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鐵匠師徒
夢幻世界之（三）魔域乾坤 作者：冥冥居士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陰鳳瑟瑟，吹落枝頭的黃葉，直卷向遠處。
在一條峽長的山穀裏，駐紮著一支奇怪的軍隊。它不歸北部的獸府管轄，也不受南部的太陽宮的節製，成了一隻無人問津的軍隊，也就是成了一隻盜賊般的軍隊。
他們毫無組織性和紀律性可言，唯利是圖，為所欲為。他們經常四處燒殺擄掠，搶到糧食。衣服。女人就大肆慶祝，一旦剩餘，就馬上丟棄，毫不吝惜。如果不幸，找不到足夠的東西維持生計，就要忍饑挨餓，勒緊褲帶硬挺過去。
所謂“饑則宼掠，飽則棄餘”，著實從此成了當地一霸。南北兩地又多方拉攏，希望他們能夠為自己所用。
可是，他們所謂的首領王冠卻想做這逍遙王，不想歸附任何一方。王冠雖然沒讀過幾天書，幾乎是目不識丁，平素幾位粗魯，經常罵罵咧咧的，但是十分精明，算盤也打得精細。他如今是名副其實的草頭王，可說是唿風喚雨，吃香的喝辣的，儼然如諸侯王一般，逍遙自在，不受約束。可是，一旦動搖，歸降任何一方，一來會得罪另一方，與對方結為死敵，二來無倫歸於哪一方，那裏的高官也都是利用他在邊疆作戰，心存戒懼和疑慮，不會真心的善待自己，難保沒人如看待歸順的土匪般看待自己，鄙夷之色一覽無餘，三來一旦自己失去利用價值，他們就會棄如草芥，毫不遲疑地幹掉自己。古往今來的綠林好漢，不知道有多少先是接受招安，企圖洗刷做賊時的恥辱，洗心革麵，再世為人，後來就給無情的拋棄。流放。殺害。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王冠當然不知道這句古語，是他的狗頭軍師苟先告訴他的，他對苟先言聽計從，佩服之極。苟先成了名副其實的二把手，在那裏作威作福，不可一世。
有人遍句順口溜譏諷兩人：“狗在先，王在後。狗仗人勢，人通狗語。”足見這裏的人對他們恨之入骨。
峽穀中間有一個鐵匠鋪，主人是個獨臂的老鐵匠，至於他為何斷了一臂，無人得知。他平時少言寡語，不苟言笑，隻是慢慢揮舞鐵錘捶打出爐的紅鐵。人們隻知道他叫歐陽離，還有一個小徒弟，叫鬱棋航。那是個十六七歲的憨厚孩子，身體健壯，眼睛明亮，穿著一件破舊的長褂，終日很少開口，以至於有人認為他是個啞巴。其實是歐陽離不讓他胡說八道，以免招致無謂的麻煩。鬱棋航自然明白他的苦心。
他自幼孤苦無依，與歐陽離相依為命，在峽穀以打鐵為生。
所以他對老帖匠感恩戴徳，很少違逆他的意思，去惹他生氣。
在峽穀內，隻有這唯一的一家鐵匠鋪，鬱棋航更是青出於藍勝於藍，習得鐵匠家傳的煉金術，專門為人打磨製作金銀首飾，因為做工精巧，又價格公道，所以受到穀內百姓的一致好評。
連王冠的幾位侍妾都差人來找他製作金銀首飾，迴去一看，都讚不絕口。一時間，滿穀皆知。
那晚，歐陽離迴到住處，對鬱棋航說道：“孩子，把座右銘念一遍！”鬱棋航馬上神色莊肅，麵對牆壁上兩行字，念道：“謙受益，滿招損。”歐陽離說道：“明白其中的三味嗎？”
鬱棋航說道：“知道，這句話就是告誡我們，要謙虛忍讓，不可與人爭一時之長短，否則一旦驕傲自滿，就會招致無謂的麻煩。”
歐陽離看看他，似乎有話要說，卻又故意沒說。
鬱棋航忙道：“今日徒弟為人稱道，心生驕傲之念，有愧於師父昔日教誨，望師父責罰！”歐陽離說道：“好，知道就好。常言道：知恥而後勇，知過能改，善莫大焉。”
忽地又仰天長歎說道：“古往今來有多少能臣悍將死於驕傲，唉，關羽走麥城，就是因為驕傲之心作祟，日積月累所致。項羽敗於垓下，自盡而死，也是源於驕傲二字。秦將白起也是在軍事上取得極大勝利後，驕傲自滿之下，下令坑殺趙國四十萬將士，終至自刎的悲慘結局。呂布，袁紹，孫堅，馬超，夏侯淵，周瑜，龐統等人敗亡，雖與時局和稟賦相關，可是都與驕傲有著莫大的幹係。”
鬱棋航說道：“所以師父經常告誡弟子戒驕戒躁，勿妄言妄取。”
歐陽離說道：“孺子可教也。戰國四大名將聽說過嗎？”鬱棋航說道：“知道，王翦，白起，李牧，廉頗。”歐陽離追問道：“這四人均在戰國時期有過驕人的戰績，為什麽把王翦排在首位？”
鬱棋航說道。“因為王翦謙退忍讓，鋒芒內斂，所以終其一生，沒受到政治風波的衝擊，屹立不倒，得以善終，在古今戰將中非常罕見。而白起為謀臣排擠，被迫自盡，李牧為郭開陷害，賜劍自盡，廉頗為小人所算，流離失所，壯誌難酬，客死他鄉。四人功勳雖然大致相若，可是若論做人就以王翦為最高，所以排在四大名將之首。”
歐陽離拍拍他肩頭，說道。“說得好，不虧為師昔日教導。”
接著續道。“王翦很有遠見，也有高遠誌向，當年在秦國都城鹹陽謀職，因為秦國是軍功爵祿製，想出人頭地，升官發財，武將就要敢拚敢殺，為自己打開局麵。而那時的鹹陽人才濟濟，魚龍混雜，關係錯綜複雜，王翦自忖不能沉迷於繁華的都市生活，如此一久，不會心生怠惰，再無鬥誌，於是通過疏通，得到秦王的召見。自動請纓去邊關抵禦匈奴，秦王憐惜其才而用之，王翦的軍旅生涯方才進入正軌，多年的磨煉下來，終成一代名將。”
鬱棋航說道。“不錯，後來秦征強楚，啟用老將王翦，在秦楚邊境屯駐一年有餘。如此態勢，後方自然讒言不斷，小報告滿天飛，可是因為王翦屢次差人向秦始皇要錢要地，口稱隻為子孫著想，實則是明哲保身，高明至極。否則，恐怕伐楚未成，王翦已成刀下之鬼了。”
歐陽離連連點頭，說道：“好，今日還要謹記兩句話，就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明白嗎？”鬱棋航點頭道：“明白，這是儒家的忠恕之道，告誡世人不要強迫別人作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歐陽離笑道：“真正有一天，你一定會超越師父。”鬱棋航一時汗顏，說道：“就算弟子有朝一日，扶搖直上，自然不敢忘卻師傅的栽培滋育之恩。”
歐陽離說道：“天已經晚了，睡吧！”皇甫育應了一聲。
在一條峽長的山穀裏，駐紮著一支奇怪的軍隊。它不歸北部的獸府管轄，也不受南部的太陽宮的節製，成了一隻無人問津的軍隊，也就是成了一隻盜賊般的軍隊。
他們毫無組織性和紀律性可言，唯利是圖，為所欲為。他們經常四處燒殺擄掠，搶到糧食。衣服。女人就大肆慶祝，一旦剩餘，就馬上丟棄，毫不吝惜。如果不幸，找不到足夠的東西維持生計，就要忍饑挨餓，勒緊褲帶硬挺過去。
所謂“饑則宼掠，飽則棄餘”，著實從此成了當地一霸。南北兩地又多方拉攏，希望他們能夠為自己所用。
可是，他們所謂的首領王冠卻想做這逍遙王，不想歸附任何一方。王冠雖然沒讀過幾天書，幾乎是目不識丁，平素幾位粗魯，經常罵罵咧咧的，但是十分精明，算盤也打得精細。他如今是名副其實的草頭王，可說是唿風喚雨，吃香的喝辣的，儼然如諸侯王一般，逍遙自在，不受約束。可是，一旦動搖，歸降任何一方，一來會得罪另一方，與對方結為死敵，二來無倫歸於哪一方，那裏的高官也都是利用他在邊疆作戰，心存戒懼和疑慮，不會真心的善待自己，難保沒人如看待歸順的土匪般看待自己，鄙夷之色一覽無餘，三來一旦自己失去利用價值，他們就會棄如草芥，毫不遲疑地幹掉自己。古往今來的綠林好漢，不知道有多少先是接受招安，企圖洗刷做賊時的恥辱，洗心革麵，再世為人，後來就給無情的拋棄。流放。殺害。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王冠當然不知道這句古語，是他的狗頭軍師苟先告訴他的，他對苟先言聽計從，佩服之極。苟先成了名副其實的二把手，在那裏作威作福，不可一世。
有人遍句順口溜譏諷兩人：“狗在先，王在後。狗仗人勢，人通狗語。”足見這裏的人對他們恨之入骨。
峽穀中間有一個鐵匠鋪，主人是個獨臂的老鐵匠，至於他為何斷了一臂，無人得知。他平時少言寡語，不苟言笑，隻是慢慢揮舞鐵錘捶打出爐的紅鐵。人們隻知道他叫歐陽離，還有一個小徒弟，叫鬱棋航。那是個十六七歲的憨厚孩子，身體健壯，眼睛明亮，穿著一件破舊的長褂，終日很少開口，以至於有人認為他是個啞巴。其實是歐陽離不讓他胡說八道，以免招致無謂的麻煩。鬱棋航自然明白他的苦心。
他自幼孤苦無依，與歐陽離相依為命，在峽穀以打鐵為生。
所以他對老帖匠感恩戴徳，很少違逆他的意思，去惹他生氣。
在峽穀內，隻有這唯一的一家鐵匠鋪，鬱棋航更是青出於藍勝於藍，習得鐵匠家傳的煉金術，專門為人打磨製作金銀首飾，因為做工精巧，又價格公道，所以受到穀內百姓的一致好評。
連王冠的幾位侍妾都差人來找他製作金銀首飾，迴去一看，都讚不絕口。一時間，滿穀皆知。
那晚，歐陽離迴到住處，對鬱棋航說道：“孩子，把座右銘念一遍！”鬱棋航馬上神色莊肅，麵對牆壁上兩行字，念道：“謙受益，滿招損。”歐陽離說道：“明白其中的三味嗎？”
鬱棋航說道：“知道，這句話就是告誡我們，要謙虛忍讓，不可與人爭一時之長短，否則一旦驕傲自滿，就會招致無謂的麻煩。”
歐陽離看看他，似乎有話要說，卻又故意沒說。
鬱棋航忙道：“今日徒弟為人稱道，心生驕傲之念，有愧於師父昔日教誨，望師父責罰！”歐陽離說道：“好，知道就好。常言道：知恥而後勇，知過能改，善莫大焉。”
忽地又仰天長歎說道：“古往今來有多少能臣悍將死於驕傲，唉，關羽走麥城，就是因為驕傲之心作祟，日積月累所致。項羽敗於垓下，自盡而死，也是源於驕傲二字。秦將白起也是在軍事上取得極大勝利後，驕傲自滿之下，下令坑殺趙國四十萬將士，終至自刎的悲慘結局。呂布，袁紹，孫堅，馬超，夏侯淵，周瑜，龐統等人敗亡，雖與時局和稟賦相關，可是都與驕傲有著莫大的幹係。”
鬱棋航說道：“所以師父經常告誡弟子戒驕戒躁，勿妄言妄取。”
歐陽離說道：“孺子可教也。戰國四大名將聽說過嗎？”鬱棋航說道：“知道，王翦，白起，李牧，廉頗。”歐陽離追問道：“這四人均在戰國時期有過驕人的戰績，為什麽把王翦排在首位？”
鬱棋航說道。“因為王翦謙退忍讓，鋒芒內斂，所以終其一生，沒受到政治風波的衝擊，屹立不倒，得以善終，在古今戰將中非常罕見。而白起為謀臣排擠，被迫自盡，李牧為郭開陷害，賜劍自盡，廉頗為小人所算，流離失所，壯誌難酬，客死他鄉。四人功勳雖然大致相若，可是若論做人就以王翦為最高，所以排在四大名將之首。”
歐陽離拍拍他肩頭，說道。“說得好，不虧為師昔日教導。”
接著續道。“王翦很有遠見，也有高遠誌向，當年在秦國都城鹹陽謀職，因為秦國是軍功爵祿製，想出人頭地，升官發財，武將就要敢拚敢殺，為自己打開局麵。而那時的鹹陽人才濟濟，魚龍混雜，關係錯綜複雜，王翦自忖不能沉迷於繁華的都市生活，如此一久，不會心生怠惰，再無鬥誌，於是通過疏通，得到秦王的召見。自動請纓去邊關抵禦匈奴，秦王憐惜其才而用之，王翦的軍旅生涯方才進入正軌，多年的磨煉下來，終成一代名將。”
鬱棋航說道。“不錯，後來秦征強楚，啟用老將王翦，在秦楚邊境屯駐一年有餘。如此態勢，後方自然讒言不斷，小報告滿天飛，可是因為王翦屢次差人向秦始皇要錢要地，口稱隻為子孫著想，實則是明哲保身，高明至極。否則，恐怕伐楚未成，王翦已成刀下之鬼了。”
歐陽離連連點頭，說道：“好，今日還要謹記兩句話，就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明白嗎？”鬱棋航點頭道：“明白，這是儒家的忠恕之道，告誡世人不要強迫別人作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歐陽離笑道：“真正有一天，你一定會超越師父。”鬱棋航一時汗顏，說道：“就算弟子有朝一日，扶搖直上，自然不敢忘卻師傅的栽培滋育之恩。”
歐陽離說道：“天已經晚了，睡吧！”皇甫育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