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仙界奇緣10
新人大佬的迷糊小係統 作者：霽胭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自從林暮風大張旗鼓的在仙界中尋找昀凰的下落，那時起，他便已經被洛笙天帝盯上了。
甚至在後來的仙宴上，他對昀凰也產生過想法，隻不過與她接觸之後就放棄了。
怎麽說洛笙天帝也掌管仙域百萬年之久了，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
比如，他見到林暮風之後就知道這個人品性如蘭，高潔自傲，行事君子，光明磊落。
這樣的人其實最好拿捏了，因為他們在乎名節，哪怕事情敗露，也會負責到底。
可昀凰給洛笙天帝的感覺很不一樣，她對所有事情都很淡漠，或者說冷漠更為妥帖，世間的一切對她來講都可有可無，毫不在意。
這樣的人內心極為冷靜，也很通透，能夠極快的分析出利弊，若是算計她，恐怕會適得其反。
更何況昀凰給他的感覺極為危險，是那種從神魂中體現出來的膽寒。
這種感覺在她用一隻酒杯將一個魔族打得魂飛湮滅時，到達了頂點，也讓洛笙天帝瞬間放棄了心中那點齷齪的心思。
所以說當你的實力到達一定程度之後，真的可以避免很多麻煩。
林暮風畢竟在仙界中生活幾百萬年了，雖然他因為天道壓製的原因自封於青瀾峰中，但是手下也養著不少能人。
他們效忠於青瀾帝君，調查天帝這對兄妹的任務就是這些人去做的。
當調查結果擺在林暮風眼前時，他才漸漸反應過來，這表麵溫和的洛笙天帝究竟有多大的野心。
更讓他感到心驚的是，洛笙天帝竟然也試圖算計昀凰，隻是不知道因為什麽放棄了。
他知道自己被算計的時候並沒有生氣，但是發現洛笙天帝竟然想要算計昀凰，這可不能忍。
哪怕計謀並沒有實施也不行。
他重重的拍在桌案上，冷聲道，“看來天帝這個位置坐久了，讓某些人忘記自己有幾斤幾兩，本尊不介意幫他迴憶迴憶。”
下首的幾人恭恭敬敬的半跪在地上，連唿吸都放輕緩了。
他們也追隨在青瀾帝君身邊很久了，還是第一次見他動怒。
看來洛笙天帝這一次是觸碰到他的逆鱗了。
林暮風怎麽說也穿越了這麽多小世界，雖然初心未曾改變，但心境上終歸是不一樣了。
從前他隻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富家小少爺，幸得仙緣修煉至今，有效忠的主人，有陪伴在身邊的夥伴。
他心裏明白昀凰或許對他並沒有抱有太高的期許，仙路漫漫積累了多少枯骨，又或許哪天他隕落在修仙這條道路上昀凰也不會在意。
可他就是想要拚一次，想要憑借自己的努力站在昀凰身後。
隻要能夠注視著她的背影就好，他很清楚自己沒有與昀凰並肩的機會。
越是接觸修仙之路，他對昀凰的崇敬就加深幾分。
尤其是這次相遇，他本以為自己的修為也算小有成就，可是在麵對昀凰的時候依然覺得深不可測。
如今昀凰也將自己的身世對他坦言了一部分，他心裏清楚，這種差距已經不是努力就可以彌補的了。
他隱隱能察覺出昀凰在謀劃著什麽，或許與她口中的“神界”有關。
隻是，這種高度是林暮風無法觸及的。
“你們繼續去探查洛笙天帝和洛晴仙子，要事無巨細。”他對下首的幾人吩咐道。
“是。”
這幾人領命下去了荼玄才從後方邁著虎步走出來，將身形化小一些坐在林暮風身邊，“事情很棘手嗎？”
林暮風沉著臉，手自然的搭在荼玄的頭上，迴答道：“處理這對兄妹並不棘手，棘手的是仙域後續的變動……”
事實的確如此。
以林暮風目前的身份地位、修為境界，想要對付一對包藏禍心的兄妹還是很簡單的。
可現實就麻煩在這對兄妹的身份上。
若是仙域之主的寶座空置出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呢？
仙域大亂是避免不了的了，甚至可能會影響到修真界。
林暮風雖然對天帝兄妹不滿，也準備出手反擊，但也沒有打算將整個仙域拉下水。
畢竟他骨子裏還是那個明媚的少年郎，心底的善良也不曾消失過。
荼玄想要開解他，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想了半天說出一句，“需要我做什麽嗎？”
林暮風搖搖頭，在荼玄的虎頭上摸了幾把，溫聲道，“此事需要仔細計劃一下，後續影響也需要提前防備，有用得到你的地方我是不會客氣的。”
這麽多年一人一虎風風雨雨走過來，在雙方心底彼此都很重要。
隻是林暮風將荼玄視作了不可或缺的夥伴，完全沒察覺到荼玄對他的小心思。
估計這麽久了，他都不知道荼玄是一隻母老虎吧！
時光荏苒。
對於仙界中人來說，十年時光不過眨眼而逝。
經過十年的布局，林暮風也終於找到了兩全之法，既能將洛笙天帝和洛晴仙子這對兄妹拉下來，又能保證仙域局勢不亂。
在這裏就不得不提一個關鍵人物，上一任仙域之主的外甥，繼承戰神之位的霄堯。
此人驍勇善戰、剛正不阿，年少時拜上一任戰神為師，盡得真傳。
若非洛笙天帝對棲霞仙子的一番算計，折斷了這份青梅竹馬的情誼，兩人或許會成仙界中的佳話。
當年棲霞仙子殞落之際，霄堯戰神曾一人一槍殺到洛笙天帝身前，差一點要了他的命。
之後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沒有第三人知道，自此之後霄堯戰神駐守仙魔兩域的邊界，未曾離開過。
林暮風找到他的時候，他身披銀甲，倚靠在那柄銀槍上，手中握著棲霞仙子生前從不離身的玉玨，注視著仙宮的方向，悼念故人。
男人之間的感情有時候真的很難理解，一壺酒、一句話就可以推心置腹。
兩個初次相見的人，竟然就這麽聊了一天一夜。
“為什麽不迴去呢？那裏不是距離她更近嗎？”林暮風抿了一口酒，輕聲問了一句。
霄堯隻是繼續摩挲著手中的玉玨，沒有迴到這個問題。
林暮風被無視了也不惱，或者說他心裏清楚這個問題霄堯不會迴答。
他也很好奇，當年洛笙天帝究竟是用什麽方法讓怒意滔天的霄堯戰神铩羽而歸，心甘情願的鎮守邊界。
林暮風從懷中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他，將帶來的酒留下，然後與荼玄一起慢悠悠的離開這裏。
有些事從別人口中得知還不如讓他自己看清楚，效果會更好。
果然，半個月後霄堯戰神秘密潛迴仙域，來到青瀾峰麵見林暮風。
剛一見麵，他就將林暮風給他的信封丟了迴來，“這些……是不是真的？”
林暮風沒有在意他的無理之舉，將手中的茶盞輕輕放下，示意他坐下來。
不得不說，與昀凰在一起待的時間久了，他也沾染了昀凰的習慣，就連一些小動作都學了幾分。
比如，手中愛擺弄一些小東西，喜茶厭酒，精通棋藝……
“霄堯戰神今日來找本尊，想必已經確認這信上內容的真偽了，又何必多此一問呢？”林暮風給霄堯添了一杯茶，不緊不慢的說。
他這裝腔作勢的模樣，看得荼玄直翻白眼，小聲嘀咕一句，“東施效顰。”
這個形容可謂是十分貼切了，因為林暮風今日的一舉一動都在效仿昀凰的習慣。
別說，這學的還挺像那麽一迴事的，壓迫感十足。
他這沒有否定的迴答讓霄堯驟然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說：“他，怎麽敢……”
心愛之人被奸佞小人暗害，他被蒙蔽百年還替那人鎮守邊界。
嗯……想想都值得同情。
“帝君希望屬下怎麽做？”冷靜下來的霄堯誠懇的對著林暮風說。
他心裏清楚，青瀾帝君將棲霞仙子殞落的真相告訴他，必然是需要他做什麽，不然也不會特意去找他。
到了此時此刻，林暮風也沒有繼續端著架子，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來。
其實他去尋找霄堯戰神，是希望他可以繼承天帝之位的。
他的修為境界在仙界中都是數一數二的，人品也有目共睹，還是前任天帝的親外甥。
當年，前任天帝本就有意將天帝之位傳給這位外甥，在霄堯百般推辭之後才無奈傳位給洛笙。
林暮風想要解決這對麻煩的兄妹，還要保證仙域不會因此暴亂，那麽隻能找一個合適的人來繼承天帝之位。
而這最合適的人選，自然是戰神霄堯。
霄堯聽聞林暮風的解釋之後，有些不解，“帝君品性高潔又有碾壓仙界的實力，為什麽不自己坐上那個位置呢？”
也不怪他會有這樣的疑問，林暮風的確比任何人都適合那個位置。
資曆高、實力強、能服眾……
可是……他懶啊！
掌管仙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最討厭人情世故了，所以自然不會自找麻煩。
如今霄堯問出來，他當然不會說實話實說，便隨便找了個借口，“本尊近日感念天地，恐怕不日將會離開此界去追尋大道，不是上佳人選。”
這個理由不錯，至少霄堯聽過之後深信不疑。
林暮風答應霄堯，事成之後將洛笙交給他處理，而霄堯則是要繼承天帝之位。
兩人達成協議之後，林暮風的計劃便開始實行了。
十年時間，他時常被洛晴仙子“騷擾”也實屬厭倦，更何況昀凰還等在妖域，他可不想在耽擱下去。
而他所想的計劃也很簡單，不過就是將洛笙天帝這些年暗中做的那些事暴露出來。
隻因洛笙天帝做事謹慎，甚少留下證據，才會花了十年時間去搜集。
事情敗露這一天，整個仙界都為之震驚。
誰都沒想到，待人溫和的洛笙天帝竟然私下裏做了這麽多惡事。
那些曾經說過他閑話的人、政見不合的人、笑話他身世的人……都被他暗中找機會除掉了。
最令人意外的是，他一個有龍陽之好的人竟然為了往上爬而算計天帝之女，也就是棲霞仙子。
難怪這麽多年也未曾見他充盈後宮，原來是不喜歡女子啊！
而棲霞仙子就是因為撞見他這特殊的愛好，才被他殺害，根本不是外界流傳的“意外隕落”。
洛笙和洛晴兄妹倆伏誅之後，霄堯戰神在青瀾帝君的舉薦之下登上天帝寶座。
對此，仙域中不是沒有反對的聲音，可是還不等這些人形成什麽氣候，便被林暮風強勢鎮壓了。
“青瀾帝君”的名頭可不是靠臉換來的，先前他就是“仙界第一人”，經過昀凰的天雷淬煉之後實力更是成倍增長。
如今他出手了，除了昀凰之外，怕是沒有人能攔得住。
整件事悄無聲息的開始，轟轟烈烈的結束，妖域之主同昀凰說此事的時候還忍不住諷刺一句，“多年過去，仙域中人還是這麽虛偽，一點都沒變。”
冰魄聽見他這話立刻反駁道，“仙界中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的，你可不能一棒子全打死了。”
他現在也是仙域中人，才不想無緣無故背負這等汙名呢！
妖域之主此時也反應過來，緊張的看了昀凰一眼，他剛剛這句話可是將這尊神也罵進去了呢！
幸好昀凰沒有計較，不然他怕是要脫層皮。
而昀凰之所以沒有反應，是因為這些事九九已經提前告知她了，甚至她通過係統全方位的欣賞了這出好戲。
她了解的細節更多，所以聽聞妖域之主的話自然不會感到意外。
至於這個三天兩頭跑來她這裏、又十分自來熟的妖域之主，昀凰對他的口無遮攔已經見怪不怪了。
妖域之主說白了就是妖域中實力最強的人，可以理解為“吉祥物”的存在。
這家夥的本體也是龍族，名喚龍騰，與冰魄之間算是不打不相識。
他笑話冰魄血統不純，冰魄笑話他天賦低，昀凰理解不了他們這種相互戳傷疤的做法有什麽樂趣。
可偏偏這兩頭龍幼稚極了，經常像小學生吵架一樣，嘰嘰喳喳的沒完沒了。
還有赤月這個“添油加醋”的家夥在，妖域這十年的生活可謂是繽紛多彩，一點也不冷清。
甚至在後來的仙宴上，他對昀凰也產生過想法，隻不過與她接觸之後就放棄了。
怎麽說洛笙天帝也掌管仙域百萬年之久了，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
比如，他見到林暮風之後就知道這個人品性如蘭，高潔自傲，行事君子，光明磊落。
這樣的人其實最好拿捏了，因為他們在乎名節，哪怕事情敗露，也會負責到底。
可昀凰給洛笙天帝的感覺很不一樣，她對所有事情都很淡漠，或者說冷漠更為妥帖，世間的一切對她來講都可有可無，毫不在意。
這樣的人內心極為冷靜，也很通透，能夠極快的分析出利弊，若是算計她，恐怕會適得其反。
更何況昀凰給他的感覺極為危險，是那種從神魂中體現出來的膽寒。
這種感覺在她用一隻酒杯將一個魔族打得魂飛湮滅時，到達了頂點，也讓洛笙天帝瞬間放棄了心中那點齷齪的心思。
所以說當你的實力到達一定程度之後，真的可以避免很多麻煩。
林暮風畢竟在仙界中生活幾百萬年了，雖然他因為天道壓製的原因自封於青瀾峰中，但是手下也養著不少能人。
他們效忠於青瀾帝君，調查天帝這對兄妹的任務就是這些人去做的。
當調查結果擺在林暮風眼前時，他才漸漸反應過來，這表麵溫和的洛笙天帝究竟有多大的野心。
更讓他感到心驚的是，洛笙天帝竟然也試圖算計昀凰，隻是不知道因為什麽放棄了。
他知道自己被算計的時候並沒有生氣，但是發現洛笙天帝竟然想要算計昀凰，這可不能忍。
哪怕計謀並沒有實施也不行。
他重重的拍在桌案上，冷聲道，“看來天帝這個位置坐久了，讓某些人忘記自己有幾斤幾兩，本尊不介意幫他迴憶迴憶。”
下首的幾人恭恭敬敬的半跪在地上，連唿吸都放輕緩了。
他們也追隨在青瀾帝君身邊很久了，還是第一次見他動怒。
看來洛笙天帝這一次是觸碰到他的逆鱗了。
林暮風怎麽說也穿越了這麽多小世界，雖然初心未曾改變，但心境上終歸是不一樣了。
從前他隻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富家小少爺，幸得仙緣修煉至今，有效忠的主人，有陪伴在身邊的夥伴。
他心裏明白昀凰或許對他並沒有抱有太高的期許，仙路漫漫積累了多少枯骨，又或許哪天他隕落在修仙這條道路上昀凰也不會在意。
可他就是想要拚一次，想要憑借自己的努力站在昀凰身後。
隻要能夠注視著她的背影就好，他很清楚自己沒有與昀凰並肩的機會。
越是接觸修仙之路，他對昀凰的崇敬就加深幾分。
尤其是這次相遇，他本以為自己的修為也算小有成就，可是在麵對昀凰的時候依然覺得深不可測。
如今昀凰也將自己的身世對他坦言了一部分，他心裏清楚，這種差距已經不是努力就可以彌補的了。
他隱隱能察覺出昀凰在謀劃著什麽，或許與她口中的“神界”有關。
隻是，這種高度是林暮風無法觸及的。
“你們繼續去探查洛笙天帝和洛晴仙子，要事無巨細。”他對下首的幾人吩咐道。
“是。”
這幾人領命下去了荼玄才從後方邁著虎步走出來，將身形化小一些坐在林暮風身邊，“事情很棘手嗎？”
林暮風沉著臉，手自然的搭在荼玄的頭上，迴答道：“處理這對兄妹並不棘手，棘手的是仙域後續的變動……”
事實的確如此。
以林暮風目前的身份地位、修為境界，想要對付一對包藏禍心的兄妹還是很簡單的。
可現實就麻煩在這對兄妹的身份上。
若是仙域之主的寶座空置出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呢？
仙域大亂是避免不了的了，甚至可能會影響到修真界。
林暮風雖然對天帝兄妹不滿，也準備出手反擊，但也沒有打算將整個仙域拉下水。
畢竟他骨子裏還是那個明媚的少年郎，心底的善良也不曾消失過。
荼玄想要開解他，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想了半天說出一句，“需要我做什麽嗎？”
林暮風搖搖頭，在荼玄的虎頭上摸了幾把，溫聲道，“此事需要仔細計劃一下，後續影響也需要提前防備，有用得到你的地方我是不會客氣的。”
這麽多年一人一虎風風雨雨走過來，在雙方心底彼此都很重要。
隻是林暮風將荼玄視作了不可或缺的夥伴，完全沒察覺到荼玄對他的小心思。
估計這麽久了，他都不知道荼玄是一隻母老虎吧！
時光荏苒。
對於仙界中人來說，十年時光不過眨眼而逝。
經過十年的布局，林暮風也終於找到了兩全之法，既能將洛笙天帝和洛晴仙子這對兄妹拉下來，又能保證仙域局勢不亂。
在這裏就不得不提一個關鍵人物，上一任仙域之主的外甥，繼承戰神之位的霄堯。
此人驍勇善戰、剛正不阿，年少時拜上一任戰神為師，盡得真傳。
若非洛笙天帝對棲霞仙子的一番算計，折斷了這份青梅竹馬的情誼，兩人或許會成仙界中的佳話。
當年棲霞仙子殞落之際，霄堯戰神曾一人一槍殺到洛笙天帝身前，差一點要了他的命。
之後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沒有第三人知道，自此之後霄堯戰神駐守仙魔兩域的邊界，未曾離開過。
林暮風找到他的時候，他身披銀甲，倚靠在那柄銀槍上，手中握著棲霞仙子生前從不離身的玉玨，注視著仙宮的方向，悼念故人。
男人之間的感情有時候真的很難理解，一壺酒、一句話就可以推心置腹。
兩個初次相見的人，竟然就這麽聊了一天一夜。
“為什麽不迴去呢？那裏不是距離她更近嗎？”林暮風抿了一口酒，輕聲問了一句。
霄堯隻是繼續摩挲著手中的玉玨，沒有迴到這個問題。
林暮風被無視了也不惱，或者說他心裏清楚這個問題霄堯不會迴答。
他也很好奇，當年洛笙天帝究竟是用什麽方法讓怒意滔天的霄堯戰神铩羽而歸，心甘情願的鎮守邊界。
林暮風從懷中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他，將帶來的酒留下，然後與荼玄一起慢悠悠的離開這裏。
有些事從別人口中得知還不如讓他自己看清楚，效果會更好。
果然，半個月後霄堯戰神秘密潛迴仙域，來到青瀾峰麵見林暮風。
剛一見麵，他就將林暮風給他的信封丟了迴來，“這些……是不是真的？”
林暮風沒有在意他的無理之舉，將手中的茶盞輕輕放下，示意他坐下來。
不得不說，與昀凰在一起待的時間久了，他也沾染了昀凰的習慣，就連一些小動作都學了幾分。
比如，手中愛擺弄一些小東西，喜茶厭酒，精通棋藝……
“霄堯戰神今日來找本尊，想必已經確認這信上內容的真偽了，又何必多此一問呢？”林暮風給霄堯添了一杯茶，不緊不慢的說。
他這裝腔作勢的模樣，看得荼玄直翻白眼，小聲嘀咕一句，“東施效顰。”
這個形容可謂是十分貼切了，因為林暮風今日的一舉一動都在效仿昀凰的習慣。
別說，這學的還挺像那麽一迴事的，壓迫感十足。
他這沒有否定的迴答讓霄堯驟然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說：“他，怎麽敢……”
心愛之人被奸佞小人暗害，他被蒙蔽百年還替那人鎮守邊界。
嗯……想想都值得同情。
“帝君希望屬下怎麽做？”冷靜下來的霄堯誠懇的對著林暮風說。
他心裏清楚，青瀾帝君將棲霞仙子殞落的真相告訴他，必然是需要他做什麽，不然也不會特意去找他。
到了此時此刻，林暮風也沒有繼續端著架子，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來。
其實他去尋找霄堯戰神，是希望他可以繼承天帝之位的。
他的修為境界在仙界中都是數一數二的，人品也有目共睹，還是前任天帝的親外甥。
當年，前任天帝本就有意將天帝之位傳給這位外甥，在霄堯百般推辭之後才無奈傳位給洛笙。
林暮風想要解決這對麻煩的兄妹，還要保證仙域不會因此暴亂，那麽隻能找一個合適的人來繼承天帝之位。
而這最合適的人選，自然是戰神霄堯。
霄堯聽聞林暮風的解釋之後，有些不解，“帝君品性高潔又有碾壓仙界的實力，為什麽不自己坐上那個位置呢？”
也不怪他會有這樣的疑問，林暮風的確比任何人都適合那個位置。
資曆高、實力強、能服眾……
可是……他懶啊！
掌管仙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最討厭人情世故了，所以自然不會自找麻煩。
如今霄堯問出來，他當然不會說實話實說，便隨便找了個借口，“本尊近日感念天地，恐怕不日將會離開此界去追尋大道，不是上佳人選。”
這個理由不錯，至少霄堯聽過之後深信不疑。
林暮風答應霄堯，事成之後將洛笙交給他處理，而霄堯則是要繼承天帝之位。
兩人達成協議之後，林暮風的計劃便開始實行了。
十年時間，他時常被洛晴仙子“騷擾”也實屬厭倦，更何況昀凰還等在妖域，他可不想在耽擱下去。
而他所想的計劃也很簡單，不過就是將洛笙天帝這些年暗中做的那些事暴露出來。
隻因洛笙天帝做事謹慎，甚少留下證據，才會花了十年時間去搜集。
事情敗露這一天，整個仙界都為之震驚。
誰都沒想到，待人溫和的洛笙天帝竟然私下裏做了這麽多惡事。
那些曾經說過他閑話的人、政見不合的人、笑話他身世的人……都被他暗中找機會除掉了。
最令人意外的是，他一個有龍陽之好的人竟然為了往上爬而算計天帝之女，也就是棲霞仙子。
難怪這麽多年也未曾見他充盈後宮，原來是不喜歡女子啊！
而棲霞仙子就是因為撞見他這特殊的愛好，才被他殺害，根本不是外界流傳的“意外隕落”。
洛笙和洛晴兄妹倆伏誅之後，霄堯戰神在青瀾帝君的舉薦之下登上天帝寶座。
對此，仙域中不是沒有反對的聲音，可是還不等這些人形成什麽氣候，便被林暮風強勢鎮壓了。
“青瀾帝君”的名頭可不是靠臉換來的，先前他就是“仙界第一人”，經過昀凰的天雷淬煉之後實力更是成倍增長。
如今他出手了，除了昀凰之外，怕是沒有人能攔得住。
整件事悄無聲息的開始，轟轟烈烈的結束，妖域之主同昀凰說此事的時候還忍不住諷刺一句，“多年過去，仙域中人還是這麽虛偽，一點都沒變。”
冰魄聽見他這話立刻反駁道，“仙界中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的，你可不能一棒子全打死了。”
他現在也是仙域中人，才不想無緣無故背負這等汙名呢！
妖域之主此時也反應過來，緊張的看了昀凰一眼，他剛剛這句話可是將這尊神也罵進去了呢！
幸好昀凰沒有計較，不然他怕是要脫層皮。
而昀凰之所以沒有反應，是因為這些事九九已經提前告知她了，甚至她通過係統全方位的欣賞了這出好戲。
她了解的細節更多，所以聽聞妖域之主的話自然不會感到意外。
至於這個三天兩頭跑來她這裏、又十分自來熟的妖域之主，昀凰對他的口無遮攔已經見怪不怪了。
妖域之主說白了就是妖域中實力最強的人，可以理解為“吉祥物”的存在。
這家夥的本體也是龍族，名喚龍騰，與冰魄之間算是不打不相識。
他笑話冰魄血統不純，冰魄笑話他天賦低，昀凰理解不了他們這種相互戳傷疤的做法有什麽樂趣。
可偏偏這兩頭龍幼稚極了，經常像小學生吵架一樣，嘰嘰喳喳的沒完沒了。
還有赤月這個“添油加醋”的家夥在，妖域這十年的生活可謂是繽紛多彩，一點也不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