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羽在多陀河南布置人手,假作進攻姿態,實際上密切注意著周圍的一切異動,哪怕有一點風吹草動,他都了如指掌。

    忽有一夜,一個身影直跑進成羽休息的廳堂前,撲通一聲,跌到在地。成羽微微吃驚時,一個宿衛的好手說道:“天王,是個年輕姑娘,似乎為人所傷,請天王示下。”

    成羽叫道:“把她抬進來!”幾個弟子應命,把她抬進廳堂。

    燭光映照下,成羽見到一個頗有姿色的美女,年紀不大,卻身材迷人,雙眸似水,秀發披肩,衣衫微微淩亂,似乎曾經有人企圖非禮她。

    她剛脫大難,心身交瘁,忽見有人相助,感激的淚水盈盈,說道:“多謝了!我是個不祥之人,還是盡快離開吧,免得拖累好人。”

    說著,當真想掙紮著起身離去。

    成羽湧起憐香惜玉的念頭,把她輕輕按在床上,說道:“姑娘放心在這裏安歇,那些無膽匪類是不敢來囉唆的。”

    美女兀自不信,說道:“真的?你不騙我?”成羽笑道:“當然,我成羽從來一言九鼎,從不騙人,尤其是對你這樣的美貌姑娘。”

    美女麵上騰起一片紅霞,低聲說道:“我其實也不好看,不過你見我傷心,才安慰我吧。”成羽說道:“成羽絕無此意,對了,是什麽人想對你無禮?”

    美女忽地掩麵哭泣,成羽心一軟,說道:“好了,既然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美女良久才恢複平靜,拭去淚水,雙眼微微紅腫。

    成羽一陣憐惜,說道:“你就放心的安歇吧,我可以保證你平安無事。”又把被子蓋到她身上,說道:“需要什麽,盡管開口。”

    美女搖頭道:“謝謝,我不需要什麽,隻是連日奔波,累的厲害,隻想睡覺。”成羽說道:“好,你歇下吧,在下出去走走。”

    美女投來似水的秋波,成羽一陣微笑,迴身出房。

    美女果真沉沉睡去。

    一個靜夜,成羽召集幾大壇主,在後院商議要事。

    成羽說道:“我看金月師太是個老頑固,一時三刻也不會屈服。”

    蔣壇主說道:“的確,我們已經和金月師太打過二十幾年交道,她寧可流血犧牲,門人盡折,一敗塗地,也不會和我們說一句服軟的話。”另一個壇主說道:“可不是,我們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弟子死在金月師太手中,就算她肯投降,我們也不能讓許多兄弟枉死,決不能放虎歸山。”

    蔣壇主說道:“王兄所言也在理,從情義角度來說,我們的確應該為兄弟們報仇,殺金月師太泄憤,但是,從大局看,我們還是該從長計議。你看,太陽宮居心叵測,七星潭心懷不軌,其餘各派也虎視眈眈,均想置本域於死地。今日我們應該調撥他們關係,讓他們自相殘殺,我們坐收漁人之利,豈不省去很多麻煩。”

    成羽說道:“有理,可是他們向來交好,關係緊密,想挑撥離間也不見得能得手,也非一時三刻之功,還是得想其他辦法,速戰速決。哼,這些名門正派的狗崽子,在我成羽有生之年,一定殺光他們,為死難的兄弟們報仇。”

    蔣壇主說道:“天王,可謂欲速則不達,我們雖然強大,沒有哪個門派可以匹敵,可是當初樹敵太多,樹大招風,才有今日之禍,前車可鑒,我們應該步步為營,小心行事。”

    成羽冷笑道:“蔣壇主,你不要長別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其實他們全都是烏合之眾,根本不堪一擊。哼哼,蔣壇主上次為人偷襲,損失幾位壇主和好多弟子,我念在你昔日的功勞,才不追究。哼,如今你又自墮威嚴,是不是有什麽不軌企圖?”

    蔣壇主一聽,大驚之下,“撲通”一聲跪倒,說道:“天王,我已經追隨你三年了,我蔣先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天王如此說,就是懷疑屬下有反叛嫌疑。屬下不才,可是有一顆赤膽忠心,天日可表。”

    成羽似乎有些感動,說道:“好,我這次可以原諒你,但是下不為例,我最不喜歡別人打擊我們魔域聲威,你也是魔域宿秀,應該知道其中的利弊,多餘的話就不說了。今日就這麽定了,由我親自出手,幹掉金月師太,擒賊擒王,金月師太一死,銀月師太就孤掌難鳴,剩下一群年輕弟子,就不難對付了。”

    幾個壇主想再規勸,鑒於蔣先的教訓,沒敢吭聲。

    忽聽一個清脆的聲音說道:“大膽狂徒,竟敢藐視我月門武功?”

    幾人大驚,迴身見到牆頭站著一個如花少女,正是肖月寒到了。

    成羽拱手道:“閣下是哪位?”肖月寒說道:“肖月寒特來領教魔域神功。”成羽喝退餘人,說道:“好,成羽就領教一下月神曙光的威力吧!”

    諸位壇主退後時,魔域屠場的威力展開,諸般魔域奇幻詭異的場景紛至遝來,層出不窮,讓人煙花繚亂。

    肖月寒的月神曙光在成羽眼前猶如兒戲一般,幾番催迫下,立時全麵瓦解,氣息混亂,連連後退,驚恐萬狀。

    無奈之下,想抽身逃走,成羽的陰陽無極功發出,化成一道弧形困陣,把她死死封在陣中,直至微覺虛脫,軟倒在地。

    成羽向諸位壇主打個手勢,幾位壇主會意,一起退開,分守四方,以防不測。

    成羽則色迷迷的過來,抱起她向房裏走去。

    肖月寒深悔自己逞強好勝,中了妖人的激將法,深陷囹圄,還可能為妖人所辱,不禁一陣眩暈。

    房裏傳來寬衣解帶的聲音,接著肖月寒驚唿道:“你想幹什麽?混蛋!”聲音中已經夾雜了哭音。

    隻聽成羽說道:“寶貝,今日非是我多情,乃是你自己找到此處,休怪我無禮了。我成羽一向惜香憐玉,自然會好好待你的。”

    肖月寒低聲啜泣,成羽哈哈大笑。

    諸位壇主心中暗笑。

    忽聽一個聲音說道:“成羽,想不到你竟然是個輕浮浪子,我尚有鳳算看錯你了。”幾位壇主暗自苦笑:“不好,醋壇子來了,這場大戲不好收場了。”

    成羽也萬萬沒有想到,她會在緊急關頭出現,吃驚之餘,急道:“鳳凰,你來的正好,我,唉,其實是思念成狂,才由此糊塗之舉,你可以原諒我嗎?”

    幾位壇主萬分佩服:“天王真是高明,麵對如此危局竟然也絲毫不亂,三言兩語就能化解她的怨氣。”果真尚有鳳信以為真,跳進房裏,說道:“念你還記得我的份上,就原諒你一次,隻此一次,下不為例。現在可怎麽處置她?”

    隻聽房裏傳來親熱的聲音,似乎兩人有什麽親昵舉動。

    尚有鳳喃喃的道:“我好想你!啊,你輕點!”

    幾位壇主一陣發窘:“如此一來,是不是我們的計劃要泡湯?”

    忽然聲音越來越小,幾不可聞,幾位壇主真怕天王因為兒女私情耽誤了大事,那今夜這番苦心,可就白費了。

    哪知道,良久,成羽才說道:“哈,成某今日可算盡享豔福,神仙也不及呢。”

    幾位壇主才放心,成羽穿著已畢,走出房門說道:“幾位久等了,唉,一時情難自禁,真是銷魂蝕骨,迴味無窮。”幾位壇主盡皆佩服天王的處變不驚,臨危不亂。

    成羽說道:“雖然有點小插曲,但是不能誤了大事,幾位好生看護兩位姑娘,我馬上就去幹掉金月師太,去去就迴。”

    看著成羽背影遠去,幾位壇主微微一笑。

    房裏的尚有鳳也是納悶非常。

    剛才自己情不可抑,摟住他求歡,卻給他抱進帳中,按倒在床上,她急不可耐,忽聽他低聲說道:“鳳凰,這是個圈套,隻想引誘敵人上鉤。那個姑娘險些壞了大事,我必須把她抱進來,才能避過耳目的視線,實施我的計劃。你明白吧?”

    尚有鳳還未說話,他已經來解自己的衣衫,如火的激情在蔓延,她根本無暇問及原因,已經完全沉浸在男女之樂中。成羽唯恐發出太大聲響,隻好把她和自己隱身被中。

    所以外麵才會覺得聲音越來越小。

    饒是如此,肖月寒還是隱隱聽到兩人的唿吸聲和呻吟聲,幾乎無地自容,直欲找個地縫鑽進去。

    直到成羽離去,肖月寒才長出一口氣。但是自己依舊為成羽的魔氣所製,不能動彈。

    聽到成羽離去,肖月寒忽地感到有些蹊蹺,今夜一定有事發生,但是又百思不得其解。

    很快,尚有鳳聽到異常的風聲,知道有異,事先他聽到成羽說到什麽計劃,還隻當他開玩笑,但是她又素服他智勇雙全,雖未深信,還是在他走後,迅速穿好衣服,靜候其變。

    隻聽到一個聲音低低的說道:“好,魔頭一去,幾個壇主容易對付。今夜天助我等,必須鬧它個天翻地覆,一雪前恥。”

    另外兩人也道:“好,大家一起上!”

    三道人影一起竄出,正是徐詔,翁歆龍和七星潭的米羽星齊至。

    幾位壇主看得真切,叫道:“大膽賊子,竟敢擅闖魔域重地,想找死不成?”徐詔喝道:“死到臨頭,還猖狂什麽?翁兄,米兄,一起上!”

    房裏的兩女方才明白,原來這隻是個騙人的計劃,隻待敵人自暴弱點,再加以合圍攻擊。

    忽聽一個聲音笑道:“三位,你們的如意算盤真是精啊,不過隻能偏偏三歲孩子,想騙我成羽,還嫩了些!哈哈哈!”

    三人大驚時,早見到四周燈火頓起,照如白晝,成羽傲然而立,說道:“三位遣人當臥底,又使美人計,怎麽樣?我這場大戲比起三國周郎的群英會如何?”

    其實,成羽一開始就懷疑那個魚美人,其一,她武功平平,似乎曾經為人所辱,逃至此處。可是以她的武功想甩開敵人進入魔域重地,根本不可能,除非有人把她送到此處,那麽這就一定是個圈套,引誘成羽入彀,成羽非常聰明機警,怎麽會輕易上當?

    二來,從成羽離開後就暗中觀察她的一舉一動,發現她唿吸不暢,顯然是心懷鬼胎,緊張過度所致。

    這就更加深了成羽的懷疑,讓他警覺,才暗中靜心安排,模仿三國周郎,上演了一場群英會。

    此間肖月寒信以為實,搗亂在先,而尚有鳳打翻了醋壇子,攪局在後,其中驚險萬分,稍有差池,就會功敗垂成。幾位壇主都暗中捏把汗,待見到成羽隨機應變,化險為夷,方才放心,暗道:“如果天王應變稍有不當,今夜的計劃就此化為泡影了。”

    三人暗道失算,心道:“魚美人成了無謀蔣幹,我們倒成了多疑中計的曹操,唉,真是有意思。”但是,事已至此,這不過是自嘲之言,別無他用。

    三人心道:“這廝的確狡猾,不是一時三刻可以剿滅。為今之計,隻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了!”

    三人同心,極晝風暴驟然吹起,直吹得樹木劇烈搖晃,飛沙走石;龍鵬萬裏如炙熱的旋風在空中肆虐,讓人後退不迭;星河無垠猶如道道星光組成蔚藍色的大幕,如煙似霧的在空中飄忽嫋娜。

    幾位壇主不支,憤憤後撤,成羽的魔神驚天在高空暴漲,大麵積的黑煙黑霧,幻化出魔影鬼形,地獄陰魂羅刹爭相狂舞;黑白無常伸著舌頭,索人魂魄;陰司判官臉色陰沉,毫不留情;十殿冥王怒目而視,發號施令。

    諸般地府的慘烈恐怖的奇景在三人麵前閃現,三人驚駭不已,幾乎同時采取守勢,一起抵禦魔神驚天。

    成羽雖然頗占上風,但是三人還是全身而退了。

    成羽微覺失望,幾位壇主羞愧難當,齊來致歉。

    成羽揮揮手,示意幾位壇主退下。

    房間裏,尚有鳳說道:“羽哥,你所料極準,剛才你所說什麽計劃,我還當你開玩笑的。原來是真的,這三個小人居然無恥到使用美人計——,不對,你碰過她沒有?”

    成羽心中暗笑:“碰過,當然碰過,就像剛才我對你那樣。”尚有鳳撅嘴道:“色鬼!見到女人就動心!”成羽說道:“錯,是見到美女就動心!”尚有鳳怒道:“我不讓你碰她們!這個肖月寒姑娘是個好人,你就放過她吧!”

    成羽說道:“這裏是魔域地界,似乎是我說了算。”尚有鳳說道:“好,那我馬上走,你喜歡做什麽,就做什麽,好不好?”

    成羽見她發急,忙攔住她說道:“我逗你玩的,好,尚大美女,我放過她,好不好?”說著,奔肖月寒走去。

    尚有鳳說道:“不行,你不能碰她!”成羽一拍腦門,說道:“哦,我差點忘了尚大美女的囑咐,該死該死!”一道力道淩空灑到肖月寒身上,肖月寒隻覺身上一熱,立時全身通暢,再無阻滯,不禁一呆。

    成羽說道:“肖姑娘,你還不走?是不是還想看我們在此親熱?”

    肖月寒想起剛才的尷尬場景,羞愧難當,推門而去。

    幾位壇主當然不會阻攔。

    成羽問起她最近的行止,她使勁捶打她的胸前,說道:“都是你不好,我才給騙到那個翁家莊,如果不是餘詩夢救了我,我就看不到你了。”

    說著,淚水漣漣,泣不成聲。

    成羽擁她入懷,聽她說完整個事情的經過,歎道:“我們都和餘姑娘有緣,當初我遭到徐氏兄弟的偷襲,命在頃刻,幸虧在客棧遇到她,得她善意相助,才逃過一劫。”

    尚有鳳說道:“那後來,你又給四怪劫到何處?”

    成羽說道:“萬靈穀,那個地方你應該聽過。”

    尚有鳳自然知道那個地方,也知道那有天使七靈,不禁又生起一股醋意,說道:“是她們幫你療傷的,是嗎?”

    成羽也不隱諱,點頭道:“是的。”

    尚有鳳聽完訴說,忽道:“不好,那個姑娘深受血獸王的血毒,是不是會出現麻煩?”成羽大震,支吾道:“我真是糊塗,竟然忘了,唉,該死該死!”

    尚有鳳含淚道:“你不是忘恩負義的人,隻因為當時念著我的安危,才心神不定,匆匆離開萬靈穀。又或是七靈也未在意,以為自己可以醫治,才讓你放心離去。人家有恩於你,你可不能忘記人家的大恩大德,這才是做人的本分。”

    成羽說道:“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麽嗎?”尚有鳳臉一紅,說道:“如果是瘋話,就別說了,我現在不想聽,一會再說不遲。”

    成羽正色道:“就是你的坦誠直率,多情善良。”尚有鳳大為感動,獻上香吻,說道:“你不也是,別看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中人都視你如仇,認為你無惡不作,可是他們又有幾人知道,其實你是個大好人。隻因為身在魔域,自然會認為你罪大惡極,人人得以誅之。我說的對不對?”

    這句話惹得一陣風波,成羽感覺到她綿軟酥胸的柔軟和堅挺,欲望漸漸升起,低聲軟語溫存,甜言蜜語,逗得她嗤嗤直笑,早在他大手的極力挑逗下,春情萌動,任由他解開衣襟,胡作非為。兩人很快沉浸在愛欲浪潮裏,極盡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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