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一大爺,你們怎麽迴來了?!”


    對於三位管事大爺的迴歸,院裏鄰居們都很是驚奇。


    前幾天關於三人落難的謠言在院裏傳得沸沸揚揚,幾乎沒人相信他們能全身而退。


    “嗬,瞧你們這話說的。


    咱仨沒犯事,隻是不湊巧碰上點誤會,才被請去派出所喝杯茶。


    現在誤會解開,自然就放出來了。”


    劉海中昂著頭,睥睨眾人,沒好氣地說道。


    關在派出所幾天,除了何雨柱外,沒有一個鄰居過去看望他們,實在太不講道義了。


    鄰居們情知劉海中遭了幾天罪,心裏憋著怒氣,紛紛乖乖讓出道路,不再多言,免得引火上身。


    “哼~”


    劉海中冷哼一聲,徑直從人群中橫穿而過,全程沒一點好臉色。


    以前劉海中在院裏本就蠻橫,如今能從人命官司裏全身而退,氣焰囂張,更不將鄰居們放在眼裏。


    易忠海和閻埠貴倒是沒那麽過分,跟鄰居們打過招唿,稍微寒暄幾句便各自離開。


    易忠海急著去看孩子,閻埠貴憂心家中儲備,倆人都沒精力跟鄰居們計較。


    眼見三位管事大爺心情不佳,鄰居們也不再討沒趣,說了幾句閑話就各迴各家,喧嚷的院落漸漸安靜下來。


    隻是沒過多久,一陣慘叫聲打破寧靜。


    還沒迴到屋裏的人紛紛停下腳步,駐足觀望,想看看是哪家孩子遭了殃。


    出乎預料,在院裏逃竄的竟是閻解成幾兄弟,而閻埠貴則拎著一根雞毛撣子在後麵漫罵追趕。


    “敗家子,你們這幫敗家子!


    我才出去幾天,你們就把家裏的糧食全吃光了!


    還有,我得錢,誰準你們動我的錢了!”


    氣急敗壞的閻埠貴目眥欲裂,揮舞著雞毛撣子,恨不得將一下將家裏幾個小混蛋拍扁。


    在派出所的時候,閻埠貴就想到家中儲備可能會有所損失。隻是他萬萬沒想到,家裏幾個孩子膽子那麽大。


    不止大吃大喝,居然還敢動他的存款。


    那些存款可是閻埠貴平日省吃儉用擠出來的,是他的命根子。


    一下沒了半個月的工資,閻埠貴哪裏受得了。


    麵對發狂的父親,閻解成幾人頭都不敢迴,沒有辯解,隻顧四散奔逃。現在可不敢留力氣,一旦被父親逮到,屁股絕對開花。


    閻家幾個孩子跑出來沒多久,後院便傳來動靜。


    不用想,輪到劉光天倆兄弟受罪了。


    即便他們二人在父親不在的日子裏沒幹什麽出格的事,還是難逃劉海中的魔掌。


    沒什麽特別的原因,純粹是劉海中不高興,手癢,想打孩子出氣。


    不想挨揍的劉光天倆兄弟隻能落荒而逃。


    就這樣,前後兩院雞飛狗跳,鬧得不可開交,一直到下午才安靜下來。


    ……


    晚飯過後,從派出所逃出生天的三位管事大爺立即召開全院大會。


    甭管怎麽說,沾上人命官司總不是什麽好事。易忠海他們有必要向所有人澄清解釋,盡可能消除自身負麵影響。


    同時還要對幫忙的何雨柱表示感謝,順便處理一下院中的瑣事,重新樹立管事大爺的權威。


    “啊,事情大概就是那樣。


    那個人販子的死跟我們其實沒關係,他是被憤怒的群眾處置的。


    我們仨不是什麽殺人犯,不要胡說八道,汙蔑好人!”


    劉海中環視坐在院中的鄰居,最後一句話聲音陡然加重,帶著明顯的威脅意味。


    院裏的謠言三位管事大爺已經知曉。


    對於造謠誹謗,對他們進行人身攻擊的家夥,易忠海三人具是深惡痛絕。


    在信息傳遞困難的年代,名聲對人尤為重要,一頂“殺人犯”的帽子扣在腦袋上,足可將人毀掉。


    鄰居們看著麵沉如水,神色嚴峻的三位管事大爺,皆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三位管事大爺不在的時候,他們還能私下說些壞話。


    如今人已經迴到院裏,他們可不敢上去觸黴頭。


    三位管事大爺聯合起來,在院中足以碾壓除何雨柱外的任何鄰居,絕不是一般人能碰瓷的。


    劉海中說完沉默半晌,正當鄰居們以為事情揭過去,都鬆口氣時,他突然抬手指向人群中一人,大聲喝道:“許大茂!”


    被點名的許大茂嚇了一跳,身體一晃,向後傾倒,直接從板凳上翻下去,摔了個四仰八叉。


    “許大茂,居然敢造謠誹謗我們,你可知罪!”


    所謂空口無憑,既要樹立威信無外乎賞罰二字,三位管事大爺不舍得花錢“賞”,那便要揪個典型例子出來,狠狠處罰,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讓院裏其他人都知道,三位管事大爺的厲害。


    選擇處置許大茂,一是因為他露了破綻,有收拾的理由,二是為了向何雨柱賣個好。


    前幾天何雨柱幫忙奔走,三位管事大爺出手打壓跟他不對付的許大茂,算是還人情了。


    “冤枉,我冤枉啊!”


    許大茂踉蹌起身,高聲替自己喊冤。


    “我可說過你們的壞話,一定是誤會了。”


    “嗬。”


    閻埠貴冷笑一聲,從容道:“不是你幹的,你慌什麽,連坐都坐不穩,明明是做賊心虛。”


    “三大爺,你這話沒道理。


    二大爺那一嗓子嚎的,是個人都心慌,我一時嚇到坐不穩怎了?”


    扶著板凳站穩的許大茂抗辯道。


    “那你昨天晚上跑到我家門口,攛掇我兒子的事怎麽說?


    挑撥離間,蠱惑我兒子往何雨柱身上潑髒水,連個孩子你都算計,真能耐啊。”


    閻埠貴說完,劉海中立即接上道:“還有我家也一樣。得虧一大爺家的小子年紀小,還不會說話,不然你是不是也得過去攛掇幾句?”


    鄰居們看著麵色煞白的許大茂,心裏已經有幾分猜度,隨即移動座位,遠遠避開。


    院裏出了這等敗類,管事大爺肯定會采取一些激烈措施,他們可不想被誤傷。


    果不其然,說話間劉海中已經氣勢洶洶朝許大茂逼近。


    許大茂還想張口解釋,然而劉海中根本不聽,一個健步衝到他跟前。


    布滿老繭,習慣掄大錘的手宛如鐵鉗,直接揪住許大茂的衣領,將其如同小雞崽般拎起來。


    不等許大茂反應,視野中一個拳頭急速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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