室的臉麵。


    一時間讓侍從室,成為了百姓們口中的笑柄,餐桌上的談資。


    尤其是宋溫暖說的那句“廢物點心”,更是把國防部長,推到了風口浪尖。


    國防部長一時之間氣不過,就找到了侍從室進了讒言。


    說什麽宋溫暖的甘軍集團,雖然對黨國忠心耿耿。


    但是他甘南聯軍的軍事力量,已成尾大不掉之勢。


    “反正他宋溫暖對黨國忠誠,對侍從室也是忠心耿耿。


    那咱們拆分他的甘南聯軍,他也會毫無怨言的。


    如果他反對侍從室對他的拆分,那麽他以前的忠心,就一定是假的。


    正好可以借了這次機會,將他的甘南勢力一並鏟除。”


    郭秘書聽了司令長官的實情,早已經是目瞪口呆。


    他說道:“長官,國防部長怎麽可以這麽做呢?


    他這是連一丁點的活路,都沒給宋溫暖留下呀。


    宋司令要是同意拆分部隊,就是忠心耿耿的人。


    可他在甘南立刻就變成了,一個任人拿捏的小軍閥了。


    可他要是不同意拆分部隊,就趁著他的主力不在甘南,對他直接進行絞殺?”


    郭秘書看了一眼,緊緊關閉的大門,湊過來低聲的埋怨。


    “司令長官,這位國防部長,是不是也太欺負人了吧!”


    雖然他和宋溫暖很早就結仇了,但是在監視陝北,和防備日軍上,宋溫暖可是沒少幫他。


    首先是把最精銳的四個師,放在橫山幫他減輕壓力。


    宋溫暖在甘南海軍成立之初,立刻成立了河防部隊。


    並立刻派這支部隊入黃河,來幫助第一戰區,防範小鬼子過黃河進犯陝西。


    在平時的時候,雙方的長官,也是多有口角上的摩擦。


    尤其是當初第一軍的騎兵,還趁機偷偷的截擊過宋溫暖。


    可是下麵的部隊,在揭不開鍋的時候,也有去橫山借糧的。


    甘軍的人,雖然一個個的嘴裏,都是冷嘲熱諷的。


    可是該給的糧食和肉菜,也是一樣不落的給了,還從來沒有讓一戰區的部隊還過。


    所以這次合並橫山的部隊,一戰區長官並沒有派人過去,搶奪他們的兵權。


    而索六斤率領部隊武裝遊行,沿途一戰區的部隊,也真不好意思出手攔截。


    按他們部隊長官的話說,這就是債主子出來了。


    我們不出去迎接,哪裏還有出手攔截的道理 。


    所以他們全都在私底下,不但不讓自己的部隊出手,還偷偷送物資去犒勞甘軍。


    就在一戰區長官愁眉不展的時候,侍從室拿著宋溫暖發來的電報。


    正把國防部長罵的狗血噴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宋溫暖對侍從室很忠誠,對黨國同樣非常的忠誠。


    江南集團的六個民兵師,臂章上的番號已經換完了。


    海軍陳紹寬將軍率領本部,已經飛到了管戰的指揮部,正式到任副司令長官。


    索五行也已經到了山西任上,那裏的民兵師,也同樣換掉帶有甘南字樣的臂章。


    程鬆原和任九哥,雖然給陪都侍從室添堵了。


    但是倆人踏踏實實的在隴水待著,也沒有出去四處訴苦。


    對於秦海川在隴水窩著不動,還成立了一個前敵指揮部。


    在外人的眼裏,這就像是小孩子和大人置氣,你能說他什麽?


    再說了,據消息靈通人士透露,秦海川的夫人又要生了。


    人家這是在家裏等著當爹呢,你們也別在糾纏這事不放了。


    至於索六斤鬧餉這件事,應該是宋溫暖真急眼了。


    我的三個重兵軍事集團,你們說分就給我分了。


    我宋溫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聽從侍從室的命令,給全部切割完畢了。


    你們現在連我看家的部隊,都要給打包帶走。


    那怎咱們可就要,好好的說噠說噠了。


    這封電報真是字字血淚呀,可是寫到了最後,也沒有對陪都有一句怨言。


    就是在電報最後的地方寫道:“我雖在西北內陸已久,對國府各長官,無不是敬仰有加。


    尤其是陪都的國防部長前輩,更是人中赤兔、馬中呂布。


    其人功在當代、利在千秋,本人雖無以為敬,隻能向你的祖宗致以崇高的問候。”


    後來這封高意境的電報稿,不幸從侍從室流了出來。


    大家學問深厚,當然都看的出來,這是宋溫暖在罵人呢。


    雖然這封電報,通篇文字清秀,字字都是褒獎,可就是罵的極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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