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有利有弊,不可能十全十美,改革亦是如此。


    公私合營的製度更加契合國家現階段的發展,卻不可能顧及到方方麵麵。


    有些企業單位改革後出現問題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然而,不可能因為出了些小問題就停止改革。


    所以程皓隻能盡量安慰何雨柱。


    “道理我都懂,隻是實在難忍啊。”


    何雨柱搖搖頭,臉上寫滿了無奈。


    經過戰場曆練,何雨柱成熟穩重許多,待人接物也變得更加圓滑。隻是能在別處退讓,在廚藝上反而變得更加固執。


    豐澤園菜品質量下降,何雨柱覺得砸了飯莊的招牌,愧對東家,便生出辭職的想法。


    “那從豐澤園辭職後,你有什麽打算?


    現在四九城裏工作可不好找。


    很多找不到工作的年輕人都被送到偏遠地區支援建設了。


    不過想來你倒是不用著急,反正老婆有工作不是?”


    程皓沒有強勸何雨柱留下,反而認真幫他參謀出路。


    “皓哥,別開玩笑了。


    我一個大老爺們,怎麽好意思吃軟飯呢?”


    何雨柱當即擺手拒絕,靠老婆養活,他可丟不起這人。


    “皓哥,我就想找你問問,附近有沒有單位在招人。


    有的話我就從豐澤園辭職,換份工作。


    沒有就熄了辭職的心思,繼續在豐澤園耗著就是。”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要是沒結婚,沒有老婆孩子,何雨柱肯定轉頭就辭職不幹了。


    隻是如今孩子即將出生,為了家人,何雨柱就是再難受也得忍下來。


    說句實話,何雨柱隻是心裏不痛快而已,工作上並沒有什麽大問題。以他的履曆,隻要不主動辭職,豐澤園的新管事沒法強行將他攆出去。


    “可惜街道辦食堂沒有空位。


    不然,我一定把你留下。”


    何雨柱的廚藝程皓很清楚,要是留在街道辦工作,單位夥食能提升一大截。


    “附近的紅星軋鋼廠最近又要擴建,食堂也要招廚師。


    如果你願意到軋鋼廠做大鍋飯,我可以幫忙安排。”


    程皓思索片刻,很快有了結果。


    何雨柱在部隊待過,做大鍋飯的手藝絕對沒問題,隻要他願意。


    “好啊,有段時間沒做大鍋飯了。


    是該把手藝練起來。


    以後要是有戰事,沒準還能上前線給他們做飯呢。”


    何雨柱立即答應下來。


    在軋鋼廠工作,離家更近,方便照顧家人,何雨柱對此很滿意。


    “你可要想清楚,真要離開豐澤園,到軋鋼廠食堂做大鍋飯?


    邁出這一步可就沒法迴頭了。”


    程皓最後給何雨柱提了個醒。


    比起去食堂做大鍋飯,在豐澤園上班無疑更加體麵。


    “我想好了。但凡有別的去處,都不願意在豐澤園待著。


    皓哥,麻煩你了。”


    何雨柱點點頭鄭重說道。


    “沒問題,迴去等我消息。


    等我安排好你再辭職。”


    兄弟下定決心,程皓沒有阻止的道理,隻能全力支持。


    而且到軋鋼廠食堂任職未必不是件好事。


    隨著社會環境的變化,往後十幾年,豐澤園之類的大飯莊還會受到更多限製,何雨柱隻會越來越難受。


    早點脫身,換個環境,心理壓力沒那麽大,而且還不容易被波及。


    ……


    “老閻,程主任說了,買新鎖的錢咱們一人一半。


    這是我的份,剩下的你自己想辦法吧。”


    劉海中從口袋裏掏出幾張票子遞給閻埠貴。


    賠一半已經算是仁至義盡,接下來劉海中不會再掏一分錢。


    閻埠貴趕忙接過錢,仔細數了兩遍,確認無誤小心收迴衣袋裏,方才說道:“老劉,我家什麽情況你是知道的。為救治那四個小混蛋,我的積蓄都掏光了。


    看在咱們多年鄰居的份上,你不幫我多承擔點?”


    閻埠貴還不滿足,想從劉海中手裏摳出更多好處。


    劉海中白了閻埠貴一眼,冷哼一聲。


    “收了錢,你還好意思說這種話。


    都準備買自行車了,我不信你沒錢。”


    閻埠貴的鬼話哄騙一下別人還湊合,對劉海中可不管用。


    大家在一個院裏當了十幾年鄰居,平日抬頭不見低頭見,知根知底。


    閻埠貴身為小學教師看似工資不高,但算上各種補貼,收入比普通人高得多。再加上他摳門節儉的性子,積蓄絕對不會少。


    不可能因為孩子住幾天醫院就耗光積蓄。


    “誰跟你說我要買自行車的,八字沒一撇,你可別亂講。”


    閻埠貴仿佛被踩到尾巴的貓,瞬間汗毛炸起。


    “你家四個孩子說的。


    說你為了攢錢買自行車,克扣他們的夥食,害他們經常吃不飽,餓肚子。”


    劉海中毫不留情地揭開閻埠貴的傷疤。


    “這次閻解成他們四個全部病倒,要怪你自己。


    成天餓孩子,他們身子骨能好嗎?


    身子骨不好,當然扛不住風吹,一著涼就生病,還病得那麽重。”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閻解成幾個的悲劇是閻埠貴長期摳搜造成的。


    “胡說,怎麽能怪我?


    我小時候吃的不多,現在一樣好好的。”


    閻埠貴嘴上叫囂,腦袋卻悄悄撇開,心虛地不敢跟劉海中對視。


    “隨你強好了。


    哎呀,反正我家孩子沒事。


    也不知道是誰家,四個孩子全躺醫院裏了。”


    劉海中說著忍不住笑出聲來。


    跟在後麵的劉光天兩兄弟沒有因為父親心情好而放鬆,反而將頭埋得更低,一言不發,好像生怕被父親注意到一般。


    沒辦法,劉海中喜歡打孩子,心情好的時候打著出氣,心情不好的時候也要打,打來助興。


    唯有不被父親注意,劉光天他倆才能幸免於難。


    “你……你得意什麽……


    至少我是個文化人,不會隨便打孩子。


    不像你,成天把孩子打得抱頭鼠竄,擾得院裏不得安寧。


    哼,照你這樣打下去,遲早也是會出事的。”


    丟了麵子的閻埠貴氣憤地反駁道。


    劉海中轉頭看一眼跟在身後的兩個孩子。


    感受到父親嚴厲目光的劉光天兩兄弟身體一哆嗦,嚇得差點停下來。


    怕什麽來什麽,劉海中還是注意到他們了。


    “能出什麽事?他們倆還能造反不成?”


    見兩個兒子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劉海中笑得更加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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